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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可以写的比较紧张悬疑的,然鹅懒得动脑,所以就叫丞相轻易地逃出生天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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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填空题】

刘符:景桓,赵王送你黄金!还送你夜明珠!你你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王晟:_________

第35章

赵援登上马车,王晟无甚气力,便等着他先开口。果然赵援见了他便从怀里掏出那块羊脂白玉跪地道:“丞相,方才张达——啊,他是赵相一个的随从,让人将这块玉带给末将,说丞相在宫中遇险,以此为信物,要末将率军接应。末将因从未见过此物,故而未敢发兵,不知……此是否是丞相的意思?”

王晟伸出一只手,赵援便将玉递到他手里,王晟将它放在手里摸了摸,见无异状,便揣进怀中,低声道:“日后若非见兵符、手书,不得擅动兵马,如有违抗,军法处置!”

赵援闻言浑身一震,大略明白过来,思之一阵后怕,忙道:“是!”

王晟缓和了面色,摆了摆手,“启程回国去罢,莫再耽误了。”

晋阳宫外的情况与他所料不差,想来是陈潜那一日见此玉于自己为重要之物,又为大王亲赠,今日便借故骗去,想要以此为凭,骗得北原上的一千雍军闯进晋阳宫来救人,再以此为口实,借赵王之手除掉自己。

此计甚为毒辣,因自己在殿中,与殿外诸军声气不通,他便可在其中上下其手。于自己而言,这玉只是暂时不在身边,对赵援来说,见到信物,又听说自己在里面遇险,情急之下也未必来得及深思,手下的一千雍军极易生乱——而赵援一旦动作,悬在自己头上的刀便落下了。

陈潜这一番谋划本来可称天衣无缝,只是于一处他却失算了。他没想到这玉乃王上私下相赠,除去那日不慎掉落外,自己从未示之于人,故而除去王上与他二人之外,再无人知有此物。赵援不识此玉,因而按兵不动,便叫此计落空了。

王晟暗道侥幸,若是陈潜从自己身上借去的信物恰好为赵援所识,自己就算当庭识破其用意,一时之间怕也难以想到破解之法。他在漫无止境的疼痛之中断断续续地思索着应对之策,却不料思虑一重,当下便胸腹翻腾,腹痛更剧。

“你不是说今天送行宴,一定能把那个王晟杀于晋阳宫吗?我怎么听说他好好地走出去了?”陈潜去探望被赵王关了禁闭的石猛时,刚一进门,便听石猛埋怨道:“你们文人说话是真没准,一会儿说那人是奸细,一会儿又说不是;一会儿说要杀了他,一会儿又不杀了。你自己折腾就罢了,反倒还害我被禁足一个月!哎,你可得赔我十坛酒,不然我不解气!”

陈潜笑道:“此事是我失算。石将军也不必心急,趁着大王心情好的时候,我去找大王替将军求求情,说不定第二日便解了将军的禁。”赵王对他这幼弟一向宠爱,故而无论陈潜还是石猛,都知道这禁足算不得数,说是一个月,其实用不了三天便能放出去了。

“什么失算不失算的,他人又跑不了,真要杀他,一把刀就够了!哪还用费什么心思?算计来、算计去,现在可好,人跑了吧?”石猛十分不屑,却仍然抑制不住好奇,凑近了问他:“我听说王兄连御林军都埋伏好了啊?他不是不让我动王晟吗,还因为这事大骂了我一顿,怎么又改主意了?你昨天和他说什么了?”

陈潜却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石猛急不过,忙道:“你就告诉我吧!酒我不让你赔了还不行吗?”

