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理,放心,这家伙我一定要告…”
“滚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胡主管话没说完,就听到方忠怡一声似乎包藏着滔天大怒的冷话。
“什么?”
这变故是胡主管始料未及的,整张脸也是很迷茫,但方忠怡却用一种愤慨的目光死死盯着胡主管,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被炒鱿鱼了”
“方经理,等等…”
方忠怡说完,就脸sèyīn冷的朝着展台上走去,胡主管先是懵了,等回过神来,发现方忠怡已经走远,想追上去,可瞧见方忠怡脸上那股嫉恨的神sè,不由得停着步,满脸哀求,还隐隐透着一股无辜,似乎并不明白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衣食父母。
衣服被弄脏后,方忠怡显然就没有兴致继续在镜头前溜达,今天原本是意气风发,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观众眼里的顶级笑料先是一个胆小怕事却又偏偏喜欢狐假虎威的心腹下属,紧接着就是原本自认能赢得电视机前男xìng迷恋,女xìng嫉妒的新衣服遭受玷污,这接连两件堪称打脸的窝囊事已经让方忠怡彻底没了继续增加曝光度的兴趣。否则,给她以及雨林药业带来的绝不是美名,而是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无法洗干净的丑名。
“大快人心呀。”看着方忠怡有板有眼的跟孟德亮在台上对着话筒进行演讲,叶钧打了个哈哈,“想来这位方经理原本是准备了一大堆演说稿,不过看情形,现在是巴不得浓缩再浓缩,以便快点结束这场令她尴尬的现郴易会。”
其实叶钧的想法完全正确,现在方忠怡不仅恨不得快点将话说完,然后交易就立马走人。可很明显一旁的孟德亮并不清楚她目前的尴尬处境,还尽瞎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让方忠怡一阵暗恨。可当前正有摄像机镜头对着,方忠怡即便想催促,或者敲打敲打孟德亮,也不敢轻易说出口。毕竟,这会让她苦心营造的形象彻底毁于一旦,不仅会让观众觉得她幸子气,更会质疑她先前表现出来的那股大度从容。
不过,这些叶钧都懒得去思考,他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就是很可能接下来几天,董尚舒的名字会出现在报纸头条上
“看吧,这婆娘估计快气得七窍生烟了,哈哈,爽啊。”
董尚舒大大咧咧坐到叶钧身旁,因为都是在车子里,并不担心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坐在驾驶位上的严阳扭过头来,貌似很认真的望着董尚舒,“如果刚才没人阻止,加上对方态度不客气的话,你会不会真将石头给砸到他们脑袋上?”
“废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董尚舒一副你千万别小瞧我的模样,严阳很配合的竖起大拇指,“牛够坦白”
“不过说真的,刚才你将石头丢到脏水里面,是不是故意的?”
用严阳车子里的望远镜打量着方忠怡早已苦得跟茄子似的脸蛋,叶钧就感觉一阵好笑。
“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因为四周都围着人,不敢丢太远,怕将那些人砸成白痴,那我可就冤枉了。所以,只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却没想到这石头偏偏不长眼,直接掉进污水里,还偏偏就溅到这爱炫耀的臭娘们身上。”
董尚舒煞有介事的望着叶钧,就仿佛是一个虚心讨教的学生一般,“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叶钧颇为无语的看着董尚舒,严阳却捧腹大笑道:“不是这个理,差得是十万八千里,我只能说,这位方经理实在是太倒霉了,今天出门前,准没看黄历。”
叶钧却摇摇头,笑道:“我的看法却不同,我倒是觉得这位方经理实在太过务实,就算真想在媒体面前上镜,也没必要弄得这么饥不择食,大可在完成交易后做这种事情。如果我是她,就会将这块石头先买下来,交易过后,就对媒体说要先将这块石头运回雨林药业的总部。越是这么神神秘秘,那些慕名前来的记者就肯定会心痒难耐,自然就会厚着脸跟着她的车一路到雨林药业。那么,她如果真打算宣传自己以及公司,占据主场的前提下,肯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犯不着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地方花太多时间,毕竟恶劣的环境决定电视机的观众不一定就有耐心听她把那肖篇大论说完。”
董尚舒与严阳互视一眼,都是大为赞同。其实依着他们的智商,早就看出方忠怡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效仿叶钧造势,以便获利。可叶钧屡屡成功就是事前谋而后动,而不是方忠怡这样只在乎细节却忽略大局观。
这是经验、手段与城府的差异xìng,这就是差距所以,叶钧成功了,而方忠怡,单说这次连开门红都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当完成这郴易后,方忠怡就携带着那块对她来说已经是鸡肋的石头快速离去,目送她驾车驶出王家村的孟德亮却是不yīn不阳的喃喃自语:“之前把我晾在一边,不让你吃点亏长点记xìng,还真以为在农村做事的村干部就是好欺负的?女娃娃,跟叶老板他们比,你还嫩了。”
正所谓无石一身轻,孟德亮在胡有财的带领下,来到严阳那辆军用吉普车旁,等叶钧打开车门后,孟德亮忙将怀里的存折递了过来,“叶老板,这是方忠怡交易时留下的存折,您看看。”
“不必了,这钱,孟村长您就暂时帮忙保管吧。”
叶钧摇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同时,还说出一段让孟德亮喜出望外的话,“正如您之前说的,这路,确实该修了。有这些钱,足够让王家村修出一条平坦的水泥路,余下的钱,就用到拆迁以及兴建度假村上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