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啊?”
杨静一时间掩着嘴,实际上,她也只是脑子大条,而不是脑子犯浑的傻妞。
当下思考好一阵子,以及观察杨清照与叶钧微笑的神sè,才试探道:“难道,姐跟财哥都没事?”
“当然,真出了事,你认为爷爷还能这么悠哉悠哉坐这椅子上喝茶?”
杨清照的话让杨静一阵脸红,当下耸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说完,就再次昂起小脑袋,激动道:“那姐姐跟财哥目前在哪?怎么好端端又说遭了车祸?为什么爷爷您要瞒着大家,连爸跟妈都蒙在鼓里?”
“这一切都是小钧的计策,至于为什么,别问我,我只是来走过场的。”
杨清照满脸平静指着叶钧,然后就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反观杨静想问,但终究叹了口气:“算了,你的事,我才懒得去管,不过看样子这件事需要保密,瞒着一群喜欢嚼舌头的坏人,倒是明智的选择。”
“臭丫头,有这么说长辈的吗?”
杨清照狠狠瞪了眼杨静,让这脑子大条的丫头忙吐了吐舌头,不过很快,杨清照就撸了撸胡子,平静道:“小静,这件事,一定得瞒着,包括你爸跟你妈,都不能说。当然,我知道你想跟你姐说会话,去你胡伯伯那要电话,关于你姐跟阿财,只有他知道弄哪地方了。”
杨静应允道:“爷爷,尽管不明白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但既然是演戏,我很清楚该怎么忽悠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毕竟,这阵子我也清楚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演员。”
“小静长大了。”
杨清照满脸笑意,对于这个孙女,他确实很疼爱。杨静不比杨家会其他成员,因为后天的环境,不管是商业天赋,还是在商业上的兴趣,都已经与杨家会这个牟利的群体格格不入。尽管在杨清照眼中,像这种不求上进的家族子弟一直视为可有可无,但实际上,杨清照还依稀记得在杨静年幼时,他与她,那股清淡,却值得回味的祖孙情。
爷爷,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一眨一眨?
爷爷,田地里的萤虫为什么会一眨一眨?
爷爷,草地里会不会突然蹦出个大老虎?
爷爷,您是不是走累了?为什么一直捧着根木棒子?
…
往昔许多看似平淡的一言一行,都时常在杨清照脑海中回响,整个杨家会中,杨清照可以对一部分人寄予厚望,可以对一部分人冷酷无情,可以对一部分人展露心胸,可以对一部分人心怀愧疚。但是,只有一个人值得他表露关怀,这个人,便是杨静。
究其缘由,可能是杨静那与杨家会格格不入的毫无城府,也可能是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毫无牵连的善良纯真,更可能是杨静像一个女人,一个让杨清照愧疚余生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陆宁,一个该让杨静叫nǎinǎi的女人。
杨清照这辈子续了三次弦,唯有陆宁的遗照,能悬挂在杨清照的就寝之地。
“叶钧,在港城那边,好玩的地方很多,以前在电视机前能看见的明星,也都亲眼见过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想你。”
叶钧与杨静站在清岩会所大楼的楼顶,俯瞰着雨过天晴后的江陵风貌。
叶钧搂着杨静,笑道:“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恩。”
杨静脸sè浮出一抹红晕,当下依偎在叶钧怀里:“我知道我不如文羽姐大方得体,也不如晓雨姐善良乖巧,甚至我连自己有什么优点,都一无所知,可我就是喜欢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实际上,你的活泼,你的聪慧,同样吸引着我。”
“真的?”
杨静昂着脑袋,凝视着叶钧,一男一女就这么互视良久,终于,情动之下,进行了持而久之的热吻。
正当邵良平以及程泽建还在关注清岩会所的动态时,当天深夜,一条重磅信息彻底让他们睡意全无。
江陵那条拥有至少五公里距离的河坝,发生剧烈的爆破,排除是人为因素,因为现场并未勘测出有火药等易燃爆破物的痕迹。
当得到这条信息,田建德第一时间找上他们,目的自然是妥善解决这个看似与大自然灾害串接在一起的事故!
第二天,江陵市河坝坍塌碎裂的消息被媒体大肆传播后,霎时间,整座江陵市都沸腾起来!
作为新任市长的叶扬升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与韩匡清一同进行视察,却发现水利局局长张嵩竟然不在。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叶钧一时间也是膛目结舌,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而是凝视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杨静:“你真打算现在就走?”
“恩,尽管这次要拍的戏份不多,但还是要在现场多学多看。”
杨静放下手中整理的衣衫,走到叶钧身边,微笑着搂住叶钧的脖子:“其实我这趟溜回来,也是因为听说姐姐跟财哥出事。不过昨天跟他们通电话后,得知他们都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姐姐还说,很可能在国外跟财哥结婚,真羡慕他们。”
叶钧握着杨静的玉手,苦笑道:“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选了这条路,我就没想过要回头。”
杨静依然搂着叶钧的脖子,笑道:“你一定要替我管理好这间清岩会所,尽管我很笨,族里面除了爷爷,连爸跟妈都瞧不起我。但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让我遇到了你。叶钧,你一定要替我守着这家会所,等姐姐回来,再完璧归赵还给他们。”
叶钧点头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