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承先开口说:“这个饺子做的很好。”
苏慕岩点头。
“佐料你拌的很好。”
“饺子馅儿你剁的很好。”
“主要还是佐料拌的好。”
“不不不,是你馅儿剁的好。”
“不是,是你好。”
“是你好。”
“你好。”
“你好。”
接着两个人一起说“你好”,说完看着彼此忍不住都“扑哧”笑起来,其实二人心里都是明白这不过是表面的,但是都不愿意的打破,因为即使是“表面”的,两个人心底深处还是升起了丝丝甜意。
就这么吃完饭,徐景承去厨房洗碗,苏慕岩开始打扫客厅的卫生,时值年关,各家各户热热闹闹,这个年代还没有禁止烟花炮竹的规定,所以在出租房中,总能听到远远近近的炮竹声,显得出租房内更加的安宁美好。
正厨房洗碗的徐景承也听到了炮竹声,探首出来问:“慕岩,我们要不要也买点炮竹点一点?”
苏慕岩停下手中的运作,看向徐景承,问:“现在外面还有卖炮竹的吗?”
“应该有。”
“应该没有了吧?”
“我去看看,有我就买一点,没有就算了,行吗?”
“行,你去吧。”
徐景承收拾完厨房之后,下楼当真买了炮竹上来,接着晚上吃饭前,便点了炮竹就跑到楼上,两个人坐在楼上客厅的饭桌前,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真的有过年的气息,感觉到格外的温馨和喜悦,两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过饭之后没有电视看,苏慕岩一心想着学习,所以就没有在房内置办电视机,徐景承就从自己的军包中取出收音机来听。
苏慕岩纳闷地问:“你还带着收音机?”
徐景承说:“在部队训练完回到住处,没事儿做的时候就听一听。”
“哦,都听什么?”
“什么都听,我还写过信给他们呢。”
“信里写的什么?”
徐景承没有说话,看向苏慕岩,过了一会儿才说:“写一些心里感悟。”
“你还有心里感悟?”
“嗯。”徐景承目光深深地望着苏慕岩问:“你想听吗?”
苏慕岩心头微微一颤。
徐景承又问一句:“想听吗?”
苏慕岩——想听,可是她怕听到一些令她动摇的话,所以她笑的勉强,说:“肯定都播过了,也听不到主持人念了,那就算了,那什么,换个频道听吧。”
苏慕岩急急地将话题转移。
徐景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苏慕岩一起听时下流行的抒情歌曲,缓慢的曲调配着歌唱着慵懒的声音带来了黑夜,徐景承和苏慕岩在出租房中各自看书,一直到入夜。
出租房里只有一张床,且只有一张被子,所以苏慕岩和还要和昨天一样,跟徐景承睡在一起,可是昨天和今天不一样,昨天她生病,睡的迷迷糊糊的,完全想不到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的事儿,可是今天她意识都是清醒,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徐景承。
徐景承一下看出了她的意思说:“我睡地上吧。”
苏慕岩答:“没有多余的被子。”
“那——”
“就和昨天那样睡吧。”
苏慕岩不是矫情的人,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是夫妻,睡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说:“很晚了,睡觉吧,没有必要忌讳那么多,我们内心坦荡就行了。”
内心坦荡?
徐景承一点儿也不坦荡,他躺到苏慕岩身边前,将房内的灯光关掉,心里对苏慕岩的不舍慢慢溢出来,躺在床上无法睡着,一直到半夜,他忍不住喊:“慕岩。”
苏慕岩没有回应。
“慕岩。”
苏慕岩还是没有回应。
“睡着了吗?”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徐景承忍不住微微侧身,长臂轻轻地环住苏慕岩,稍稍有力将苏慕岩圈到自己怀里,下巴微微抵在苏慕岩的头顶,轻轻唤一声“慕岩”,心里一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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