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胡安禄脸上看不出有太多的焦躁,不过叶钧还是能从胡安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耐烦。这三天里,除了到后山的温泉洗澡,跟每天凌晨四点被胡安禄叫醒,继而大打一场,平rì里叶钧跟胡安禄,几乎都是闭门不出,除非是五爷等人主动过来拜访,否则就是待在客房里。
直到今天,白文静回来了,叶钧跟胡安禄才结束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有什么话,就明吧,来之前,这小子已经跟我了个大概。”胡安禄指着一旁的叶钧,一脸的不耐烦。
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胡安禄,然后笑道:“胡叔叔,其实原本的初衷,是想请你帮忙对付一个人,相信你也知道了,他就是帝陵,那个在十年前就狂得一塌糊涂的帝陵。不过,现在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两个党派之间不得不放下往rì的旧怨,来携面对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按理,在这个时期,我不应该打扰你,可是,如果这次有你的协助,胜算更大。”
“哦?”胡安禄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之后就没再出声。
白文静朝叶钧笑了笑,然后道:“胡叔叔,事情是这样的,目前京城那块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对现存的两派进行调整,另一派则主张维持现状。只可惜,目前主张调整的呼声比较高,而主张维持现状的则要偏小很多。”
“什么主张调整这种漂亮话,打压就是打压,搞得这么斯文,话都到这份上了,还遮遮掩掩的,你是喜欢让我瞎猜,还是故意考验我的文化程度?”胡安禄斜了眼有些尴尬的白文静,缓缓道:“看,现在的形势严峻到什么程度了。”
这次白文静没敢再话里有话,解释道:“就在前阵子,两个派系中属于中上层次的成员,只要是有公职在身的,都陆续被调往县级市,这种明升暗降的伎俩做得实在太明显了,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才忽然jǐng醒过来。紧接着,帝陵就让沈伯仁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是目前京里正秘密召开了三次会议,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两个派系,帝陵也因为这事,已经被找问过两次话,也正是这样,帝陵才肯定,京里要采取行动了。”
“哦,那最近呢?”胡安禄依然很平静。
“最近,似乎情况有所改观,但相信这种改变不会维持太久。”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这还多得感谢董老爷子、钟书记以及那位国务总理,是他们竭尽全力想要平息这场风波,不过,除了国务总理,另外两位就算影响力还在,可终究是远离北方那个圈子太长时间了,所以成效不大。最关键的,似乎那六位,除了国务总理,已经两位保持中立,余下三位,都是持肯定意见的。”
“这么,只要能让那两位保持中立的站在你们这一边,不就能平息这场风波了?”胡安禄似笑非笑道。
“哪有这么容易?”白文静干笑着应了声,然后道:“我们现在也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事拖得时间越长,就越不好办。”
“那我就想问问了,找我来,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胡安禄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是阳chūn白雪,此刻却是yīn风怒号。
白文静暗暗头疼,他犹豫良久,始终吱吱唔唔的不愿,或者,是难以启齿。
“有话就,有屁就放,我来这不是猜你心思的。”胡安禄yīn沉着脸道。
“是这样的,胡叔叔,我们是想让你帮忙争取那保持中立的一位,这事,也只有你能办到。”白文静有些惭愧道,这种惭愧让叶钧相当的意外。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白文静,起初他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微眯着眼,脸sè更加yīn郁了,显然,他已经猜到白文静口中的那一位是谁了。
“不可能,我办不到。”胡安禄的情绪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叶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胡安禄也会因为别人出某句话后,导致情绪不稳定到这种程度。想想看,一个能将杀人当成一门艺术,跟别人谈笑风生的人,岂会因为一句话而将本心暴露到这种地步?
无疑,胡安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叶钧更好奇了,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胡安禄激动到这份上。
只可惜,胡安禄没有继续下,一巴掌将桌上的茶杯拍翻后,就气呼呼的起身离开,留下一脸yù言又止的白文静,跟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叶钧。
等胡安禄离开后,叶钧才诧异道:“白叔叔,你口中的是谁?怎么胡伯伯情绪这么激动?”
“这事,来话长呀。”白文静叹了声,坐下来喝了口茶,这才道:“小钧,相信你也知道左叔叔跟胡叔叔是因为怎样的误会,才闹出这么紧张的关系吧?”
“知道一点,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叶钧试探道,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女儿。”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彻底哑巴了,他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胡安禄会暴露出那么激动的情绪。如果历史能够不残酷的维持下,搞不好,现在的胡安禄,很可能还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佬的女婿,甚至胡有财还可能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白叔叔,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叶钧抱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白文静更郁闷了。
“罢了,这也是为了争取主动,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另想办法。”白文静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能促成这件事的难度,良久,他才道:“小钧,为了尽可能占据主动,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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