陈潜点点头,随后便开始款款而谈,显然是早就在等他这句话,“我和王上说:石将军昨日围了王晟的馆驿,石将军为王上胞弟,王晟自会以为这是王上的意思,他若是心中果然有鬼,今日来晋阳宫赴宴,自然不敢离他那一千兵士太远,必会令人马在宫外等候;若他心中确有疑虑,大王亲自劝酒,他必不敢喝。我王不妨试之一试,若王晟并无异样,自然最好;若有异动,我王须得早作打算,以免为人所制。一千人马虽不多,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如调御林军在偏殿等候,以备不测。”

“然后呢?怎么就放过他了?”石猛追问。

陈潜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自然是王晟既没有带人马来晋阳宫,也没推辞王上的酒,这两个哪怕犯了一样,也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那你这是失算了啊!”石猛当即嘲道。

陈潜摇摇头,也不与他争辩。王晟来赵的一番动作太过明显,他绝不相信王晟心里会没有鬼。他与王晟交好多日,自以为已让他对自己稍稍放下戒心,见时机成熟,昨日便利用石猛打草惊蛇,暗示王晟赵王已经知道了他的图谋,就是想让他有所忌惮,在送行宴上带军士防身。王晟若是相信了自己的那一番话,便会以为赵王已对他动了杀心;他若完全不信自己,也无伤大雅,因为他一旦看破自己此举,也就明白自己对他欲除之而后快——无论王晟怎样推想,最后都会认为,自己与赵王,总有一人要对他不利。如此情况之下,他竟敢只带一个人来赴宴,在满庭赵臣之间饮笑自若,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王晟半个月前便告诉自己他不能饮酒,自己让张达和王晟的近卫混熟后,从他们口中得知哪怕是雍王设宴,王晟也滴酒不沾,于是这才会对赵王如此说。却不料王晟几乎毫不犹豫地便接过了赵王的酒,彻底打消了赵王的戒心。他究竟是的确不能饮酒,只是在席间强饮,还是从最早那时起便对他有所防备,知道自己要设下此计,便故意引自己以为他不能饮酒?若是后者,那他的心思也太深、太远了些。

有如此胆略、如此心思,又为赵国之敌,此人绝不能留!何况他第二计实在是在席间临时起意,做得并不干净,王晟回去一问便可知前因后果。杀机已露,王晟是雍相,与他撕破脸,便是与雍国撕破脸,若是还不能除掉王晟,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绝不会做如此之事。

陈潜无意识地轻敲着桌子,收回思绪,忽然开口道:“石将军,我也不欠你的酒,只是有一事,将军还得帮帮忙。”

“什么事?不会还让我调兵吧?先说好,这事我可不干了啊!”石猛如临大敌,眼睛瞪得浑圆,戒备地看着他,“这次还没放出去呢,下次更不知道要被王兄关几个月,你可别害我。”

“放心,不需将军调兵,此事对将军易如反掌。”陈潜笑道。

“那你倒是说啊。”

“将军府中宾客,多有能人异士,想来应不乏弓马娴熟之辈,不知其间可有神箭手?”

石猛闻言大笑,“哎——能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者,何止一人!你想要,我给你找二十个。”

“多谢将军美意,我只要一人便可。”

另一面,王晟也不知辗转了多久,身上的几层衣物溻透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天色渐黑又渐明,刀绞般的腹痛才稍稍缓解。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坐起,拨开车旁的遮帘,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问道:“此为何地?”

车旁的兵士答道:“回丞相,此处是离石。”

王晟暗道一声:险些误了正事,然后便移到短案前,一面咳着,一面展开两卷纸,一左一右,摆在桌案两侧。

他从长安出发,东至洛阳,再一路北上,直到太原;回国时自太原向西而行,至黄河向南,再向西回到长安,如此便将赵境的大半土地走览一遍。他虽然曾经踏入过河东之地,但那时在上党见过赵王一面后,便知此人并非良主,再加上当时此地战事频仍,于是便未多做停留,直接向南而去,因此对河东的地形并不了解。他在去太原的路上便暗暗将每一处险要记在心里,为防意外,并未落在笔端,到今日已过了半月,实在不宜再拖。于是此时他便一面观察车外、一面将眼前的山川险要之处写下、一面默写赵国东侧的山河地势,不多时头上便又有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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