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男人轻笑,从善如流。
“不先去漱漱口?”
男人眸色微沉,“嫌弃?”
夜辜星但笑不语。
男人大掌一紧,夜辜星倒抽凉气,力道微减,转而变为轻轻摩挲,挑逗意味甚浓。
“知道猴子屁股为什么是红的吗?”
安隽煌挑眉,洗耳恭听。
“因为,猴——急——”
唇角微抿,男人目光发狠,“撩人的小东西!晚上再收拾你!”
夜辜星撇嘴,指不定谁收拾谁呢!虽然,她一次也没成功过……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这虐狗的架势,邓雪抿笑,苑子淇竭力保持的完美微笑僵硬在唇角……
自安隽煌进门起,到现在,他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夜辜星,仿佛所有人都成了摆设,都变得无关重要,无足轻重,他的眼里——只有她!
这是苑子淇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英俊,更有味道,通身上位者的凛然气势,让人折服拜倒,只愿匍匐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安隽臣,比不上他。
苑子淇敛眸,在心中暗下结论。
再抬眼,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浓浓的不甘涌动,发了疯似的嫉妒!
凭什么夜辜星能够拥有这一切?
同为戏子,凭什么她就能嫁入豪门?
金钱、名利、权势、男人,她什么都有了,凭、什、么?!
现在,她似乎有些理解安隽臣变态的想法,原来,抢走一个人拥有的东西,远比毁掉这个人,更大快人心!
邓雪一眼就看穿了这人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双不安份的眼睛,暴露太多。
“晚饭时间,不便多留。苑小姐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窝吧。”眼中轻蔑毕露无遗。
“等等!”苑子淇冷不丁出声,尖锐的嗓音如同利刃划过玻璃,刺耳得让人无端心悸。
夜辜星秀眉一拧,眼里闪过厌恶之色,安隽煌脚步一顿,拥着夜辜星转身。
目光落在苑子淇脸上,男人眉头一紧,并未开口,询问的目光投向邓雪。
苑子淇心下巨震,那森寒酷戾的一眼,竟让她头皮发麻,全身如同针扎。
没有看向夜辜星时的柔情,男人一双眼,黑得发冷,厉如密箭,仿佛下一秒便会将人洞穿,嗜血夺命!
腿肚子开始打颤,后背生寒,嘴唇哆嗦着,眼神下意识闪躲。
这时,却听邓雪缓缓开口,娓娓道来,措辞间,难掩轻蔑。
夜辜星冷眼旁观,并不开口。
安隽煌神色不明,却没有再看过苑子淇一眼。
待邓雪说完,安隽煌丢下一句“雨停了”,拥着夜辜星进了饭厅,头也不回。
苑子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下了逐客令!
“听见没有?雨停了——我若是你,早就拿条毛巾把脸裹进去——丢不起啊!”
言罢,转身离开。
苑子淇换回自己的衣服,灰溜溜走了。
到底是她低估了安隽煌,也小看了夜辜星。
回到安隽臣的宅院,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刚从浴室出来,面色陡然一变,惊惧后退。
“回来了?”男人的脸掩藏在阴影之下,看不清神色。
指尖,猩红的光亮忽明忽暗,呛人的烟味袅绕缠绵。
空气,令人窒息。
她下意识抬手开灯,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清脆的声音在寂静逼仄的室内乍响。
苑子淇捂着半边脸颊,青筋突显,“你……又打我?”
“蠢货!”男人勃然大怒,碾灭了烟头,伸手就来掐女人的脖颈,“谁让你愚蠢地跑去主宅?!就凭你这种姿色,就想搭上安隽煌?!”
“既然我这种姿色不配,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勾引那个人?!”她快疯了!安隽臣就是个魔鬼
就是个魔鬼,她当初怎么就听了他的鬼话?!
“敢顶嘴?呵呵……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上!”
“你杀了我吧——”
“杀?”男人修长的手指抚过女人精致的脸庞,眼底闪过痴迷,“这样一张脸……我怎么舍得?”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继续。”手劲一松,他已远远立于半步开外,背影清绝。
“他不会上当的……”伸手抚上脸颊,苑子淇目光怅然,“你错了,他对这张脸,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背影一僵。
……
刚吃过晚饭,小姑娘就醒了,睁着一双明净大眼,两腮粉红,许是刚睡醒,格外有劲儿。
夜辜星替她量了体温,没有发烧。
保险起见,又喂了她一次药,分量减半。
一开始,小丫头不合作,嫌药哭,死活不肯喝,又哭又闹,安隽煌哄都不起作用,绝儿在一旁看着,眉头拧成小疙瘩,父子俩的神情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夜辜星把脸沉下来,笑容也不见了,小姑娘这才消停,瘪着嘴,把药喝完。
“麻麻,苦苦……”忐忑的眼神望向母亲,小东西开始撒娇。
夜辜星看了她一眼,面色神色不见缓和,“要吃糖?”
小姑娘咂咂嘴,犹豫半晌,坚定摇头,“麻麻泡泡……泡泡不苦……”
“抱抱,就不能吃糖果咯,你还抱吗?”夜辜星看着闺女,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偏偏脸上装得特严肃,看得小姑娘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呜哇哇——要泡泡!泡泡!”想着没有糖果,小东西委屈了,却还是固执地伸出手要麻麻抱。
夜辜星轻叹一声,把女儿搂进怀里,笑得无奈,“你哭什么呢?别哭了,乖……”
“糖糖……”小东西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还边往夜辜星怀里钻,箍着麻麻脖子不松手。
夜辜星知道,这丫头是心疼糖果。
“旭儿,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很多时候,有了这一样,就不能拥有另一样,所以,你要学会取舍。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该再为你的选择后悔,哪怕选错了,也要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安旭不明白麻麻的意思,但在这般怜爱的安抚之下,她止住了哭声,安静窝在麻麻怀里,纯洁得如同琉璃。
剔透无暇,却苍白易碎。
正因如此,这一生她将注定被人捧在手心,幼时,是父母,成年之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