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发生了几件令我不愉快的事。
太子在东宫殴打太子妃,致太子妃流产,未能出席今晚筵席。
老四媳妇孕晚期,不便入宫,老四便带了侧妃进宫。
出嫁八年的二公主,在家服侍病中的婆母,向皇后告了假。
出嫁三年多的七公主,身体抱恙,并未入宫。
出嫁一年有余的八公主,刚被诊出喜脉,不宜走动,在婆家休养。
已出嫁五年的三公主,这回进宫居然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妇人。
那妇人头上、手上佩戴的,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使用的七翅东珠凤钗,龙凤呈祥金瑞手镯。
三驸马与这妇人动作亲昵,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坐在驸马身边的三公主仿佛成了外人,与二人格格不入。
十五第一个发现不对劲,便问三公主:「三皇姐,这妇人是谁?」
「此乃驸马平妻,珍娘。」
十五「啊」了声,马上问皇后:「母后,驸马可以纳妾吗?」
「我朝可以纳妾,但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公主无所出或公主已殁,二是公主允许,三是驸马有功于朝廷。」
显然,驸马并不符合纳妾条件。
我生气地质问三公主。
驸马却振振有词:「此乃臣平妻,曾救臣性命,公主贤惠,主动为臣娶进家门,并许以平妻位。」
「我儿可是心甘情愿?」
三公主没有看我,低头回答:「是。」
看着驸马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恨铁不成钢。
皇后问:「此女所戴珠饰,乃越矩之物。是你所赐,还是此女偷拿?」
不等三公主回答,驸马立即大声道:「当然是公主所赐!公主乃大妇,赐珠饰头面给平妻,天经地义。」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皇后一时间都给愣住了。
皇后看了我一眼,又问三公主:「驸马所言,可否属实?」
三公主低头,讷讷不敢言。
驸马却推了三公主一把,不高兴地道:「皇后问你话呢!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又愚蠢至极的人,我都给气笑了。
我问太子:「三公主软弱,驸马无耻,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太子正在神游天外,被我这么一问,支吾了半天,都答不出一句来。
我又问其余几位成年皇子。
素有贤王赞誉的老四第一个开口。
「父皇,此乃三皇姐家务事,我等外人,怕是不好插手吧!」
顿了下,又侃侃而谈。
「三皇姐贤惠,乃众公主典范,理应褒奖。」
其余几位皇子也是差不多的话。
也就老七说了句:「三皇姐如此无能,使我皇家颜面无存。依儿臣看,让三皇姐回宫,重新学学皇家规矩才是。」
一直当软蛋的三公主突然冲老七怒斥:「七皇弟,我好歹是你皇姐,你身为皇弟,对皇姐这般无礼,哪学来的规矩。」
老七撇唇:「皇姐有本事冲小弟发脾气,却无法辖制驸马,让区区一个贱妾骑到头上来,简直丢尽我皇家的脸。」
然后老七冲我拱手道:「父皇,驸马不敬公主,公然纳妾,纵容贱妾佩戴越矩之物。并公然带贱妾进宫,与公主平起平坐,这是对公主的羞辱,更是对皇权的羞辱,儿臣恳请父皇,重责三驸马,以儆效尤。」
驸马居然嚷嚷道:「皇上,臣娶平妻,是经过公主同意的。不信,皇上可以问公主。」
然后又推了三公主一把:「问你话呢,你说话呀!之前还觉得你贤惠大度,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邪火在胸口乱蹿,恨公主的软弱无能,更恨这帮便宜儿子,除了老七外,就没一个拿得出手。
三公主被驸马推得几乎倒地。
我大怒:「来人,把这个软饭硬吃、以下犯下、欺负公主的混账,拉出去杖责三十。」
驸马傻眼了,见侍卫来拖他,赶紧求饶,又让三公主救他。
「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杖责吗?」
三公主回过神来,赶紧向我磕头,并请求我收回成命。
我懒得再看这种恋爱脑,吩咐皇后:「公主无能,上不能辖制驸马,下不能收拾贱妾,毫无皇家风范。皇后辛苦些,派几个厉害些的嬷嬷,好生教养公主。」
至于那个嚣张妾室,我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拖出去,乱棍打死!」
我又吩咐老七:「你去监刑!」
老七愣了下,很快眼里闪过狡黠,大声道:「儿臣领命。」
没一会儿,老七进来,身后侍卫把驸马拖了进来,被打得鲜血淋淋的他,双手双腿俱断,脸上身上湿淋淋的。发现三公主已不在殿内,吓得赶紧求饶。
老七说:「儿臣回来复命,驸马方才用手推了三皇姐整整三次,儿臣便断他双手。驸马用贱妾羞辱三皇姐,就是羞辱皇室,儿臣便断他双腿,以示薄惩。」
我满意地点头,这么多个便宜儿子里头,总算有个合乎我心意的。
第12章
三公主的前车之鉴,使我对另外几个未进宫来的便宜闺女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我让老七亲自去二公主婆家,打探虚实。
堂堂公主之尊,居然还要纡尊服侍婆母,连皇室家宴都不出席,简直荒唐。
老七很快就回来了,给我带来了无比震惊的消息。
「二皇姐每日都在宁阳侯夫人房中服侍,每日卯时去,晚间戌时方归。驸马也并未与二皇姐同寝,而是歇在妾室屋里。妾室已育有一子,今年三岁,记在二皇姐名下,那妾室如今肚子又鼓了起来。后来打听,方知这妾室乃宁阳侯夫人的侄女。」
有了三驸马的倒反天罡在前,二公主的遭遇,宁阳侯府的做派,反倒没那么生气。
也就是恨铁不成钢。
我打量老七,发现这小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完美地卡在我的审美上,对这个便宜儿子便多了几分兴趣。
我问他,公主被婆家欺负,身为娘家人,该不该为公主撑腰,如何撑腰?
老七说:「儿臣已经把驸马和妾室给抓了起来。」
他冲我凉薄一笑:「驸马私自纳妾,藐视天威;置病重母亲不顾,与小妾花天酒地,此乃不孝,凭此二罪,就能让他死上两回。」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果然与我不谋而合。
「那宁阳侯夫人呢?」
「这老太婆更不是东西,不过,到底在病中,儿子就算贵为王爷,也不好对一个老太太喊打喊杀。所以儿子只好让太医亲自给老太太看病,并开了药。还请皇后娘娘每日派个嬷嬷,去宁阳侯府盯着老太太用药才是。」
我笑意加浓:「太医开了什么药?」
「半生不熟的糙米,加了半斤黄连一起熬制而成。」
我哈哈大笑。
这个老七,果然是个妙人。
……
三驸马被打断双手双腿,流放两千里。
其家族也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