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仁那人,跋扈无礼,一个游击,已经不把总镇看在眼中,听说他还有暗杀之举,这样的桀骜不训之流,万万不能放在济南这样的险要地方才是啊。”
若是倪宠说别的事,倒也罢了。提起张守仁曾经有过的刺杀之举,颜齐祖倒是有点被说动了的感觉。
济南人口本地人就有八十万之谱,加上最近天天以千计涌入流民,还有各大衙门,德王府邸,几家郡王,镇国将军之类的宗室极多。
万一进来一个生事的,惹出乱子来,怎么收场是好?
倪宠趁热打铁,又道:“况且德州是我山东门户,德州在,济南安。军门,恕末将说一句晦气的话,要是德州这样的城池也不能守住,济南调几千兵进来,一样也是守不住的。”
“唔,唔。”
颜齐祖已经被说动,正要说什么,外间人影绰绰,他便问道:“是谁?”
一个颜府长随躬身进来,禀道:“宫中的太监头领来催了,说是王爷已经往这边来,请老爷和各位大人们都出去迎接。”
“哦,哦,我知道了!”
当下颜齐祖便是站起身来,神色严峻的对着两个总兵道:“山东安危,尽在两位总兵官了。保住德州,济南,便是失陷些城池和人口,皇上也不会如何怪罪。如果德州或省城有失,吾等皆罪无可赦,两位将军,需要小心牢记!”
这般的话,按说是十分严峻,而且也确实是如此。但明朝末年这会子是法令不行,说的再严,落在身上的板子却是很轻,两个总兵不能说不在意,但也确实不曾怎么太放在心上,当下两人参次不齐的答应着,而且眉宇间神色十分轻松,愉快。
因为颜齐祖这样的话法,就是同意了他们两人的话,张守仁是不会再来济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