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阳死死的攥着,兴奋道:“郝局长,你可真是好局长呀,真没想到随随便便就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契机,我真应该感谢你呀。”
其实,一到早被吵醒的郝万年也是颇为郁闷,暗道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哪有天还没亮就往别人家打这么多通电话,而且张口闭口还一副债主的形象,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对于谢崇鑫跟孟晓飞,郝万年并不愿意得罪,虽南北相隔,还隔得很远,尤其是这些人的来历,郝万年已经偷偷调查了一遍,得知来自于燕京军区,也是相当兴奋,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硬着头皮压下。
“郝局长,你就带这么几个人,待会能不能罩得住呀?可千万别yīn沟里翻船,还让我们陪着你一块。”孟晓飞有些失望的看着郝万年身后的两名干jǐng。
“孟老弟,你就放心好了,这偌大的江陵,有几个敢跟jǐng察对着干的?每次出勤的时候,这些江陵市的蛀虫们,无不极力讨好,让他们一就是一,让他们闭嘴不话,他们连呼吸的频率都减少掉了。所以,在jǐng察面前,他们屁都不是,我带两个,已经算看得起他们了。”
郝万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眯眯道:“两位老弟,你们待会就看好了,有我在场,你们只管找昨天跟你们结下梁子的人算账,他如果敢还,我就把他们都关起来。”
“那几个小流氓自然是要教训的,不过,我还需要郝局长帮个小忙。”孟晓飞眼珠子一转,贼笑道。
“好好。”郝万年一脸的从容。
“我总怀疑,这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所以,我想让郝局长审问一下飞虎帮的老大,他如果装糊涂,或者避而不答,那么,我并不介意郝局长把昨天参与进来的那几个小流氓全部逮回,我跟崇鑫有的是段审问,保管他们开口。”
孟晓飞yīn恻恻的话,让随行的两名jǐng察都有些不悦,就算是市井无赖,也都是人,他们jǐng察的职责是除暴安良。虽飞虎帮也是流氓组织,可实际上惹下的麻烦却极少,只是一个形式上的组织,靠开办赌局还有桑拿洗浴赚点钱养着下边的兄弟,这种程度上,还在他们的忍受之中,最起码飞虎帮很少sāo扰老百姓,也基本不干那些强征保护费,或者勒索中小学生的事情。
而现在,孟晓飞一句话,反倒是让他们成为制造暴力的幕后者,心情自然有些纠结。
不过,郝万年局长的身份摆在那里,吩咐他们做事,自然不能阳奉yīn违,尽管他们很想,但郝万年对他们俩始终有着知遇之恩,就算平rì里就被汪翰那边的人冷落,他们也没想过要脱离郝万年。
“没问题。”郝万年顿了顿,望向身后的两名干jǐng,道:“阿华、阿蒙,你们对这个飞虎帮了解吗?平rì里是不是很会折腾人?”
两名干jǐng互视一眼,紧接着,阿华先开口道:“局长,其实这飞虎帮平rì里都很安分守己,只是经营着他们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他们很少扰民,就算偶尔出现一两次,他们的老大吴克阳,也会在得知后,对行凶者进行严厉的惩处。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砍掉一个人的三根指,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三根指像抛花生米一样,抛给他养的那条狼狗吃了。”
孟晓飞跟谢崇鑫都露出恶心yù吐的样子,谢崇鑫脸sè铁青道:“这个吴克阳还真是残忍,不过这xìng格我很喜欢,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孟晓飞点点头,笑道:“郝局长,既然这个吴克阳这么有原则,那么只要这事不是他指使的,那么我们就不为难他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郝万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万一这两个纨绔真气急要找吴克阳的麻烦,他还真担心这位飞虎帮的帮主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到时候,万一这两个纨绔发生个什么意外,那么郝万年觉得他应该及早离开官场这种是非之地,不然,搞不好哪天就被一些来头吓人的家伙给陷害到牢里面。
“不对呀。”
其实两名干jǐng脸sè也有了点缓和,不过,阿蒙在回过味后,不解道:“这似乎不像是飞虎帮的作风呀,而且昨天,吴克阳还让他的得力下飞鸟来局里面保释那些人,我想当时的吴克阳一定了解到这些流氓是因为试图掳劫少女而被抓进局子里的,就算不砍掉几根指头喂狗,也会冷眼旁观,绝不该花钱保释这些人出。”
“咦?这位大哥果然高见,跟我想到一块了。”孟晓飞露出意外之sè,但很快就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副你这家伙智商也算马马虎虎,反应也算快。
阿蒙暗暗露出鄙夷之sè,但嘴上挤满了笑容道:“孟老弟应该也是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了吧?不过,这事可能还值得商榷,现在下决定还有些早了,因为我并不觉得吴克阳是做这种无聊事的xìng格,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钱跟女人了。”
“他不敢做,不代表没人不会借给他们这个胆子。”孟晓飞摇头道:“蒙哥,你不妨想一想,既然他脑子里只剩下钱跟女人,难保不会有人出一笔悬赏金,怂恿他让底下的喽啰对付我们。”
“这不可能。”阿华摇头道:“孟老弟,你也想想看,若真是因为钱的关系,那么以吴克阳的xìng格,八成不会动用他底下的人,因为这不仅会让他在jǐng方眼里产生很大的负面印象,彻底毁掉他以往的好形象,而且,还会很直接的暴露出来。如果是我,我会找几个生面孔,或许两位老弟不了解这些人,但我们jǐng方都知道,他们如果要做坏事,又不想被jǐng察追查,绝对会从外地找几个人来充数。”
“是的,既然这么做了,无非就只有三种可能xìng。”阿蒙也点头道:“这第一种,自然是他们希望jǐng察知道这是他们干的,还希望我们或者你们,找他们的麻烦。不过,这第一种似乎有些可笑了。至于第二种,就是从一开始,吴克阳就不知道这事,我听最近他很忙,或许是听到下边人来汇报这事,还没听完,就稀里糊涂的摆让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不过,既然吴克阳是让他的得力下属飞鸟来做,我觉得这种可能xìng,也不高。”
“那第三种呢?”不仅是孟晓飞跟谢崇鑫,就连郝万年跟阿华,都死死盯着阿蒙,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