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71初露端倪,腹痛就医</h1>
“大凶?!”溟钊、溟澈刷地脸色发白,“那怎么办?!”
月无情目光投向远方,高深一笑,“世上既然有占卜卦术,能预知吉凶,自然就可以提前寻求化解之法。给力文学网”
溟澈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骤然放下,“咳,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溟钊亦面色稍缓,不复之前的凝重。
“但我还没说完……”一句话又将两人刚落下的心倏然提起,“凶兆,究其根本,源头是在家主这次赴美应邀之行,如若不去,那就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凶祸,一切凶兆都将不攻自破,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溟澈最先沉不住气。
“有果必有因。”
“月神棍,你能不能把话……”
“月护法的意思是,既然卦象有所显示,那就说明美国之行避无可避了?”溟钊凝眉沉思,卦象是果,赴美为因,前因后果!
月无情点点头,目露赞赏,低叹到道:“确实比有些人聪明多了……”余光瞥向一旁正努力思考、却久思未果,急得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溟澈。
“啊喂!月神棍,你什么意思啊?真是太过分了……”没看到他正着急嘛!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侃他……等等!
溟澈眼中划过一抹精芒,“月神棍,你知道如何化劫对不对?!”
溟钊抬头望向月无情,目露希冀。
低叹一声,月无情慢悠悠道:“办法嘛,不是没有……”
那一瞬间,像极了骗财讹人的江湖神棍,就差伸两个指头出来搓搓,潜台词——这个费用嘛……咳咳……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你倒是快说呀!”溟澈决定,终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神棍解剖分尸!
月无情轻咳两声,面色一正:“其实,溟钊只说对了一半。卦象之所以会这样显示,并非说美国之行避无可避,而是当事人强烈的意愿趋向所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主已经决定赴约了,对吗?”
溟钊目露惊异,“没错!”刚才他和家主在书房谈论的就是此次出行的相关事宜,家主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叫他进去仅是例行告知和交待安排而已。
“本来最好的化解方法就是拒绝那三大家族的邀约,避免美国一行,自然凶兆得解,可是,家主不会答应。”
据安家事后调查,两个月前的那次刺杀行动,跟这三个家族都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次就金三角地区势力划分这个问题,召集会议谈判是假,只怕检验安隽煌是否中毒,试探虚实为真!
如果,安隽煌缺席,那么中毒的事实,不打自招!
所以,无论如何,安隽煌这一趟非去不可!
“不行!我这就去告诉家主,美国不能去!”溟澈的暴脾气犯了,撇开溟钊转身抬步欲往书房而去。
“没用的。”月无情淡淡出声,溟澈迈出的脚步一滞。
“卦象不会一成不变,一旦被卜吉凶之人的意愿趋向改变,那卦象也会随之而变。但有句话叫,命数天定。据卦象显示,家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即生劫。对于生劫来说,最好的化解方法便是顺其自然,应劫而生;与生劫相对应的,自然是死劫,在劫难逃这个词,说的便是死劫!顾名思义,大凶大厄,必死无生!”
“简单点说,家主美国一行本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却偏偏赶上生劫到来之期,因而两相交互,纠缠成了难解的死劫!”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溟钊开口。
“找一个女人。”
“女人?!”
“没错。她就是家主化劫的契机。”
“可是……茫茫人海,全世界女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一个?”溟澈想抓狂。
“她和家主有很深的牵绊!很深!”这点,就连月无情都有些疑惑了。
家主不近女色,年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咳咳……就连个女人也不曾有过,在**遍地的21世纪,这等高龄的童男身份堪比四川国宝级别的大熊猫,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女人有牵绊?!而且还是一种……嗯……深入骨血的牵绊!
而这种骨血,不是双方所有,而是在第三方的牵引下,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在血亲之中,但却与安隽煌最亲近的骨血之间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这……等等!
