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当头棒喝,谢晚春一个激灵,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用尽全力的往哪个男人胯/下踢了一脚,趁着他痛得松手弯腰时用力扎了下去,她这一下扎的极用力,虽是被男人避开了脖颈位置但还是从肩头整个穿透过去。
男人痛得尖叫一声,几乎失了神志,直接从腰间抓起一个铁锥子——这原是水匪用来凿开船板的,铁做的尖端锋锐至极。他抓着那铁锥子,一脸带血的狰狞,直接就往谢晚春的脖子扎去
几乎是一瞬的功夫,谢晚春瞪大了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不觉扬起,只看见一滴滚烫的鲜血从她眼前落下去。
就像是巨大的水滴一样,落在船舱的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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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一声雪白的鸽子从外头飞进来。
一只修长白皙犹如美玉雕就的手掌动作极快的将这只鸽子抓到掌中,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片刻之间就从鸽子细红的脚下系着的木管中取出了一张纸条,而完成了使命的鸽子则是重又扑腾这翅膀穿过木窗飞了出去。
那只玉手的主人慢条斯理的展开纸条,看了几眼,似是觉得好笑,忽而发出短促的冷笑声,那笑声便如贴在皮肤上的刀刃,只让人觉得肌肤生寒。
然后那只修长白皙犹如美玉雕就的手掌便抓着那纸条凑近烛台上正烧着的拉住,就着那只蜡烛给烧了。夜里的烛光摇曳不定,纸条烧出的灰只有细细的一点,而火苗却被夜风吹一窜,忽而大亮的火光将面前的人的面庞整个都照亮了。
鬓如刀裁,剑眉星目,高鼻挺直,薄唇如朱。这是个英俊得近乎不可思议的男人。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定定的凝望着不断摇曳烛光,目光极其专注,眸光仿若黑夜里的电光,冷峻而明亮,使得他英俊的面上也笼着一层黑暗且凛冽的光色,生出一种古怪的魅力。
正是齐天意。
齐天意身后默默的站着一个红衣的侍女,乌发红衣,明眸皓齿,当真算得上是颜色灼灼。她适才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此时不免替自己的主子忧虑,大着胆子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齐天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近乎刻薄的笑容:“什么该怎么办?难不成你以为王恒之真的就会那些人随手收买的水匪给杀了?你也未免太高抬那些有勇无谋的家伙了。”他冷淡的道,“既然他们这回学会自作聪明,那么我们也只当不知,不必多管闲事。总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知道害怕了,才能听话。”
红衣侍女心悦诚服的低了头,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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