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祺日吸了吸气,将门合上,慢步朝著任三爷的方向走过来,轻声问:“为什麽……不回家?”
任三爷慢慢地侧过眼,两手搁在腿上,看著外头。
“闹失踪很好玩麽?”任祺日想到这几日的心焦,口气也不由得严厉起来:“你多大的人了?你知道这几天我找不到人我有多担心麽?”
“你什麽事情都不告诉我,我还得透过其他人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你把我当成什麽了!?”
任三爷苍白的两手逐渐收紧,慢慢地闭起双眼。
任祺日留意到了躺椅边的几个酒瓶,但是他的脾气和怒气都十分有限,在小小地爆发过後,也只剩下不忍。温和的青年慢步走到男人身边,压抑地说道:“……潇云,我们回去,有什麽事情,我们可以静下来好好地谈……”
在手腕被人握住的时候,任三爷却用力地甩开来。
任祺日顿住了。
任三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容几乎都扭曲了起来,扭过身像是急於要逃离那个地方。任祺日挣扎地站了起来,“三叔……”
任三爷就像是要犯病一样,走了几步就扶著椅子,脸色阴阴沈沈地瞧了过来,却是将桌案上拟好的合约扔到任祺日面前。
任祺日将那合约拿起来一瞧,脸色煞白,轻声问:“你什麽意思?”
路全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了过来,“三爷、小少爷,发生了什麽事?”
任祺日红著眼眶,“我做了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
任三爷再不言语,青年将那合约重重扔在脚下,在路全推开门之前率先甩门而出。
路全战战兢兢地由外头走近,看了那倒卧在床榻上的男人一眼,接著弯腰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