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铭禾脸色好看了些。“一般般。”然后，他吐出三个字。
一般般？“什么一般般？”慕肖云不明白了。
“成绩。”夏少爷脸色又难看了。他挑起慕肖云下颚，盯着慕肖云的脸好几秒，然后摇头，“看你长的很精明，怎么关键时刻就变笨了。”
慕肖云拍开他的手，然后自个儿看书了。
夏铭禾见慕肖云不说话了，以为对自己不满意了，又贴上去道：“其实比一般般好点。”下巴抵着慕肖云的手，双眼锁着慕肖云的脸，眼内有几分霸气在流动。
夏铭禾的眼睛很漂亮。他是单眼皮的，但是单的很大。眯起的时候有些风流的味儿，不说的时候冷漠中透着高贵。就像他的气质，总给人刻意尖锐的感觉。
但是夏少爷的性格很鬼畜。
慕肖云还是不理睬他，双眼盯着手中的笔记，结合着书本的内容复习。
夏少爷自讨没趣，照着他的性格应该是生气的，可意外的是，夏少爷反而不生气，继续道：“其实不只比一般般好点，而是好很多。”
慕肖云唇角抽动了几下，额头跳出几根青筋。
夏铭禾乐了，他看着慕肖云的脸，怎么可能没发现他脸部那丰富的表情。于是直接伸手，捏了捏慕肖云的脸。这一捏，又让他想起早上捏慕肖云脸的手感，于是说：“云云，你脸上肉好多。”
慕肖云拿着笔的手顿了顿，他现在是用了十分的力道，若不是圆珠笔真的很硬，早被他折断了。
一声云云已经够把慕肖云从头雷到脚了，还要来一声脸上肉很多。他妈的谁脸上没肉啊，而且他才13岁，13岁好不好？如果脸上没肉能可爱吗？
不，现在不是说可爱的问题。
慕肖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然后逼着自己泛起一抹笑：“哥，如果我考试没到年级前十，我们就要分开了。”
夏铭禾停下了捏脸的动作，然后收起笑容，趴在桌上自己看书了。不过看了一会儿，夏少爷又坐不住了，干脆转过头，盯着慕肖云。
若不是慕肖云脸皮够厚，早就给钻到桌子底下了。
坐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身高近190公分的胖子，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胖子的额头流下不少冷汗，是被夏铭禾和慕肖云的互动给刺激的。
慕肖云的神情，跟着复习的内容在变。碰到有难度的，他会跟着蹙眉。解题开始有眉目了，他会露出笑容。夏铭禾发现，慕肖云这么纯粹的笑，跟对自己笑的时候有些不同。
对自己笑的时候，很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但是他解数学题时无意中露出的笑，更是淡然，甜甜的。
夏铭禾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越看，他觉得小跳级生越顺眼，越看，他觉得自己越开心。
看了几道题，慕肖云有些累了，转过头，发现夏铭禾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还一直盯着他。
“你不看书吗？”慕肖云一边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问。
“不用，我是保送生。”夏铭禾顺口接道。
呃？慕肖云愣了一下。“高三年级里保送生很多？”
“不知道，我们班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学习委员，就那个坐前面的，个子最矮的男生。”夏铭禾说话的声音虽然不轻，但是同学们都在看书，对这鸦雀无声的教室里，这声音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