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种被否决掉的原因,让徐常平很难明白今天的陈胜斌到底是怎么了。
实际上,陈胜斌也是有苦难言,因为大清早叶钧跟徐常平都不在的时候,就被秦柔逼得节节败退,不断旧事重提,搞得陈胜斌说不尴尬那绝对是假的。考虑到秦柔都已经被叶钧死死压在身下的特殊关系,陈胜斌又不敢得罪秦柔,只能陷入到秦柔布置好的陷阱里,问什么,就得老老实实答什么。谈不上狼狈,但陈胜斌总觉得有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与束手束脚。
“终于太平了。”
散席后,秦柔就自顾自说要到包厢里唱歌,刚走出门,陈胜斌就长出一口气,这倒是惹来徐常平的似笑非笑,“常平,你似乎很怕秦小姐。”
“是吗?绝对没有,常平,你多心了,只是觉得有个女人在场,说起话来也放不开。”
陈胜斌显然也意识到失言,当下忙打了个马虎眼。
徐常平是什么人?与陈胜斌就算不能说是半斤八两,但在阅历上,也是不遑多让,自然不会相信徐常平这种一面之词。
圈子里公认的四人组,就是董尚舒、徐常平、方文轩以及陈胜斌,这是以往南唐那些纨裦膏粱的想法。但显然,他们心里更倾向于将陈胜斌与徐常平看作是绝代双骄,家世背景几乎一样,而且在处事的态度上也是惊人的一致,伴随着方文轩与董尚舒先后离开南唐市,这种潜移默化的看法也愈发根深蒂固。
当然,他们都没有将叶钧算进去,在不少人眼里面,叶钧是凌驾于他们更高一层的存在,这种无由来的信服感注定要将叶钧捧到至高点。但高处不胜寒,上位者与下位者注定缺乏共同话题,甚至就连做朋友都有着一条迈不过的坎。
不过徐常平心里疑惑是一回事,却不会多问,因为他明显看出叶钧跟陈胜斌都不希望谈论太多关于秦柔的话题,顿时看了看表,笑道:“现在时间还早,不如给尚舒打个电话,让他处理一下阿寒店铺的事情,怎么样?”
叶钧原本是打算回江陵时,才动手处理这件事,毕竟是在他的地头上闹出来的乌龙事,作为东道主,自然得尽心尽责。更何况,阿寒这个人家庭背景倒是还行,关键是听话,懂得定位,叶钧没道理让信服他的人吃这种亏。
“不需要劳烦我哥,像这种事,我有的是法子处理。对付一些明显唯利是图的小人,就该动用一些特殊点的手段。”
叶钧摆摆手,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南唐,我倒是很想到南唐千江水走走。反正一时半会文轩也没这么快下飞机,不如咱们到南唐千江水逛逛,怎么样?”
叶钧的提议让徐常平跟陈胜斌都是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在他们眼里面,整个南唐就算是环境恶劣的难民区,叶钧或许会亲身涉足,但类似于南唐千江水这种烟花场所,是断然不可能的。因为叶钧拒绝的传闻一经传播,几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南唐纨裦膏粱们在视叶钧为偶像的同时,也开始质疑叶钧是不是不好女sè?或者对女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挑剔程度。
“怎么?不乐意吗?”叶钧有些惊讶,“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
“小钧,其实那种地方不是很干净…”
徐常平跟陈胜斌脸sè都有些尴尬,叶钧却醒悟两人为何用怪异的眼神看他,顿时笑道:“你们都误会了,我去南唐千江水可不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是为了找一个人,问清楚一件事。”
“谁?”
徐常平跟陈胜斌都目露疑惑之sè。
“纳兰云烟的鸨母。”叶钧一字一顿道。
作为南唐独特的风景线,同时也是闻名遐迩的粉红地段,每天都会有一大群贼花花的大老爷们到这里寻花问柳。只不过,相比较夜晚的门庭若市,白天倒是显得冷清许多,但依然随处可见停摆着各式各样价格不菲的名车,还有一大群看似忠厚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成功人士。
“哟?这不是陈少爷跟徐少爷吗?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大老板给吹到这了?两位大老板现在生意红红火火,真是让人羡慕呀,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提携提携本店?那么我,以及老板,都会感谢两位少爷。”
“周经理,你说笑了,谁不知道你这间才是真正吸金的场所?”陈胜斌笑眯眯道。
眼前这位胖乎乎的妇人姓周,是这间凤苑楼名义上的一把手,平rì里可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在众人眼前现身,也是凑巧到前台例行询问,而又好死不死撞见徐常平跟陈胜斌。
“陈少说话真是越来越风趣了。”周经理脸上笑了笑,然后惊疑不定瞄了眼叶钧,“这位先生看起来面生,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这是我外地的一位朋友,周经理,最近生意越做越忙,打算厘几条线,所以就跟外地的老板多接触接触。若是周经理也有兴趣,等找个时间,咱们一块合计合计,怎么样?”
“那敢情好,只要陈少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陈胜斌很成功的就将这位周经理的注意力吸收走,陈胜斌笑道:“那我明天还是后天给周经理打电话,然后约个地点,不过现在我们是来放松的,可不想谈买卖。”
这胖乎乎的妇人笑得合不拢嘴,同时摆手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陈少,今天只管玩,吃的喝的,都算在我账上,要不要我将小翠跟小蝶叫过来?她们刚好坐早上的班。”
“能不能将杜经理叫来,我想跟她聊聊。”
“杜经理?”这胖乎乎的妇人显然没想到陈胜斌竟然提这茬,脸sè也开始不自然起来,“不知陈少找杜经理有什么事?其实只要关于凤苑楼的事情,我都可以负责的,杜经理现在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