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仗着太后侄女身份的许蔓,在京城素来横行霸道,连皇后都不放眼里的贱人,被我正大光明下旨,割股三两,成全对太后的拳拳孝心。
全福亲自带队执行。
太后一党被我反将一军,气急败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见他们又要攻击我,我不善骂人,但我会使阴招啊!
孙道良便是第一个被开刀对象。
「孙爱卿,你口口声声把孝道挂嘴边,但朕听闻,爱卿对自己母亲也多有不孝之举。」
面对我的冤枉,孙道良自然要辩驳。
他语气铿锵:「皇上,臣对母亲自然孝敬有加,母亲重病在床,拙荆日夜不停照料床前,臣每日下朝,必奔于床前侍疾,不离左右,家中仆人,亲邻四友,皆可作证。」
与孙道良交好的言官,也纷纷作证,孙道良对母亲的孝道,有目共睹。
本朝以孝治国,不少官员的升迁标准,大都以孝道来衡量并加持。
大多数官员,为升迁,或博个好名声,对父母的侍奉,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
比肩二十四孝里的「卧冰求鲤」「郭巨埋儿」。
孙道良对母亲的孝顺,确实是百里挑一的。
然,只要有心挑刺,还怕挑不出来吗?
我环视百官,缓缓道:「早在数日前,有人便禀报朕,爱卿纳了位美妾。」
孙道良愣了下,赶紧说:「皇上明鉴,臣确实纳了妾,但也是遵奉母命纳妾,也是为了给孙家开枝散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不敢不孝。」
其他人也附和,尊母命纳妾,也是一种孝道。
我面无表情地道:「那爱卿可有睡小妾?」
孙道良虽然脸色不自在,但还是如实回答。
「回皇上的话,臣确实睡了。但,男人睡小妾,天经地义,这应该与孝道无关吧?」
「荒唐!」我大怒。
我声色俱厉地道:「尊母命纳妾,是为孝道。但母亲卧床不起,你身为人子,还有心思睡小妾,你这也叫孝道?
「太后凤体有漾,朕没心思去后宫,担忧得夜不能寐,朕还顶着不孝的名声呢。你倒好,母亲都卧床不起了,你倒是有心思去睡小妾。明明就是贪花好色,毫无孝道可言的无耻之徒,还好意思说自己孝顺!」
孙道良傻瞪着眼,气得身形直颤。
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左右环顾道:「生母病重,尔等可有心思左拥右抱?」
开玩笑,我都这样扣帽子了,谁敢承认?自然是一通大义凛然地表白自己。
于是,孙道良被我以「不孝」为由,正大光明摘了官帽,赶出了朝堂。
然后,我又借孝道的名义,对准另一名言官。
当我点名李进时,这厮立即大声说:「请圣上明查,臣今年三十有一,至今未曾纳妾。」
哼,声音高就有理吗?
别以为昂着头颅就找不到你的弱点。
我面无表情地道:「听闻爱卿母舅登门,被你赶出家门?」
李进傻眼了,愣了一会儿才道:「皇上明鉴,臣母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每次登门便一味要钱,再无其他。家母的陪嫁几乎全给了舅舅,仍然不满足,时常上门哭要。臣虽小有薄产,却也经不住这样的无底洞。」
我一脸横肉地表示:「到底是爱卿娘舅,与令堂一母同胞,你这样赶走娘舅,不怕令堂伤心难过?」
李进张大嘴,正要反驳,我已经给他扣下了不孝的大帽。
「驱逐娘舅,惹母亲难过,这也叫孝道?你也配当官?来人呀,摘了他的乌纱帽,逐出朝堂。」
这李进的应变能力比孙道良强多了,立即振臂高呼:「陛下,古之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明知娘舅滥赌,还使之亲近母亲,让母亲深陷泥潭,此乃阿意曲从,方是真正的不孝。皇上,臣阻隔滥赌娘舅上门,何错之有?」
嘿,倒是有几分应变之才。
可惜了,是太后的走狗。
我说:「爱卿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听爱卿如此讲,朕倒是觉得,那许氏,与爱卿娘舅无二。」
李进倒是个能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肃容道:「皇上处罚许氏,也不算冤枉。许氏仗恃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欺上瞒下,犹不满足,甚至干涉朝廷律法,要爵要官,如此欲壑难填,难怪皇上忍无可忍。臣反倒觉得,皇上只对许氏降爵罚俸,实在是轻了。」
我顿时就乐了,马上问:「那依爱卿之见?」
李进不顾射在身上的愤怒目光,硬着头皮道:「抄家,流放!」
我顿时满意得不行,大手一挥:「就依爱卿所言。许氏倚仗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欲壑难填。今惹犯众怒,朕虽顾及太后,不好从重处罚,奈何民愤难填,朕只好顶着不孝名声,忍痛法办许氏。」
不少人又沸腾了,除了许氏的走狗外,还有部分是背靠许氏乘凉的,全都齐齐劝我三思。
其中最大的理由就是,要顾及对太后的孝道。
我起身,巍峨凛然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朕站在朝堂上,是一国之君,处置许氏,是为国事。太后那儿,朕自会请罪。退朝!」
回到养心殿,我不顾帝王形象,手舞足蹈,哈哈狂笑,庆贺自己又胜了一局。
这群又蠢又坏,妄想通过踩我名留青史的言官,总算被我踩在脚下,并反将了一军,真的太佩服我自己了。
第7章
收拾许氏,太后在朝堂中的走狗差不多全冒了出来。
我让全福一一记下,然后叫来刘忠义,开始去捉他们的小辫子,掏他们的黑历史。
锦衣卫头子历来是帝王心腹,身为特务头子,到处干得罪人的活,不投靠皇帝,就无处容身呀!
所以刘忠义对皇帝的忠心,不容置疑。
能做到三品高官的人,就没一个是蠢的,我不过说了句「好好彻查这帮人」,刘忠心立即表示:「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皇上放心。」
刘忠义走后不久,全福也回来复命。
并呈上一坨血淋淋的肉。
我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挥挥手,让小太监端走。
「真是许氏的肉?」
全福回答:「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许氏的。奴才特地叫去了四名身强体健的嬷嬷,嬷嬷们捉着许氏去了内室。当时许氏的惨叫声,几欲揭穿顶梁。左家其他女眷,亦是面无人色。」
全福还奉上左家人孝敬他的几根金条。
我大乐,抽了其两根金条,剩下的都归他。
全福心满意足地收了金条,又屁颠颠地表示:「奴才马上让人把肉煎了,送去慈宁宫,请太后服下。相信太后用了定能药到病除。」
不愧是帝王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老太婆仗着对原主有恩,没少祸祸原主后宫。
原主的白月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