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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魂未定,一颗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汗,将亵衣都湿透了。更要命的是,他身下的那东西正高高地立着,用自己挺拔的身体清楚地告诉他,不能把刚才的梦当成是一个错觉。刘符大口地喘着气,想起方才梦中的场景,不禁捂住脸,万念俱灰地哀嚎了一声。

这一声吵醒了旁边的阿来,她“咦”了一声,随即坐起来,见刘符如此,忍不住“噗嗤”一笑,抚着他的后背道:“王上让梦魇着了?”

刘符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时天已微亮,阿来一低头,自然便看到了刘符的异样,又笑:“而且还是春梦!”

刘符忙扯过被子盖住大腿。

“王上睡在臣妾身边,还会做这样的梦,臣妾可要吃醋了……”阿来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一只手已伸进了刘符怀里,刘符捉住她的手,无奈道:“别闹。”

阿来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闪了闪,随即猜到:“王上是又喜欢上什么人了?”

刘符被她一语点中心事,表情变得如同见鬼了一样,尴尬地看着她,口中却道:“没有这回事儿,你净胡思乱想。”

阿来却仰起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让臣妾想想……是不是那个给王上研墨的宫女?那天臣妾还看见王上摸了人家的手呢。”

刘符不语。

阿来又猜:“那……莫不是献水果的宫女?王上那日还剥了颗葡萄,亲手喂进她嘴里去了。”

刘符抬手扶住了额头。

“总不会是那日划船的宫女吧?王上多看了她好几眼……但那个有点太壮了,王上原来喜欢那样子的吗?”她自顾自地说着,忽然灵光一现,“啊,难道王上是喜欢上了哪个大臣的家眷?是臣妾没见过的吧。”

刘符忍无可忍地打断道:“够了,我怎么被你说的这么……这么荒淫呢!”

阿来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跌在了刘符身上,摸着他的眉毛道:“王上眉毛那么浓,本来就是个多情种子。”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刘符反驳。

“哎……”阿来幽幽地叹了口气,一面为刘符穿衣服,一面道:“看王上这副丢了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是年轻貌美、还是会甜言蜜语讨王上开心……”

刘符心道,这些王晟还真的一样都不占,既不年轻也不貌美,甜言蜜语一句都没有不说,而且在梦里还要催他批奏折。

他刚把自己拾掇好,赵多便上来,说丞相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符闻言几乎想说“我不在”,但是想想这个时间自己要是真不在宫里才叫奇怪,何况他已有七八日没见过王晟了。因着心里有鬼,他也就没好意思去探病,以他对王晟一贯的亲重,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这回王晟好不容易自己从他那相府里走出来,他再躲着王晟也有些说不过去,只得道:“那唤他到紫宸殿议事吧。”

他又整理了一下衣冠,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叫王晟发现这个秘密,要小心谨慎、小心谨慎,但心里却又因为要见到王晟而忍不住有些欢喜。

刘符一面向紫宸殿走去,一面想着,如果王晟知道了自己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以他这十几年来对王晟的了解,要王晟欣然接受这事是不可能的了,他不气得背过气去都是万幸。刘符默默推演着王晟的反应——他应该先是极度震惊,然后怒火滔天,等能说出话来之后,就会厉声斥责他“身为君主居然狎弄大臣”、“荒淫无状”、“大失人君之德”,骂着骂着勾起旧疾,心绪翻滚当下便痛晕过去,等他醒来后,好言相劝、苦口婆心倒是好的,最怕的是心灰意冷之下辞去官职,告老还乡,从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然后,他就会因为这么一着不慎,而失去一个能打仗能治国的丞相。

这实在是太可怖了,一想到叫王晟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之后的山崩地裂,刘符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火苗就全都被砸下来的滔天巨浪给拍死,而且完全不敢再燃出一个火星来。刘符心中一凛,见紫宸殿就在眼前,忙最后告诫自己,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能让王晟看出端倪。

“王上。”王晟见了他,忙起身行礼道。

刘符从他身边走过,身体先于意识地做出反应,就要去拉王晟的手,眼看着就要碰到的时候,刘符心里一惊,吓出一身冷汗,忙缩回了手,紧紧贴在身侧,看上去就像甩了一下胳膊一样。刘符走到案前,一路上又心惊胆战地故意多甩了几下,好让自己刚才的动作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王晟疑惑地看着他。

“丞相。”刘符坐下,把手背在身后,对王晟点了点头,神情庄严道。说完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过生疏,可能过犹不及、欲盖弥彰,想了想,又换了个亲密些的称呼,“不知爱卿来此所为何事?”

王晟愣了一愣,才道:“臣身体已无碍了,洛阳积余政事过多,恐怕余人不足任事,臣想今日便动身回洛阳。”

“嗯——”刘符拖长了音调。

他飞速地思索着该如何回话。他想说“这么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多待一阵再走吧,就先让秦恭他们辛苦一下”,但是这样会显得太过恋恋不舍,那他的这点心思岂不就全都暴露无遗了?他还想关心一下王晟的身体,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了,但吴太医已向他汇报过了,王晟也刚说过,他再关心就会显得婆婆妈妈,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刘符大急,拉了半天的长音,排除掉好几种回复,最后才终于想出来了一句,“那好,爱卿……一路上多加小心。”说完,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暗悔刚才百密一疏,虽然无挽留之意,但这么回答分明还是有些过于亲密了,可是话已出口,也只能寄希望于王晟注意不到。

王晟看着他,面色果然有些异样。刘符的手心渐渐湿了,心道果真说错了话,最后还是被王晟发现了。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暗恨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平日是用什么语气和王晟说话的。

王晟忽然状似不经意般问道:“王上这几日,可遇到什么棘手的政事了么?”

刘符心中一松,但马上又一紧,心想王晟莫不是已经注意到了,这句是在旁敲侧击?他斟酌了一番,却并无头绪,只能如实道:“倒没有什么棘手的,都是寻常政务——哦,刘易之已经被我流放了,卢家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

王晟沉默片刻,又道:“臣还以为王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政事。”

王晟从不是说废话的人,同一句话说两句必然有什么深意,可刘符想了半天,都还是不解其意,只是看王晟这会儿的精神不如刚进来时候好了,有心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敢说话。他垂下眼睛避开王晟的视线,只盯着他放在桌案上的手,心中萦着几分绮念,让他既战战兢兢,又口干舌燥,只有不停地喝着茶水。王晟则自知失言,也闭口不语,心里一时想了很多,大多也都不足为外人道。

半晌,刘符咳了一声,忽然开口,“齐国……”

说起正事,他便放松了许多,不自觉地将手放到案上,“有消息称,齐国近来要和燕国开战,我看半月之内,当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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