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安慰道:“母亲您便放心吧,二哥哥自来聪慧,就连皇上不也赞他龙凤之资吗?”
她也没想到崔衡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南方这事能瞒这么久京城里都没个声响,必定与朝上有些人脱不了干系,他却将这事捅了出来,无异于捅破了天。
崔李氏叹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了?如今南方势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朝上更有人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我啊,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啊。”
说到这,她看了崔容一眼,苦笑道:“我与你说这些干什么?最近,只能委屈你了,若是无事,便不要出门了。”
因着这事,连带着国公府都受了影响,府外也常有人查探,府内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了。
崔容院子里有两个嘴碎议论此事的丫头,被她让人堵了嘴赏了十板子,顿时院子里便无人敢说什么了。
崔容坐在香室里,在制香中慢慢平复了七上八下的心情。
这事儿上辈子爆出来还要往后推两个月,当时牵涉甚广,午门外的血就没干过,就连朝上权势赫赫的两位,也被夺了乌纱帽,斩了头去。而此事,和崔衡原本没有任何关联的,是崔容,给崔衡去了信,点出了一二。
这一步,若是往前,便是滔天富贵,但是若是不慎,却又是万丈深渊。
“二哥哥啊……”
崔容叹息,不知道自己这事儿,究竟是对,还是错,万不要害了自家兄长才是。崔衡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自保之力。山高皇帝远的,若真有人对他下手,谁又能救?
看着桌上摆着的《药理》与《香法》二书,崔容心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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