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文看了眼王天养,接过话,“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作为周记最为强势甚至最强大的一方,阿廖这人不是傻子,他明白自身安全的重要xìng,所以肯定会第一时间加强身边的防护力量,甚至躲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不说我们,单说周记那些有野心的家伙,都巴不得阿廖快点死,恐怕在得知李泰斗死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酝酿着如何弄死阿廖这颗最具威胁的绊脚石。我猜测,恐怕他们为了弄死阿廖,很可能先合起伙来,除掉阿廖这最强势的一方,之后才可能各自为政,尽全力谋取周记话事人的椅子。”
“说了这么多,你们是杀,还是不杀?”叶钧似乎并没有太多耐心,而林啸羽却适时的递给叶钧一根烟,并替叶钧点燃。
“杀!阿廖这人,肯定得杀,否则他rì后成了周记的话事人,我们两家都得遭殃!就算阿廖他不敢破坏港城目前的格局,可这种yīn肠子的人,让我们很讨厌,我甚至怀疑,这次李泰斗的车子被炸,就很可能是阿廖彻底失去耐心,从而搞的鬼!”
王天养脸sè极不好看,缓缓道:“现在外面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我跟谢成文合起伙干掉李泰斗,意在打压周记。另一种说法,就是阿廖不希望等到李泰斗进棺材那一天,所以提前动手!”
“哼!李泰斗,绝不是阿廖杀的,他只要有些脑子,就知道杀了李泰斗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况且是这种想法,周记里面何尝不会,就算阿廖这个人有手段,可周记的话事人椅子始终要几个元老亲自提名投票才能作数,加上还有那上千个兄弟的认可,阿廖他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道义,你们拜关公摆酒,不就是信仰道义吗?阿廖肯定知道失了道义,就没人会愿意支持他上位!”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林啸羽,见对方露出认同之sè,这才冷声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即便外界猜测甚至质疑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相信他都不会坐以待毙,甚至很可能因势利导,以最快的速度肃清一切阻挡他上位的绊脚石。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他很可能已经坐在周记某位元老家中,正用对方亲人的身家xìng命威胁将话事人的选票投给他。”
“这么快?”
王天养与谢成文都吓了一跳,同时脸sè铁青,显得犹犹豫豫的。
“就这么快,除非阿廖这个人根本就对话事人的椅子没兴趣。”
叶钧似笑非笑站起身,平静道:“王先生,谢先生,现在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王天养与谢成文脸sè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都默契的咬咬牙,异口同声道:“叶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弄死阿廖,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需要多久?”叶钧一字一顿道。
王天养伸出三根手指,可又有些犹豫,最后多竖起一根手指。
“四个小时?”叶钧皱眉道。
“不是,是四天。”
“四天?”
叶钧就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盯着王天养,当下烦躁的攥了攥脖子上的领带,“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最多三个小时,你们能办到吗?”
“叶先生,这根本就不可能!”谢成文脸sè沉了下来,“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希望叶先生自重!我们道上的事,我们清楚,我们可以保证叶先生你的安全,但请你别对我们指手画脚!”
尽管王天养脸sè也极不好看,但还是扮着中间人,“叶先生,别生气,他这人脾气就这样。”
叶钧似笑非笑看着正瞪着他的谢成文,当下若有所思道:“这次关乎到我的名誉,若非如此,我也不会cāo这份闲心。一句话,你们杀不了,就我来!我只给你们三个小时,如果你们做不到,我就去把阿廖这个人给杀了!”
“叶先生,你行吗?不是我小看你,三个小时…”
谢成文脸上露出鄙夷之sè,就连王天养也是火气涌上脑门,可谢成文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就仿佛遭到大石般的撞击一样,直接倒飞出去!
正当王天养跟林啸羽都一副震惊之sè时,叶钧身形一动,手腕现出一柄透着寒芒的匕首,直接架在谢成文脖子上,“我再说一次,你杀不了,就我来。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危言耸听,或者是自吹自擂,我并不介意先杀了你,然后再去把阿廖给杀了。”
“叶先生,别这样。”王天养吓了一跳,就连林啸羽也是露出焦急之sè,但眸子却透着一股兴奋,以及淡淡的尊敬。
至于当事人谢成文,此刻虚弱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无力的瞥了眼脖子上的匕首,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或许比不上阿廖,但足以笑傲港城的地下社会。可现如今,才发现以前确确实实看走了眼,要说狠,叶钧跟阿廖一个德xìng,甚至还要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阿廖都不会做出这等一分钟前是盟友,一分钟后是仇人的行为!
“看样子,三给小时你们是办不到的,那么,阿廖这个人,就我来杀!”
见谢成文闭着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叶钧没有下手,而是收回匕首,缓缓站起身,“我jǐng告你们,今天的事,谁如果敢说出去,或者rì后被人挖出来,那么,你们就会跟不久之后那个叫阿廖的死法一模一样,甚至还可能过之而无不及!”
叶钧整了整衣服,戴上墨镜,缓缓走出门。
关门前,脚步顿了顿,同时说出一句让屋子里三个男人都悚然一惊的话,“我,本源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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