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教儿子怎么就犯罪了!你少糊弄我!”转头瞪了眼南锐,他气恨道:“再说了,我打他,那也是他该打!”
安然冷冰冰的说:“奶奶刚走,你就对刚成年、还一直都在照顾年迈奶奶的儿子出气,也不怕她老人家知道了死不瞑目?!”
她刚说完,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凉气窜到众人脖颈之间,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再看向南父的眼神,就变得十分微妙。
面面相觑,难不成老太太真死不瞑目?!
南父颤颤巍巍的指着安然,“胡说…全是胡说!”
他像是只困兽,四下逡巡,望来望去全是嘲讽不屑他的眼神,只能强词夺理“我们南家的事情,用不着你个外人来管!”
安然一步上前,逼迫的气势越来越盛,“我也懒得管!虎毒不食子,只要你别再仗着父亲的身份,做畜生的事情,没人愿意管你!”
眼珠一转,她看着南锐的继母,“看着继子和老太太在破旧的郊区生活,你和丈夫住在市中心的平层公寓,让他自己挣奖学金才能上学……你真是恶毒继母的标准定义!”
最后她不屑地嗤笑,“逼着自己亲妈把房子卖了做生意的人,果然禽兽不如!”
这下好了,一群围观的把南家那点秘辛看得一清二楚,这瓜,真香!
安然把南锐扶起来,轻声问:“要不要看医生?”
南锐摇头,用力抓紧她的手。
临走前,安然给方叔使了个眼神,方叔心领神会,这是让他盯着老太太后事,免得南小子连最后那点儿心也没法尽。
两人回了山海湾,南锐像是精疲力竭一样瘫坐在门口。安然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一直到太阳落山,南锐突然说:“我只有你了。”
安然说,“以后我们会有更多家人的!”
南锐转头看她。她是说愿意给他生孩子了吗?
两人在一起叁年,次次都是内射,她却从没怀孕。他还劝过她,自己乐意去结扎,不要损伤自己,他真舍不得。可她都是笑着摇头,要他相信自己。原来连孩子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就要吗?
看他迷惘,安然笑着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等以后,还会有更多亲人陪着你!”
南锐一把把她抱住,那些难受好像有了宣泄的出口,汹涌而来,全化作他的眼泪。她说错了,奶奶是他害死的。上次在家被绑就是为了威胁他跟安然分开,他以为送奶奶回南父那里就不会有事了。结果奶奶却去世了......这都是他的错!
他不敢告诉安然,怕她会因此离开。他说的是真话,除了安然,他一无所有了。
男儿泪,为最爱他的人流。痛恨自己的无力和无能,他流完最后一滴泪,发誓一定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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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去世和南大帅没关系,他误会了。
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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