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很是内疚,觉得自己拖累了白芸,白芸宽慰他道:“爷爷把一身医术传授给我,应该是我感激您才对,何况,这么多年,相信您也有所察觉,对我来说在哪里上学都无所谓,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拖累的话了,只要您老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老爷子睿智内敛,在白家的这几年早就察觉到她的神秘,可他从未开口问过,依然每天尽职尽责的教导着白芸,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白芸越有本事他越高兴。
“我这糟老头何德何能得遇你这个宝贝徒弟,这是老天给我的福气啊,我的医术已经都教给你了,你现在欠缺的是临床经验,爷爷老啰,以后治病救人就要看芸芸的了。”老爷子双目含泪摸着她的头道。
白芸趴在老爷子腿上笑而不语,阳光洒落两人身上留下温暖的光晕,微风拂过两人衣角,感叹岁月静好。
趁着暑假她一边带着白晏每天修炼,一边勤奋练习古飞针术,随着她内力的提升,一手针灸之术也已炉火纯青,早已超越现世水平,但她仍坚持每天练习,这样认真严谨的态度让老爷子既欣慰又骄傲。
这天,她正拿着医书思考如何将内力与医术相结合,就听到邮递员的大嗓门通知她去取包裹,一旁也在看书的白晏闻言忙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姐,你坐着,我去就行。”说完人早已跑出老远。
很快,他就从邮政局回来了,将扛着的大包裹卸下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除了给老爷子和白父他们的营养品外,还有一把仿真玩具枪写着白晏的名字,另外还有一个木盒写着白芸的名字。
白晏拿起那把仿真玩具枪爱不释手,虽然是玩具,但跟电视上的样子一样,男孩子大都有枪、支情节,因此,他带着玩具喜笑颜开的跑出去跟小伙伴们展示去了。
白芸没有急着打开木盒,而是拿起信看了起来,凌子潇已经16岁了,今年考上了京大,本来他打算这个暑假过来一趟的,但被族中领走训练去了,他是小辈中根骨最好的,也是实力最强的,族中很是重视,一到假期便要对他进行密训,所以两人自分别后再未相见,只能书信联系,那个木盒是他送给白芸的毕业礼物。
白芸看完信,唇角上翘,显然心情很好,两人每月通信,可以说除了父母他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她也说不清对他什么感觉,只是每次收到来信都心情愉悦。
她拿过木盒打开,发现是一本线装书,这本书没有书名,她轻轻拿起打开一看,一张纸滑落了下来,她捡起这张纸一看,上面写着这本书是凌子潇一个世代行医的朋友家的祖传笔记药方,他不能拿走原版笔记,只能抄录下来作为白芸的毕业礼物。
她拿着书一页一页翻看,凌子潇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一笔一画十分整齐,显然是费了不少功夫的,一本书整整有两百多页,他得抄录多久啊,这一刻,白芸心中十分触动,说实话,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上面的药方既然是人家的祖传笔记,想来即便是抄录,凌子潇应该也费了不少心思,更何况还要亲笔抄满这两百多页。
这几年两人书信从未间断,从最初的客气寒暄到无话不谈,甚至许多无法对家人诉说的心事都彼此知晓,这一刻,看着手中的书,似乎有一颗种子在白芸心中悄悄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