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黄毛的身边，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黄毛，费步凡此时的心情竟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细数了一下自己和黄毛之间的恩怨，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之前黄毛在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失手将章强捅伤，而且追溯到上一世，他还是杀害章强的凶手，就冲这个费步凡一直都非常想把黄毛给揪出来替自己兄弟报仇出气，在没找到黄毛的时候，费步凡曾经在脑海中不断的想象着今后如果让他见到黄毛将会怎么折磨他、报复他，结果现在这个仇人就躺在自己的眼前，他却感觉有点不知所措了，如果是像刚才那样黄毛在清醒的状况下和自己对峙着也就罢了，现在让费步凡对一个手无寸铁处于昏迷状态的人下死手，他从心底还真的有点犯起了难。
“怎么了？小凡。”这时小ai的声音突然在费步凡的脑海中响起。
“呃，没什么，就是那啥，我现在对他动手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费步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
“拜托啊大哥...他是杀人犯啊，上一世他已经杀过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你的好兄弟，这一世他不光又把章强给捅成重伤，还杀了一个女人，又把他自己的老大差点给弄死。还有现在躺在地上的王岳龙，就包括你自己也是一样，刚才要是有一点差池的话你跟王岳龙估计现在都已经凉了，你居然还在这儿跟他说人道，你跟这种人有什么道义可讲的？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小ai“生气”的说道。
“你...我说小ai，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变了？”费步凡突然问道。
“变了？变什么样了？”小ai不解的反问道。
“你刚刚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愤怒和不甘，似乎是...瞬间变得有些...呃，总之...我有点不习惯。”费步凡思索了片刻说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费步凡的心里莫名的腾起了一丝担忧，他担心小ai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正的人工智能会不会变得有自主思维能力，从而能突然懂得什么叫愤怒和报复，到那时世界将会陷入什么样的混乱呢？要知道以人工智能的能力，要想做到杀人于无形绝对是非常容易的，那种情形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噢，你是说这个啊？嘿嘿...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真正的产生情绪和情感，这只是会话表达功能升级后的正常现象，我的这种表达功能主要还是通过程序中的拟人化处理得来的。因为你的大脑是我的载体，所以我的这种会话表达功能中绝大部分拟用的数据依据都是来自于你的大脑思维，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我目前的的情绪表达能力和情感抒发的功能全都是跟你学的，我对待事物的看法和判断也都是基于你的情感思维能力分析后的结果，再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来说吧...有些时候，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第二重人格，我可以很理性的去‘思考’问题，也可能会很感性的去看待事物，但是前提是都是站在你的角度上去考虑和分析。这种现象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我接触到更多的人类思维方式和情感。”小ai解释道。
“我去...什么鬼？第二重人格...你这个解释...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吧，先不考虑这个，我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掉。”小ai给出的解释让费步凡多少踏实了一些，不过听到小ai用双重人格来作比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是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所以费步凡甩了甩头，将这些问题抛出脑外，意识从脑海中退出，注意力再次放到眼前依然昏迷不醒的黄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