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帮的事很快就传到叶钧耳朵里,他是听李博阳的,沉默好一会,才把这事告诉副经理。
副经理露出思索之sè,尽管他不喜欢针对人,尤其很尊崇和气生财的道理,但也并非不懂得怎么害人。
正所谓大风大浪见多了,各种yīn谋诡计也并不陌生,能够在清岩会所这种级别的挥金场所如鱼得水,先后得到杨家会、杨婉以及叶钧的认同,副经理的能力,自是毋庸置疑。
大概一分钟后,副经理缓缓道:“叶先生,如果动用财哥的人,要制这两个纨绔并不困难。可如果想在jǐng察面前虎口拔牙,即便有汪翰在暗地里帮忙,也有些冒险。”
“那你的意思呢?”叶钧皱眉道。
“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点子,既然jǐng察们想要撒网捕鱼,万一到时候鱼没落网反倒是船沉了,你那个时候,这郝万年跟那两个纨绔还会不会这么同气连枝?”副经理笑眯眯道。
“这点我也能看出来,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这艘船沉掉?”叶钧皱眉道:“尽管汪翰站在咱们这一边是公开的秘密,但我并不希望让汪翰以及他的人介入,这势必会让这些从燕京来的纨绔子女们猜到我八成在江陵。”
“这个简单,他们不是要抓人吗?那就尽管让他们抓便是,反正这人早就开溜了。”副经理笑眯眯道:“时间长了,一直得不到满意结果的这两个纨绔,势必会给郝万年施加极大的压力,为了保证这一点,我建议叶先生安排一些人演演戏,刺激刺激这两个纨绔,这样就不需要担心时间长了,这俩纨绔会改变心意。”
“演戏?”叶钧疑惑道。
“是这样的——”副经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sè,他凑到叶钧耳旁,了几句,就瞧见叶钧露出喜sè,还是不是点头,妙哉妙哉。
“丫的,都怨你!老子昨晚上在吃烧烤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碰隔壁桌的,那醉鬼就不由分的冲了过来,还狠狠的扇了老子一巴掌,你这混账就只知道在一旁看戏,都不帮忙,真是没义气!”
“咦?你怎么被人打了?看你这熊猫眼,昨晚没少挨拳头吧?真是气死人了,你越是懦弱,打你的人就越是开心,指不定现在还把你被他们揍的事,当作饭桌前的谈资,也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怎么数落你,下次你如果被打,就告诉我,我替你打回!”
“哈哈,胆小鬼,要不要哥找几个人帮你掀翻那几个混账,你他们只是扇了你几个耳光,可他们却到处不但打了你,还把你裤子都脱了,让你裸奔,笑死我了!”
…
连续三天,只要孟晓飞跟谢崇鑫出买便当,总会听到类似的话在耳边响起,每一次,谢崇鑫都听得满脸涨红,显然被气得不轻。
这叫感同身受,不准那些打了他的流氓也早就到处造谣了,他们或许过把他给活活打成一只国宝动物,也可能他的裤子被脱了,搞不好还会众目睽睽下,裸奔八百米。
反正,一听到类似的交谈,孟晓飞脸sè还好的,但谢崇鑫却黑得吓人,再加上郝万年那边迟迟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这让谢崇鑫相当不爽。
“还没找到人,你们jǐng察的办事效率怎么就这么低?”谢崇鑫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躺在另张床上的孟晓飞懒洋洋道:“这个郝万年真不是东西,咱们都答应提携提携他了,却不懂得知恩图报,什么不出门逮不着,依我看,这简直就是混帐话,摆明了是没尽力。试问,谁不出门,谁愿意天天无聊的缩在家里面?”
“你这话的倒是有理,该不会是飞虎帮偷偷通知他们了吧?”谢崇鑫露出一脸的深思之sè。
“有这个可能。”孟晓飞jīng神一振,笑道:“要不,把郝万年这懒货叫来,让他亲自验证这件事?”
“好,我再给他打电话,真的很不希望再听到他的声音。”谢崇鑫撇撇嘴,一脸的不满。
其实,郝万年早就气炸了肺,每天跟个孙子一样对这两个纨绔不是唯唯诺诺,就是能躲则躲。因为,往往不到三句话,他就要被问候祖宗好几次。
不管怎么,他郝万年好歹也是一名正处级的官员,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年叶钧敢让他受气,他就敢力保张博,紧接着就彻底倒向燕京党,成为孙凌的一只鹰犬。
更何况,现在的孟晓飞跟谢崇鑫,无非是两个除了有爹有妈有祖宗照顾着的纨绔,没了这身份,在他郝万年面前屁都不是。
但是,现在他还不敢跟这两个纨绔闹翻,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做那种侦查的工作。不过,这心里,却已经憋屈到了极点。
“郝万年真的派人了。”李博阳笑眯眯道:“叶少,是不是该通知吴克阳,让他准备了?”
“差不多了。”叶钧点头道:“待会你转告吴克阳,让他依照计划行事。”
“好,这两天,吴克阳已经做通了好几户人家的工作,他们很配合,但也有几户胆子较小。”李博阳露出无奈之sè,“他们是标准的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所以劝不动。”
“没事,有几户人就足够了,到时候咱们再制造一些舆论,那么目的也就达到了。”叶钧脸上挂着一抹缠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