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理论知识后,以他们的条件自然没地方练车了,于是哑叔就让吴用坐在床边,一手举着哑叔的帽子当方向盘,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当档把练习挂挡,即使是这样,吴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觉得相当有意思。
除了这些手艺上的本领,哑叔教给吴用更多的则是做人的道理,用哑叔的话来说,他并不反对吴用将来以任何手段去填饱肚子,哪怕是去继续找人家“收保护费”,这多少还能理解成为了生存的无奈之举,可是哑叔说他不希望吴用去偷,去抢,去做违背人伦道德的任何事情,更是明令禁止吴用用他所学到的这些技巧去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对于这些吴用一一应诺并都铭记在心。
时光荏苒,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吴用在这小窝棚里和哑叔相依为命了一年,在这期间哑叔基本上将手上的绝活儿都悉数交给了吴用,别看吴用没怎么上过学,但是学起东西来根本就不笨,即使那些没有经过实践的理论性的东西吴用也都一一记在了心中。
一年后的某天晚上,哑叔再次给吴用开了顿“荤”,依然还是上次的那两样菜,只不过白酒却换成了临时从菜市场打来的散白酒,那辛辣刺喉的口感让吴用直呼不如上次那瓶白酒好喝,哑叔只是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而不语。
酒虽然不一样了,不过酒精却不是假的,吴用依然还是醉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天明,当他拍着有些胀痛的脑袋想要下地去给哑叔烧水洗漱的时候,却发现窝棚里已经没有了哑叔的身影。
吴用以为哑叔是出去透风了,结果从窝棚里走出来却没发现他的身影,并且等了半天也不见哑叔回来,与此同时吴用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来零零整整的一沓钱和一个只写有两句话的字条。
“我走了,这是一年的保护费,谢谢!对不起!”
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的叮咛嘱托,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留下,哑叔走了,吴用哭了,眼泪逐渐将手上的那叠毛票和字条打湿,将那纸条上的钢笔字迹稀释的已经完全辨认不清。
有道是悲到深处泣无声,默默的哭了一通之后,吴用并没有喊叫吵闹的发泄,而是独自一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默默的整理着小窝棚,然后又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那个菜市场口,坐在路边的水泥墩旁守着哑叔平时摆摊的位置,倒了傍晚时分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用那个已经旧的不行的铝饭盒熬上点没有荤腥的白菜粉条...一切照旧,然而物是人非。
吴用这无谓的生活惯例维持了一个星期左右,有一天吴用又去到菜市场口守候着他自认为会出现的奇迹时,遇到了一伙很奇怪的人,这帮人足有十几个,来势汹汹,来到菜市场这边后开始分散开来私下查找着什么,甚至还有人来到了那个曾经将一辆大奔给爆了小雏菊的水泥石墩旁,拿出一份报纸来仔细的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