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店长在咱们公司比我来的时间可长多了，不可能不清楚这市场里的行情，确实如马先生所说，咱们在市场里拿配件是而已先入库后结账，但是那可是平时，按照行规，但凡是这种工程单肯定都会有预付款的，好像按照惯例一般都是预付工程总款项的百分之三十吧，这可不是我瞎说哦，也不光是咱们商场这样，应该说各行各业都是这样的。要不然的话，罗店长，我想请问这动辄上百万的款项，你让公司拿什么预先垫付？”费步凡慢条斯理的说道。
“费步凡，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客户的面这么说，我们公司的服务宗旨是客户至上，你这么对马先生不符合我们公司的精神，你难道是新手吗？我想马先生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咱们把货送到的时候顺便让人一并将货款带回来而已，这以往又不是没有过先例，和咱们年公司合作的很多客户都是这么结算的。”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慕归白突然插话了。
“啊，啊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公司直接把东西给我送到，然后我们学校立刻结款，我就是想这么说的。”马明亮深以为然的点着头说道。
“呵呵，慕副经理，我确实是新手啊，刚上任还不到一个星期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因为我是新手，所以我才需要谨慎一点，这不光是对咱们公司负责，也是对客户负责。”费步凡朝着慕归白笑了笑说道，然后又转向马明亮：“就这么说吧，马先生，我们公司对任何正常交易都持积极态度，我本人更是乐得看到这笔大单促成，不过咱们还是把该有的手续都备全了，你拿着合同来...哦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合同我可以帮你拟定，你只需要拿着贵校的‘两章一信’来就可以了，或者...你要是真的太过着急，实在不想走这么繁琐的手续，麻烦带上你的诚意来咱们再详细谈，比如足够的钱...”
“你闭嘴！”罗秋蕊彻底怒了，没想到费步凡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什么叫正常交易？什么叫足够的诚意？说好听点是狗眼看人低怀疑人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说不好听这不就是诽谤人家是骗子吗？好你个费步凡，你自己没能力拉来大客户，还看不得我好，这简直是岂有此理。罗秋蕊一边叫着一边向旁边的慕归白投去求援的眼神。
“费步凡，我命令你马上出去！我是公司副总，这里我说的算，你没权利跟客户说三道四的。”慕归白也立马给予了罗秋蕊“火力支援”。
“不不不，慕经理，这跟公司谁说的算无关，咱们公司一向讲究各司其职，公司负责组装机业务的是我，到时候拿着入库单去提货的签字人也会是我，就算你是副总也没用，在这整个商场里，我如果不签字，你连一件货都提不了，你信吗？当然了，慕副经理可以直接给冷总打个电话，如果她同意的话我无条件执行。”费步凡说完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而听了他的话之后，慕归白和罗秋蕊的脸都气得有些发青了。
费步凡这话说得很狂，但是确实是真的，商场里串货以及先货后款虽然是家常便饭，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有一套惯例的，那就是提货的时候不光认人，还得认清盖有公司专用入库章的入库单，这可是结账时候的唯一凭证，连公章和财务章都不好使，所以费步凡才敢在这个时候“大放厥词”，因为这单据和入库专用章都在他的手里把着。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陆胖子上次带着费步凡挨家挨户走访的原因，现在商场的大部分商户都认识费步凡是薇图科技装机店的店长了，却没有人知道慕归白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