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拍戏。至于综艺节目那边,阎清霄请了一期的假,他这样的大腕请假节目组什么话都不敢说,虽然五个女明星都因为阎清霄的缺席心情不好,但旅游总归是让人放松的,也就勉强录制了节目,没有耽误什么。
这次综艺拍完之后,江芜许是瞧出来娄蓝精神不振,临走时关心的问了几句,娄蓝从前真的不知道阎清霄居然有这么大的醋劲,尝到过一次苦果之后,对江芜的示好退避三舍,回话要多简练有多简练,然后忙不迭的告别离开了。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会不会伤到江芜,她只是怕了,也终于有点觉悟,她见到阎清霄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都那么痛苦,大抵阎清霄的痛苦也是一样的。
她只是从前没有意识到罢了。
毕竟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无所不能,几近完美,又怎么会做吃醋这种小事呢。
她忘了,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有普通的爱憎很贪嗔痴,她在心中一腔情愿的将他神化,于是忘了他也会受伤。
这些感触,都是她独自睡在自己的床上时,在黑夜里想念他的时候,慢慢琢磨出来的。她的人生中唯一一段正儿八经的感情就是和阎清霄,和江芜的相处,还有上辈子和萧忆的谈婚论嫁,已经是她和其他人最近的距离。
晚上徐可给她打过来电话,两个好姐妹,虽然离得远了,但还是要聊聊天。娄蓝有许多心事都愿意跟她讲,徐可也会同她分享自己的难处,时间长了,越发比亲姐妹还要亲。
娄蓝自己一个人躺在属于她的大房子里,躺在她自己选的床单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她们说起拍戏,说起唱歌,后来说起江芜,徐可问她和江芜的关系怎么样,娄蓝闭了闭眼睛,捋顺了一下脑海里的想法,慢吞吞说:“我和他就算有什么,也都是小时候的交情了。徐可,你知道我和清霄的事情的,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徐可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信不过娄蓝,只是女人,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总是难以克制的。
她知道江芜对娄蓝的感情,这于她来说是已经认定的事实,但她很怕娄蓝对江芜也有什么。
她还是很喜欢娄蓝这个好姐妹的,并不希望因为一个男人和她闹僵,她觉得这样很掉价,也很不上档次。
结果没想到娄蓝这样洞悉她的心思,她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索性坦白道:“我和他——我挺喜欢他的。”
娄蓝不由自主笑出来,她脑海里浮现出徐可有点不好意思的脸,完全处于好奇,想知道她怎么就看上江芜了:“他有什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眼就喜欢,可能是缘分吧。”
娄蓝点点头,她是很喜欢“缘分”这个词的,她曾经想过,自己重生了,和阎清霄又在一起,说不准就是冥冥中的缘分。
毕竟她和他本是那样决绝分开的两个人,若无意外,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
可若是有缘呢,若是冥冥中,真的有那么一只大手,将他们两个人推在一起呢?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这个字,那么那许多孤独的人该有多大的解脱。
之所以他们还寂寞着,不过是因为缘分未到罢了。但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和你天生该在一起,在某一天你遇到他,然后就从此沉沦,这是天定的,逃也逃不脱的命运。
只是略微出了一会儿神,她的心居然热了。娄蓝站起身打开窗,扭头看窗外。她住在高层,风涌进来,吹着她有些发热的脸颊,也吹乱了她顺滑的一头长发。
她有些难过的想,不知道阎清霄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回A国,若是现在没有其他人陪在他身边,他会不会想到自己?
“怎么不说话?”徐可在那边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你有喜欢的人。”
“真的?那你觉得我们配么?”
“配,怎么不配,简直天造地设一双璧人,你快把他收了吧,你们郎才女貌,彼此祸害岂不正好。”
“娄蓝!”
两个人解了心结,天南海北的聊了不少,还说起最近圈子里很火热的那间夫妻双双出轨的新闻,大惊小怪的讨论一阵,叽叽喳喳的,像是两只小麻雀。
就是没有聊她和阎清霄的事情。
徐可也是挺敏感的一个人,娄蓝没有提这些的意思,她就知趣的不问。本来阎清霄这种人,和娄蓝真的好在一起了就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徐可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不应该随便打探人的*,所以当时她听说娄蓝和阎清霄领证了之后很是惊异了一阵子,直到参加他们的海外庆祝派对,见到这两个人真的有情有义,才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聊得有些累了,黑暗里两个人渐渐安静下来,娄蓝也重新爬到床上躺下,突然听到徐可说:“蓝蓝。”
“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娄蓝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一个人若是不开心肯定藏不住,江芜看出来了,徐可也看出来了。
“蓝蓝,我不知道你和阎清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但你没必要因为他的身份就让自己受委屈。”
“在我心底里,你是最好的,值得人好好待你。你用不着天天患得患失,你很美,也很好,你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你也足足配得上他。”
也许是隔着电话,见不到面反而让她们更能说些知心话。华国人是这样的,善于隐忍,说话也很含蓄,“我爱你”这样的词在平常生活中基本不会出现,要是出现了听着也让人觉得羞耻。
可隔着电话,就好像那些含蓄的情怀都远去了,徐可说的动情,娄蓝听得也感动。
她“嗯”了一声,转了一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气。
爱情这件事好像都是命中注定的,娄蓝既然喜欢上阎清霄,也就要承受住来自于他身份的压力,她总是这样不自信,关心她的人都知道这样不对,娄蓝也知道,但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的生活习惯,要改过来很难,总得一点点改。
“再怎么样,你们要是真心相爱,就根本不用担心。你应该再开朗一点的。”
“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离开他,我这里永远有你住的地方。”
娄蓝点点头,外头吹了一阵子风,忽然下起雨来,并不大,淅淅沥沥打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的雨痕。娄蓝起身又去关窗,挂断了电话。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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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