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儿来到东岳茶楼找到了鲍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鲍发听闻之后先是笑了笑,然后表现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说什么世风日下,自己的茶楼最近生意也不好云云,总之就是想将瘦猴儿拒之门外。
就当瘦猴儿以为自己这次前来肯定无功而返的时候,鲍发却突然说茶楼里缺个打杂伺候局儿的小弟,如果瘦猴儿乐意的话就留下来干,包吃包住一个月能有两千块钱的工资。
两千块啊,在2006年的时候虽然算不上高,但是对于瘦猴儿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而且刚刚拿到身份证的小屁孩儿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更何况在这儿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包吃包住,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再给郑虎添麻烦了。
于是瘦猴儿便当即答应了下来,并且在当天就留在了茶楼。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瘦猴儿每天就成为了东岳茶楼的专属跑堂的,白天的时候茶楼对外开放一层和二层,来的都是普通客人,无非也就是来这里喝喝茶,打打牌玩玩麻将,都是按小时计费,瘦猴儿就负责给这些客人端茶倒水。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之后,茶楼才是真正营业的时间,也是瘦猴儿需要真正忙活起来的时候,那些抱有各种目的的常客如期而至,茶楼一层大厅肯定是不能开了,二层是开放给好玩两把的赌徒们,而三层则是专门给一些皮肉生意和瘾君子们准备的。瘦猴儿在这时候就得挨个房间的伺候牌局。
鲍发所设的这些赌局和其他私人赌场的“行情”与赚钱形式大同小异,也分抽成和坐庄。有时候赌徒们人手不够了,鲍发的小弟们也会主动上去搭把手,也有那么几个包房是专门用来开“色子庄”和“点庄”的,也就是专门玩色子和纸牌之类的局。
自从瘦猴儿来到茶楼之后,鲍发和他的小弟们是真的不把瘦猴儿当人来看,早上茶楼8点半就开始营业,一直到后半夜凌晨三四点钟才会散的差不多,这让瘦猴儿的体力和精力完全就吃不消,可是鲍发完全就像是故意似的,明摆着一副你能干就干,干不了就滚蛋的样子,瘦猴儿想了想那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以及被自己拖累的郑虎,咬牙忍了下来。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瘦猴儿已经在茶楼干了两天了,一直处于高负荷的精神状态让他实在有些熬不住了,于是在给“色子房”伺候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一个赌徒的裤子上,慌乱之下瘦猴儿连忙赔礼道歉,结果那人本来就输了钱心情不好,上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了瘦猴儿的脸上,最后还不解气的直接踹了瘦猴一脚。
瘦猴儿因为精神疲惫本来站着就打晃,挨了这一脚之后立马就往一旁摔去,情急之下一把就拽住了当时负责坐庄的刀疤脸的衣袖,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不知道是赶寸了劲儿了还是那刀疤脸的衣服质量太次,瘦猴儿这一拽,直接从刀疤脸的袖口里哗啦啦掉出来最少十来个色子,在场所有的赌徒全都目瞪口呆,这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他们也就白长这么大的脑袋了。
有几个赌徒当时就不干了,掀桌子的掀桌,理论的理论,还有几个气不过却不敢拿刀疤脸怎么样的直接上去围着倒在地上的瘦猴儿就是一顿猛踢。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就在那张赌桌被人掀翻,露出桌子底下那个可以控制色盅的简易机关后,所有的赌徒彻底发飙了,叫嚷着让鲍发出来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