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黛双手抱胸倔强道:“若有方子和古针大法,我也能做到!”
一直在旁静默的裴玄明眼露不满,觉得这个姐姐真是被他们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就连现今的裴家主事裴厚朴也忍不住道:“青黛,大伯一向疼你,竟不知你如今这么偏执,抛开那些古方不说,单说那古针大法,你以为是如此简单就能掌握的,更别说人家还自创心法,你自问能做到吗?刚才我们讨论时你也听见了,那些辩证和用药的精准就是你大伯我也做不到,这可是你亲耳所闻,如此你还是不服吗?”
她犹自嘴硬道:“那成药不是还没有制成嘛,谁知道行不行?”
裴老爷子猛一拍沙发扶手吼道:“无知小儿,不知人外有人,你以为芸丫头没注意到你的举动吗?人家大度不与你计较而已,你这样的性子是要把裴家往死里坑的节奏啊,如此狭隘心性如何能安心行医,他日若是因你毁我裴家医药世名,让我如何到地下面见老祖宗。”
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粗喘起来,吓得裴玄明上前不住拍扶助他顺气,裴厚朴亦是担忧的看着他,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待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立马对裴厚朴道:“老大,立刻叫老二回来,看看他教出个什么东西。”
他看看腕表的时间迟疑道:“父亲,太晚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不行,叫他马上回来,怎么你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请吗?”
裴厚朴无奈,立马急呼老二裴竹沥,此时他正在医院巡视病房,接到老大的电话还有点懵,却也不敢耽搁匆匆赶回老宅。
待听完事情原由后,他对着裴青黛大喝一声道:“孽障,还不快跪下,说什么不服,不过是妒忌罢了,你素日仗着我院长的身份,在医院里横行霸道,打压比你优秀的同性,我还没跟你算账,今日又当着你爷爷的面故态复萌,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玩意。”
此时,幸好裴芒硝不在,否则定要委屈的大叹一声无妄之灾,自他弃医从商后,不受父亲待见,早早离家独居,就连老宅也不敢轻易踏足,若不是因白芸的事老爷子把他叫回来,他才不愿来呢,即便如此,每每与小丫头商妥后便火烧屁股的溜之大吉,这才免受连带之责。
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生气,她亦不敢违抗,只得不情愿的跪倒在地,等裴竹沥发泄完,裴老爷子轻嗤道:“裴老二,你少给老子来这套,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既然知道她在医院的行为,为何不加以管教,就只知道护着、惯着,看看如今都成什么样了?”
裴竹沥忙低头认错,老爷子嫌弃的看他一眼道:“今日我做主了,从明日起,青黛不用再去医院,留在老宅我亲自教导,老二,你明日就去医院将她职位撤销,管教不严乱家之像,我裴家不能因她砸了招牌。”
裴青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老爷子,她不过就是没有给那臭丫头好脸色,爷爷居然就要撤了她的职,还要把她关在这老宅中,那臭丫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二个都这么对她,她现在恨的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