一个大胆到荒谬的想法自月无情脑海划过——
最亲近的血亲、骨血、女人、第三方牵引……
再思及返岛那晚,安隽煌提到,干燥的阳光,腹部……
月无情猛然起身,那么优雅的一个人,竟失态地掀翻了茶盏,脚步踉跄着往书房方向疾奔而去,他急需要证明某些东西。
只见一袭红衣惊起,在阳光下宛如灼烧的焰火,急速的身影,只留给另外两人一片艳丽的衣角,人却早已消失于通往书房的转角。
“这、这是月神棍?”溟澈差点惊掉下巴。
那么优雅矜高的一个人,时时刻刻清淡如风,而今却如此失态?!开什么玩笑……
溟钊若有所思,“他肯定知道了什么……”
溟澈撇撇嘴,目露嫌弃,就知道装神弄鬼……但一双桃花眼却直勾勾盯着书房的方向,好吧……他是有那么丁点儿想知道啦……
不过,他不会承认滴!
溟澈似猛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溟钊:“子弹去向查得如何?”现在解药的研制就差这最后一步!
“……一无所获。”
“什么?!”安家庞大的情报网,查一个人,轻而易举,怎么会……
“照家主当天给出的描述,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女人。”
女人?!又是女人!符合条件……
“身高170公分,右腰后侧有一个六芒星状的胎记图案,味道……茶花香。”
想起那日安隽煌所作的描述,溟澈心头一阵怪异,脑海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终究没能抓住。
“我让赤炎帮在那片夜街守株待兔,身高170公分的女人本就不常见,再加上后腰有胎记,体味茶花香,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她是黑手党那三家派来的人,那……”
“等等!”溟澈双眼一亮,他终于明白那种怪异的感觉因何而来,一个大胆到荒谬的猜想在他脑海逐渐成型,“把你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溟钊回想片刻,凝神开口,一板一眼,逐字重复起来:“我让赤炎帮在那片夜街守株待兔,身高170公分的女人本就不常见,再加上后腰有胎记,体味茶花香,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她是黑手党……”
“停!家主说这个女人右腰后侧有个六芒星状的胎记图案,而且身带茶花味体香?”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还是大问题!”溟澈险些惊得蹦起来,双眼晶亮,“右腰后侧,将近臀部,那么私密的地方,家主怎么会知道?再说,一个女人的味道,无论是喷了香水,还是自带体香,不凑近能闻得到?”
溟钊面色一阵怪异,显然有些不敢置信,“家主感官异于常人,再加上特殊训练,夜视能力极强,如若那个女人恰好穿了露脐装,在那样漆黑的环境下,家主能看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这个味道,多喷点香水五米远就能闻到,不一定非要凑近。”
“不会。假设你的推断成立,这是个习惯喷很多香水的女人,那她绝不会中意味道清淡的茶花香,尽可以选择一些浓烈的味道。”
“那你的意思是……”
溟澈坏坏笑开,眼里邪恶的意味甚浓,拍了拍溟钊硬邦邦的胸膛,活像个说教的长辈,“铁树开花,枯木逢春,咱家主的春天不远咯……”
……
半个小时后,月无情从书房出来,脸色说不清是忧是喜,是悲是乐,反正极其复杂。(更新最快最稳定)
“即刻动身,目的地——华夏京都。”
……
与占鳌相差五个时区的四方城,此时早已夜幕初降,和夜辉月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夜辜星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姐,没事吧?”
“没事。”
两人逛了一下午,夜辜星带着夜辉月采买了不少日用品,期间,她也终于了解到,这半年夜辉月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有一套是半年前她给他买的,之后他又自己比着买了套同样的,整个夏天,两套衣服轮流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来不换洗。
夜辜星问他,为什么不买其他款式。
夜辉月耸耸肩,懒得挑。
关于他这半年的生活费来源,夜辜星没有细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就像夜辉月没有在她性格上的变化多做纠缠一样,她相信,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大方向不会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20岁的年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应该学会什么叫“担当”了!
所以,在这方面夜辜星不担心,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只是,这小子有事情瞒着她倒是真的,不过,她也不逼他,该知道的时候,她自然有办法知道。
夜辜星笑着将一个红色锦盒递到他面前。
“给我的?”简约大方的新发型露出少年饱满的额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熠熠生光,此刻里面满是惊喜,天真得像个孩子。
他伸手接过,目露希冀。
夜辜星笑笑,双手插在裤袋里,“不打开看看?”
