“心跳急否?肋间有疼感否?”
“呃,夫人要不要担架?”
一群大夫上来便是望和问,一连串问题如冰雹般的砸向云娘,把个小姑娘惊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张守仁大为皱眉,这样乱法,瞧病不象瞧病,实在是够可以的。
他正想叫柳老头带走大部份的大夫,耳朵边却传来明显是嘲讽的声响:“都说下吏对上宪要百般奉承,千般马屁,这样上司才欢喜……怎么今天瞧着,治病救人的大夫,一个个都跟官场中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的太尖酸刻薄,而且话音里的嘲讽讥笑的意思是十分明显。不少大夫听了之后,顿时都是脸一红。
“你是什么人?”柳增仁气的嗓门都尖了,对着说话的男子怒道:“我浮山医馆是大人一手创立,大家十分尊重,和你说的是一回事么?”
“是孙兄啊?”
张守仁淡淡一笑,先对孙之洁拱了拱手,然后又对柳增仁道:“柳院长,尊敬不在这样的场面,大伙儿把手头的活干好,多治好几个病家,多教几个好学生,就是对我最大的尊敬了。现在,叫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