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记得我们一直在争吵,为毕业的去留,吵的很激烈,但是现在想起来,却不记得吵了些什么内容……
我们在一起三年,小吵小闹不断,但谁都没有说过分手,后来真的毕业了,她家里动了关系,学校找了个好渠道,分配到了京城的某银行总部,她也就走了。”
顿了顿,田青云接着说道:“记得她临走的那天,我还在学校的球场打球,她过来给我买了一瓶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打球了,我走了。’后来我跟在她后面,看到她背着包,从学校里走了出去,慢慢走出了我的视野。
最后回来,我坐在宿舍里面,手里面的水一直没敢喝。
那年,我大三,之前我们约定过,要不她先毕业就暂时自己找工作,在魔都稳定一年,等我一起毕业,出来我们再一起打拼,成家立业……
后来总是偶尔能听到她的消息,结了婚,又离了,后来又结了。
这日子,真他么潇洒。”
“这么多年了,就忘不了这事?”
王超惊讶的问道。
“什么事?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
田青云哈哈一笑,全然看不出刚才的消沉,笑道:“今天这是你在,我就想起来了,也没什么。
过去这么十多年,你老哥我桃花运还是有的,但还是没遇上能让我觉得要安居乐业的,只是觉得以前有种想要安定的感觉,现在不太好找了,都飘着……”
拿腔拿调,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田青云猛然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绝尘而去,载着王超驰向林荫覆盖的道路之上一路风驰电掣,田青云把王超到了徐汇区文定路的高档商圈,路口很繁华,太平洋数码城,汇金百货都聚集于此,路上随处散落着可供游人休息的长椅,城市交通干道分叉于在这里坐落的几所学校医院,那些高楼大厦的缝隙间透着蓝天白云。
很惬意,王超算是感受到了一种财富的力量,城市的每一寸角落都流着财经的血脉,没有了经济,高楼就变成了烂尾,地区将一片荒芜,毫无活力,拜金主义是一种毒药,但是无可否认金钱的能量。
这座新立起来的高档住宅小区名为“后唐·三千城”,一看就知道是唐氏企业的手笔。
田青云的车一路开到了售楼处门口,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的王超注意到,售楼处在这座高档住宅小区南面的一处裙楼,两层楼挑高,玻璃墙面,里面看得到一朵一朵类似于雨帘的东西,每一朵这样的帘子里面放着沙发和茶几,作为售楼用的“雅座”。
停好车,田青云带着王超进了售楼处,售楼处内部布局典雅大气,热闹非凡,正在召开一个酒会。
外面停满了各种轿车,一些牌子竟然还是魔都市府大院的牌子,有些甚至是军牌。
人不少,中间摆着丰盛的自助酒水,竟然看得到唐父正端着红褐色的葡萄酒,不停的跟人应酬着,嘴里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各式各类的人都有。
王超和田青云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田总。”
路过的员工礼貌的跟田青云打招呼。
田青云点了点头,悄声吩咐一个人道:“送一壶咖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