随着红色锦盒逐渐开启,一块Longines名匠系列L2手表逐渐展露在少年眼前,表镜上镶嵌的蓝宝石水晶玻璃在街边霓虹灯下熠熠生辉,鳄鱼皮制的棕色表带不似金属表带的厚重古朴,但别有一番少年意气,青春勃发。
夜辜星知道,他这个弟弟,不图吃穿,唯独对手表有着天生的喜好,或者说,癖好。无论是Omega、Rolex、Cartier等高档名表,还是路边街摊上廉价的石英表,他都能兴致勃勃,如数家珍。
方才逛街的时候,夜辜星早就注意到,路过一家浪琴专卖店时,少年的目光直往那橱窗里瞟。
“喜欢吗?”
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喜反应,少年面色一沉,“我不要。”然后抿紧了唇角,目光艰难地从表面移开,“姐,你在哪里买的?现在才七点不到,应该还没关门,我们赶快去退了吧!”说罢,拉着夜辜星就走……
夜辜星笑着拉回他,一双清泠的眸子染上几许暖色,“怎么,怕我倾家荡产了?”
“姐,没有必要……”
“好了,下个月六号是你生日,这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放心吧,你姐现在好歹是个小明星,买块表的钱还是有的。”于森开给她的三百万支票,投了一百万进《城上》,一百万给王直装修重整世纪风尚,她自己兜里还揣着一百万呢!
那颗“蓝色维特斯巴士”的价值远远不止区区三百万,不到万不得已,夜辜星不想动师父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也只是暂时寄存在了于森那里,并没有打算要把它卖掉。
“可是,你现在事业才刚起步,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夜辉月咬咬牙,“我不要什么生日礼物,咱还是去退了吧!”
“好了,拿着吧,你从小就对手表情有独钟,现在有条件了,但条件不够好,姐只能送你浪琴,等以后,姐有钱了,再送你一块限量版的劳力士。你以前不是常说,每个真正的男人都应该拥有一块属于他自己的腕表吗?”夜辜星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夜辉月手上原本戴着的那块,已经陈旧得看不出年份,但时记依旧精准无误,然后取出那块新表,亲手为他带上。
笑着拥了拥少年,夜辜星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生日快乐。”
原来,这就是亲人的感觉,暖暖的,宛如清晨第一抹阳光,前世,这种暖,师父给过,今生,眼前这个少年弥补了她所有的遗憾。
夜辉月笑着回拥,眼中水泽浸润,却顽强地不肯落下——他是个男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发誓,这辈子哪怕倾尽所有,也要为怀中的女子撑起一方晴空!
“谢谢你,姐……”
拍拍少年那并不算宽厚的肩,夜辜星替他拢了拢额前耷下的几缕发丝,“好了,早点回学校,明天一早记得按时去剧组报到,至于学校的课程,大一都是基础课,不过你可不能随便逃掉,记得找辅导员请假。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
“好!”少年挥挥手,眉目都含着笑,夜色中,身影渐远。
夜辜星收回目光,眼中暖色骤然褪去,嘴角抿起一个凌厉的弧度,手中黑超利落往鼻梁上一架,疾步向灯光昏暗的小巷走去。
行至一条昏黄无人的后街,她脚步一滞,冷冷开口,“跟了一下午,不累吗?不如出来见个面,也让我请你们喝杯茶?”
风过无痕,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
夜辜星冷冷一笑,淡淡道:“孬种才藏头露尾。”
“你这个娘们儿,骂谁是孬种?!”
“就是!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们海龙……哦不,暗夜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辜星眉间一动,转过身,巷子口便转出两个男人,一个刀疤脸,一个三角眼,刀疤脸约莫三十来岁,三角眼二十来岁,两人胳膊上都纹着刺青。
“哟!山哥,这妞儿眼睛还真毒,知道我们跟了她一下午。”三角眼朝刀疤脸嘿嘿一笑,“你说,她不是看上咱哥儿两个了?想让咱们一起伺候伺候?”
刀疤脸桀桀一笑,脸上碗口大的疤愈发狰狞恐怖,一双色眼将夜辜星从头看到脚,视线流连在少女纤长白皙的大腿上,“真是个尤物!”
夜辜星后退一步,将自己隐于暗处,隔断了两道肆意而淫邪的目光,心下微微懊恼,早知道她就穿长裤出门了!都是贪凉惹的祸!
“你们……是暗夜会的人?”少女的声音清清淡淡,仔细一听,似乎还散发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