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李氏凝眉道:“这世道对女子本就如此苛刻,今日之事,虽然容容没做错什么,但是也损了她的清誉,日后她还怎么见人?”
崔垣伸手抱住她,安慰道:“没事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绝对不会委屈了我家容容的,母亲那里怎么说?”
崔李氏道:“母亲让我去请了太医院的原太医来,我看母亲的意思,是想将此事闹大。”
崔垣轻哼:“就该闹大,大事化小好像是我们理亏一样,要知这事我们容姐儿可没错。慎国公府背信弃义,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这是没有把我们崔府,把我崔元熹放在眼里。最好闹到朝堂之上,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个礼了。”
崔李氏叹道:“可怜我的容容,什么都没做,就遭人如此轻贱。母亲已经差人往宫里递了帖子,下晌大概就有回复了,母亲说她定是要到宫里讨个说法的。只是,母亲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为小辈奔波,我这心里,着实不好受。”
崔垣道:“母亲疼爱容容,你该高兴才是。而且,此事,不仅是慎国公府瞧不起容容,往深了想,那也是在打我们崔府的脸。若是轻拿轻放,日后我们崔府又何以在京城立足?只能让人笑话。”
说着,他顿了顿,道:“倒是容姐儿那里,你多多宽慰她,别让她自个儿生闷气,倒是气坏了身体。”
“我崔元熹的姑娘,还容不得别人欺辱,我绝对会给她讨个说法,为她出口气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春菱走进来,道:“国公爷,夫人,原太医来了。”
夫妻二人相识一眼,崔李氏忙道:“快将原太医请进来。”
原太医是个很认真严肃的老头,板着脸看起来很不好接近,花白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收拾得很是干净利落。
翠绿的床帐子微微扯开一条缝,一条雪白手腕伸出来,原太医凝神把脉,而后收回手。
崔垣忙道:“原太医,我家容姐儿可是没事?”
原太医道:“国公爷且放心,令嫒无事,不过是多吃了几杯酒,醉了罢了,待酒醒了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