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电话那头胡有财满脸严肃而说出的话也让叶钧一阵不解:“财哥出什么事了?”
“刚才吴毅来了趟说张嵩他们已经盯你了。还有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叶钧暗暗皱眉被张嵩盯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就代表着rì后想偷偷躲在幕后捣鬼是不可能了。不过转念一想依着他目前的名气就算张嵩等人不察觉或置之不理但做起事来也不能那般随意这幕后cāo盘也不似以往那般轻而易举。
相对于rì后该如何偷偷摸摸钻空子叶钧现在更关心的是胡有财口中的惊人消息:“财哥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
胡有财深吸一口气一一顿道:“杨天赐来了而当初在会所里放炸弹的很可能就是这疯子!”
“杨天赐?”
叶钧脑海里搜了良久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不过猛然想到这人姓杨便试探道:“该不会是杨家会的成员?”
“没错杨天赐是你杨姐的堂弟不过杨家会你应该也清楚亲情淡如水至亲况且如此更何况只是嫡系亲属?”
胡有财这话多少有些埋怨看样子也是在暗暗责怪他的丈母娘跟老丈人。
叶钧很理智的不去理会这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是直切话题:“财哥杨天赐来江陵打算做什么?”
“河坝工程!”
“什么!”
叶钧一惊追问道:“河坝工程跟杨天赐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是杨家会的成员又觊觎杨姐那间清岩会所想来也不可能是从政的路子。尽管我对杨家会不是很熟悉但里面但凡有潜质的成员都会被安排到商业的路子里。只有不值得栽培的旁系成员才会被硬插入各省市县的政治岗位。也就是说杨天赐有什么资格与河坝工程联系在一起再者张嵩等人会相信他?”
胡有财长叹一声解释道:“根据吴毅的说法似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也就是那个田建德正是杨天赐手底下的马前卒。”
叶钧脸现出一阵yīn晴不定之sè好一会才平静道:“财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若是这杨天赐死得不明不白杨姐会不会难过?”
“绝对不会!这兔崽子竟然妄图炸死你杨姐跟小静这种冷血无情的畜生死一万次都是咎由自取。”
胡有财恶狠狠骂了句婊子养的然后才唯唯诺诺道:“关于杨天赐来江陵的事情我还没跟你杨姐说。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就算这血淡得一塌糊涂但你杨姐心地善良我担心她听到后会做出鲁莽的决定。”
“财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先让我理清一下头绪然后尽可能想出一条能妥善解决的法子。”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只是平静的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有着迷离。
对于杨天赐的忽然插足叶钧始终搞不明白对方此举的用意。
要说来这的目的只为取得清岩会所的管理权那么就没道理去沾染对他毫无益处的河坝工程。
这一点叶钧很清楚也很明确。
当下微微攥紧拳头叶钧脸sè一狠既而迅平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哼!不管你什么来路又或者来这出于何种目的但只要你敢乱来或者阻扰我的计划威胁到我亲人以及身边亲朋好友的人生安全。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你明白地狱到底有多可怕!”
于此同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江陵市华城海鲜的某间包厢内杨天赐正翘着二踉腿满脸玩世不恭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对于身前神sè淡然的杨怀素似乎杨天赐压根没有任何不适但只有心细如丝的人或许才能现杨天赐在把玩青瓷茶杯的同时额角的纹路会时不时产生晃颤。
这说明杨天赐沉稳的面容实际完全是单方面的伪装换言之当下的杨天赐一直在强撑着不暴露内心深处的惊惧不安。
“怎么了?来这么久都不舍得跟我说说话?”
杨怀素面若凝脂浑身一股出尘脱俗这股气质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但即便是凝视着她的杨天赐也不敢升起亵渎的念头。
因为杨天赐很清楚沉沦并死在眼前女人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多也不少刚好能凑够四位数。
千人斩!
一个称号寂静无声闪过杨天赐的脑海但即便心惊还是故作平静道:“小姨用这种方式找我来似乎不合规矩?”
杨天赐瞥了眼一旁早已昏厥过去的下属以及一个满脸桀骜不驯的女人心中隐隐作痛。那陷入昏厥的下属可是他花重金从泰国回来的泰拳高手可没想到这个在地下斗技场连胜两百局的高手竟然被眼前这桀骜不驯的女人给轻易制服。
想起这下属昏厥前身体出的骨骼脆响杨天赐一阵心惊肉跳。
倒是杨怀素缓缓品了口茶然后才满脸寒霜凝视着杨天赐:“两条路这第一条你自己离开江陵。第二条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