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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分别之后的乔慕阳卸下了开朗活泼的伪装,一路上神情都有些阴郁寡欢。
他原以为回到了重前,他就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快乐,无忧无虑。
但是不行,他的心态已经变了。
短暂的忘掉过去把自己带入进少年时期的样子,确实可以给一种仿佛回到学生时代了就真的变成学生时代曾经时自己的那种错觉。
但那也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错觉。
一个人他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他的心态已经变了,就算物是曾经那个物,但人却非曾经那个人。
时间倒回,他记忆没抹去,他也终究不在那个真正少年无忧无虑的自己了。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又一次碰到那个人时,他又会原形毕露。
真羡慕其他小说里那些一穿越重生马上就能跟变了个人似的,如同一个菜鸟成为了氪金满级玩家一样情商智商魅力霸气都蹭蹭蹭你暴涨,展开轰轰烈烈的逆袭之路。
他怎么就感觉自己重生之后就没有领到这个主角大礼包呢!
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没出息,见到沈晨之后已经怂的不行。
回到住所之后,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罐冰啤酒大口喝着,没有沈晨管他,他终于可以再次实现烟酒自由,虽然这具年轻的身体并没有酒瘾也没有烟瘾,但他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依旧会喝酒抽烟来舒缓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个小两室的套间,不大,八十多个平方,主要离学校近,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小区的租客比较多,比一般小区也要鱼龙混杂一些。
样板间一样的装修,乍一眼看上去看着还行,住进去以后会总给人一种差一点人气的感觉。
有专门给他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每天会按时给他做完饭,搞好卫生后就会离开。
阿姨非常的专业,不管乔慕阳把房间弄到多脏乱,她总会把房间打扫整理的干干净净,一丝不苟,让他的房间简直跟售楼部的样板间一模一样。
所以,住在这种房子里,乔慕阳并没有一种家的感觉,也没有一种回到家后放松的感觉。
他坐在沙发上,又喝了几口啤酒,然后掏出手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
“爸,转学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问道。
“啊、哦那个啊,先等等,你别着急,我已经在托人帮忙办了,儿子,爸爸现在有事,不方便聊天,就这样先挂了啊!”
接下来便是电话挂掉的声音,在挂断之前,他隐隐听到了有女人轻哼的声音。
“……”
乔远阳面无表情的喝完一罐啤酒,他将空罐子使劲揉捏在手中,压扁,变形,然后投篮似的扔进垃圾桶。
没扔进去,他也不想去捡。
妈的,心情更差了!
他回到房间开始看书。
倒不是说他有多爱学习,而是他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脑子里有空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特别是在想起沈晨时,想到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一夜情的对象,想到那个刚刚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神,心情更加烦躁。
他需要找些事情让自己忘掉不高兴的事儿。
看不进去书的时候,他就会努力回忆上辈子的那些关于商业店面的事。
哪里的地皮会大涨,哪里的房子会拆迁,那些股票会暴涨,哪些项目会大赚,哪些政策有利可图,哪些方便是大坑。
密密麻麻的记了几乎整整一个笔记本。
都是记忆里会爆赚的东西,但他目前还不敢肯定有没有蝴蝶效应,所以他现在还不敢拉他爹去乱投资,他需要靠时间去验证他们的真实性,然后在做下一步打算。
夜已经深了,他的书桌靠窗,从窗户边他可以看到路边微弱的路灯和偶尔路过的行人。
几个醉鬼在路边鬼吼鬼叫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望向窗户外面,两三人黄毛喝的醉醺醺的,逮住了一只野猫在欺负。
也不知他们在哪里捡来了一只麻绳拴住了猫的脖子提起来在空中摔圈圈,然后重重的将其摔在地上,听着猫的惨叫,那几个人哈哈的笑着,又用树枝抽打,脚踢。
猫的惨叫声简直撕心裂肺,凄厉刺耳。
“妈的!吵死了!滚!!”乔慕阳推开窗户冲着他们怒吼着。
“麻痹的,狗杂种你骂谁呢!”
“有种下来单挑!”
“看我们不弄死你丫的!”
“少逼逼少挨打!”
乔慕阳冷笑着,直接将身下的椅子举起狠狠的往他们方向砸过去!
他原本心情就非常不好,正愁没地方发泄!
见到这几个如此嚣张的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简直就不叫乔慕阳了!
那几个人虽然喝多了,但跑的也快,没砸到。
他们心有余悸,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狠角色,酒都醒了一大半。
“操你妈的!小子你敢砸我,你死定了!”
', ' ')('“等着,老子要报警告你高空抛物!”
啪,一台笔记本都直接向他砸过去。
那几个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还是苹果牌的,这人简直比他们喝多了酒的还疯!
乔慕阳从房间角落拿出了一根棒球棍恶狠狠对着那几个人说道:“刚刚谁喊我下来的,给我等着!谁敢跑谁是孙子!”他怂是怂,但却从来只在沈晨面前怂,他虽然一般不会自动惹事,但也绝对不代表他是个好招惹的。
原本还嚣张的几人发现他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后,也不敢在还嘴了,看着他举着铁质的棒球棍真下楼了以后,几个人便迅速一溜烟的逃跑了,一点醉意都看不见,跑的贼溜,其中有个人拖鞋都掉了一只,没敢倒回来捡。
乔慕阳冷眼的看着逃走的几人,也没打算追,看了看地上那只气息奄奄,却依旧防备着对他充满敌意嘶叫的野猫。
地上有些血迹,猫的毛上也有不少血。
它看上去还很小只,可能还不到一岁,黄色的土猫,眼睛里是对人类的敌意和故作凶狠,乔慕阳解开它脖子上的麻绳时,还被他狠狠的用爪子抓出了好多条血愣子。
“白眼狼!跟沈晨那个变态一样白眼狼!”乔慕阳低声骂了一句,被它一直用爪子刨着皮肤,却也没放手,而是抱着它往最近的宠物医院走。
它身上有多处皮肉伤,之前被摔在地上时摔的不轻,伴有多出骨折,内出血,脑震荡,如果不救治,它活不了多久,医生检查后是这样跟他说的。
还需要做手术。
在交完钱以后,医生也帮他打了几针疫苗,然后处理着他手臂上的伤势,他两只手都被这只猫抓的满手的血楞子。
给他治疗的医生王悦看了都怪心疼的,说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乔慕阳低声没说话,他其实也不算什么善良的人。
他只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沈晨那个变态。
这只猫跟他多像啊!
一样的被欺负,一样的又弱又狠,一样的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看着自己被抓的血淋淋的双手,心里又厌恶起自己的多管闲事,却又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他之前路过时视而不见的情景,心里越发毛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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