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慕岩不用看也知道徐美芝的情绪变化,那么爱的一个男人,全身心的付出,到头来那个男人是骗她,对她没有一丝爱意,她能不伤心难过。
这一点有点像苏慕岩的上辈子,想着徐美芝这个样子,和自己的上辈子对比,不知道为什么苏慕岩没有那么讨厌徐美芝了,反而有点可怜。
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苏慕岩也不说话,就让徐美芝一个人消化各种情绪吧,人总是要长大,负面情绪是催促人长大的催化剂。
所以苏慕岩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坐在病房里,就这么坐着,等待着徐景承。
而此时徐景承已走出医院,医院旁边有许多水果摊位,报亭之类的,徐景承一眼看到不远处的报亭,亭前摆放了各种各样的报纸、杂质、书籍,旁边的一个木板子上面写着:“公用电话”,他抬步就朝这个报亭走去,和老板说了一声之后,便拿起公用电话,拨通了村子里的电话号码。
打第一遍的时候,彼端没有人接。
徐景承等了约摸三两分钟之后,又打了一次,他打的是邻居家的电话,所以接电话的也就是邻居家。
“喂,你好哪位呀?”
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徐景承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说:“麻烦你让我妈接一下电话,可以吗?”
“可以呀可以呀,你等着,我帮你喊去。”
尽管李素琴和徐建国的人缘不好,但是徐景承的口碑很好,经常性帮帮东家又帮帮西家的,又加上徐景承是军人,大家都很喜欢徐景承,所以对李素琴和徐建国的容忍很高。
一听徐景承打电话给李素琴,邻居立刻去找来了李素琴。
每次徐景承打来电话,李素琴都特别骄傲,仿佛别人的儿子都没有她儿子优秀时候,接电话的嗓门也是特别的大,完全忘记了,过年的时候徐景承是气走的。
第288章 得知生气
“喂,景承啊,我是你妈啊。”
听到李素琴的声音,徐景承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问:“妈,你身边有人吗?”
“什么人啊?”李素琴还是一副很显摆的样子。
徐景承说:“你身边有别的人吗?”
“有啊。”李素琴对邻居笑了一下,继续对徐景承说:“有人怕什么,都是自己家人的,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呀。”
邻居是个识时务的,听李素琴这么说,转身朝屋外走,李素琴赶紧说:“咦,他婶儿,别走啊,没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自家人嘛。”
邻居笑着说:“我正好厨房还炖着东西呢,我现在去看看炖的怎么样了,你说吧说吧。”
“那好吧。”
邻居走了,李素琴这才握着电话把,继续乐呵呵地问:“好了,景承,没人了,什么事情,说吧。”
徐景承默了默,说:“妈,美芝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不方便说,你过来市医院一趟吧。”
“市医院?!”李素琴当即惊讶了,急急地问:“为什么去医院,出了什么事儿?”
“你来了就知道了。”徐景承还是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毕竟这不是好事儿,他怕一不小心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徐美芝未婚先孕,而且还流产了,徐美芝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啊。
可是李素琴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徐景承就知道李素琴这个性子,所以提前问了问身边有没有人,这会儿知道李素琴身边没有人了,徐景承这才开口说:“美芝流产了。”
“流——”李素琴大叫一声,叫声未止,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能够大声嚷嚷的,于是赶紧止住,而后大脑“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倒塌了一样。
流产?
流产?!
她家美芝还小,还是姑娘家,都没有对象没有结婚没有怀孕上哪儿流产,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她一定破口大骂,骂的对方连十八辈的祖宗都认不得,可是这话是自己最重视的儿子徐景承说的,李素琴能不相信吗?
她刚才嚣张显摆的气势一下没有了,浑身冰冷,扭着电话把的手却是汗津津的,声音终于不由和小了一大半,问:“你胡说什么?”
到现在也还是不敢相信的。
徐景承说:“我没有胡说,你来就知道了。”
李素琴小声问:“那个男人是谁?”
“你先过来吧。”徐景承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说:“你来吧,你来了,我们再好好说,现在很多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李素琴虽然无赖泼皮,但是在自家利益受到损伤的时候,还没有糊涂到什么东西都拎不清楚的地步,所以在徐景承说到现场再说时,李素答应了。
挂上电话之后,李素琴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都被颠覆了,她从来都是骂苏慕岩狐狸精、不要脸,骂苏慕岩没有媒人的情况下就喜欢上她家徐景承,是无耻,可是苏慕岩到底没做出出格的事情。
结果做出格的是她的女儿徐美芝,李素琴瞬间感觉到脸疼,像是被自己的巴掌“啪啪啪”朝脸上狠打一样。
这是不是报应。
是不是报应呢?
李素琴来不及思考这个,连招呼都没有和邻居打,踉踉跄跄地回家去了。邻居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李素琴就这么走了,用了她的电话,连声谢谢都不说,忍不住在心里又鄙视了李素琴一把,真的,要不是看在徐景承的面子上,她不可能借电话给李素琴的。
李素琴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交往的。
然而这次邻居是冤枉李素琴了,李素琴这次真的不是估计冷落了邻居,她现在都恍恍惚惚的,回到家后,正好看到了徐建国。
徐建国一看李素琴像掉了魂一样从外面回来,问:“怎么了?”
李素琴不说话。
徐建国不高兴地问:“到底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啊。”
李素琴还是不说话,惶惶张张地进了卧室,从卧室席下面掏出一个钱包,然后拿着钱包,就要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