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白君瑞和王筝有什么私仇,怎么非要踩着他的孔雀尾巴。
说起来,白君瑞这人的确很是俊逸,算是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挺高的人。
据说,他这次来新加坡,名义上是前来游玩,实际上是有意在新加坡发展的意图。舒媛的父亲在我的记忆之中,是一个眼光锐利的人物,能把这件事交给白君瑞,想来是有把生意交给他的意愿,莫怪任老太对他很是亲厚。
白君瑞这一次的戏弄,果然惹火了王筝,殃及池鱼,我就是那可怜的鱼。
王筝打升了高中,对我的脸色便时好时坏,不知是不是叛逆期来得迟了还是什么。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果真瞧见王大孔雀站在我的房门外。他这些年虽不像早些年看我看得紧,可脾气以来,依旧是六亲不认。
进了房,他开口便问:“你和那姓白的感情很好?”
王筝脾气傲,又有控制欲,想来是觉得我和白君瑞交好的事儿没让他知道,他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火气就这么来了。
“嗯,还挺好的。”
我轻叹一声,又说:“看你,白大哥这人就那样,他人其实挺不错的,你应该试着和他沟通看看。”说实在话,按照王筝的个性来看,白君瑞这种人,应该是笼络都还来不及,怎么两个人就交恶了呢。
“他人不错?”王筝冷哼,道:“他是只对你不错吧,只有你把他当好人来看。”
我皱了皱眉头,王筝咬着牙,恨恨说:“祺日,白君瑞在外头什么名声?他接近你有什么意图,你会不知道?”
“王筝,别把每个人都往唯利是图那方面来想。”
“那你知不知道!白君瑞他对你有什么企图!”王筝语气一扬,“他是同性恋!所有人都知道——白君瑞他妈的就是对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
我顿了顿,抬头看着王筝。
他估计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掩了掩嘴。
唉。
我把眼镜摘下,疲惫地揉了揉眼,“我有些累了,你也回房吧。”
天色暗了下来,我看不太清楚,转过身去要把灯打开。
我只觉得后头似乎有什么涌了过来,王筝这些年个头越长越高,现下已经高出我至少一个头,由后环过我的腰的手臂,亦是精瘦有力。
他说:“祺日,我……说错话了。”
“我只是着急,白君瑞他——你别和他走得这么近。”
我叹息。
稍微费力地挣了挣,王筝却搂得死紧。
“王筝,那我也和你说件事。”
“不要把别人的感情不当一回事,要是你喜欢就算了,要对人家好一些,可要是你真不喜欢,都要说明白。”
舒媛也好,方维也罢。
别在人傻傻地付出感情,以为一切还有希望的时候,再转过来对那个人说——少自作多情了。
“我和白君瑞只是朋友,他对我也没什么好企图的……我——”
这会儿,王筝主动地放开我。
我松一口气,冲他一笑,说:“我知道你是担心……”
“你那天……明明看到了。”
嗯?
王筝猛地拽着我的手,很是用力地将我压至门板。
“你那天明明看到了!”
那天?哪天?看到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现下天都暗了下来,也瞧不清楚王筝现在的脸色。只是,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那天……
我似乎想起来了。
王筝的力道很大,我总觉得他似乎再用力,就能把我的手给生生扭断。王筝忽而凑了过来,我心中突然闪过杀人灭口四个大字,很是憋足地闭上了眼。
有什么凶狠地撞了过来,嗑得我牙齿生疼,连耳朵亦是嗡嗡响着——我挣扎着侧过头,头发让人用力扯了过去,那股陌生的触感又铺天盖地地袭来。
现在这是……
这是在干什么!!!
我奋力地推着王筝,和他只隔开了一点距离,他又像是爆发一样地狠狠地凑了过来,用力得仿佛要把我整个人扭散一样。
头被用力地按在门板上,我猛地一疼,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王筝咬着我的唇,估计还出了血。
你——!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在他再凑过来之前,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向他的腹部。
王筝果然疼地松开了手,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砰地打开了门,发狠地对他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外头的灯光映入,我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然后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豹子般的眼神,终究是慢慢地归于平静。
他的手,缓缓地覆在唇上。
王筝说:“是你……”
“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你以为置身事外就行了么!任祺日!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他用力地推开我,恨恨离去。
我把门合上,抚着额,一股脱力感席卷而来,慢慢地滑坐至地上。
这句话,似曾相似。
我却依旧想不透。
正当我神游太虚的时候,又有人拍打着门。
我一惊,整个人跳了起来。
外头传来几声急促的叫唤。
“胖仔!胖仔——!!”
好在……
是程辰。
我拍了拍脸,唇还疼的厉害。
打开门的时候,程辰鬼祟地走进来,急急地把门带上,还不忘看一看外头有没有其他人。“胖仔!还好你在!”他的语气极是慌乱,隐约之中,我似乎闻到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