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2)

“小杨,老李他情况怎么样?”

“夫人放心,我已经给总理做过全面的体检,心口有点瘀血,吃点去瘀的药,休息两天就好了。”杨春和是李副总理的保健医生。四十多岁就能进入御医组织,他也算是当代医学界的新星。

李夫人听他这么说,堵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总算是落回原处。李夫人想到女儿脸上的伤也很重,但是,她知道女儿肯定是不会让医生看的。而且,如果让这医生知道女儿也受了伤。难免他不会乱想。所以,她简接的要求道:

“你再给我开点用来去瘀血的外用药。”

“好的,我一会儿亲自送过来。”杨春和也没问那么多,告辞回去取药了。

李夫人让张桥送大夫,她则带着郝荆风进去看李国霖了。

“老李,荆风来了。”

“快请他进来。”李国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发青,一手撑着床垫,一手还不自觉的护着胸口的伤处。床头柜上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先近医疗设备,一看就知道是刚刚那个大夫用过的。

“国霖,你不要紧吧?”虽然那大夫说李国霖没事了,可是,郝荆风却不这么认为。看李国霖那满头虚汗就知道他在忍受着强大的痛苦。

郝荆风清楚,男人一旦到了某种地位之后,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软弱的一面。别说是医生,就是老婆孩子面前,他们都会忍。他自己是这样,身为副总理的李国霖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这就要求给领导们看病的医生,有超强的能力。就算错开闻和问这两条,光凭切与望就要诊出病因来。这与古时候的玄脉问诊其实也相差无几了。只不过,他见刚才出去那年青的大夫,明显只是个靠着仪器诊病,开药的西医。郝荆风是个习武之人,对于医术他更相信中医国翠。

“要不咱找个中医来给你号号脉?”郝荆风本着负责的态度劝说道。

“不用麻烦。”李国霖咬着牙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吃两片药就好了。是你嫂子大惊小怪,非得惊动大夫。”李国霖指着床头那一堆冰冷的机器道:“这不刚刚大夫弄来了这么些东西,搞那么大阵仗,结果屁都没查出来。还是吃两片药的事。”

李夫人嗔怪道:“当然得检查了才能放心。药吃了吗?”

“吃了,大夫说要过半过小时才有效,所以现在还有点痛。”李国霖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伤势。他只好实话实说。

“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好好休息。”郝荆风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起身告辞。

“好,”李国霖巴不得他赶紧走。自然不会留人。“念晴,你帮我送送荆风。”

“不用了,嫂子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这路我熟得很。”郝荆风开着玩笑,挥了挥手就出去了。李夫人还是按照丈夫的意思,将其送到门口。两人又客套了两句,郝荆风就駆车离开了。

回到国防大学时,他想到了林峰,也不知那小子回来了没。他刚想停下问门口的警卫。却从观后镜中看见一辆很眩的蓝色宝马车开到他的座驾后等着入校。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们学校有车、开车的人是不少。可是,那都是开的军车。这种骚包的有钱人才买得起的私家车,可不是一个正经军人能买得起的。就算是一个大军区的师令员,他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样的车。

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骚包,敢把这种车开到国防大学来。于是,他没有停止,直接将车开进了学校,然后靠边停下。等着那辆骚包车从他的面前经过。可是,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他的眼珠掉下来。林峰!又是这小子!

“主任,您也刚到啊!”林峰经过他的时候,还摇下窗给郝荆风打了个招呼。

“林峰,怎么哪儿都有你小子啊!”郝荆风很不顺气的喝斥道。

林峰被吼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小老头不会是得了狂燥症吧?

“说,你把谁的车开回来了?”郝荆风望着他那辆车道。其实,林峰不说他也能猜到了。他的妹子能免费住五星级酒店。他还不能免费开宝马啊!

“这是我妹向苏美美小姐借的。”林峰老实回道。他终于知道郝荆风为什么发火了。原来这小老头有仇富心理啊!“主任放心,这车我只在学校停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开走。”

郝荆风瞪了他一眼,心说老子管你停多久,只要你不是骚包买来的就不归老子管。“哧!”郝荆风一踩没门,将车开走了。

林峰望着他郝荆风的车尾直想笑。这小老头管得可真多。

零晨三点的时候,郝荆风及其家人,全都被一阵急促的电话玲声给吵醒了。军人的习惯让郝荆风听到玲声,直接从温暖的被窝里弹跳起来。一把抓过床头的电话,大声问道:

“我是郝荆风,出什么事了?”

“荆,荆风,你,你快来。老李出事了。”电话里传来李夫人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还有李娜的哽咽声。

“打电话通知医生了没?……好,我马上到。”郝荆风挂了电话,赶紧穿衣服。

“谁病了?”郝夫人把丈夫的军装递过来问道。

“李副总理,我就知道那个狗屁西医会坏事!”郝荆风愤愤的道。他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裤子和外衣。拿了军帽就冲出家门去了。

深夜,街上车少,无人。他一路狂飚。连一个红灯也没停,终于在半个小时候赶到李家。远远就见张桥焦虑不安的在院里来回走动。看到他的车过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比之前对他的态度可是完全不同。

“郝将军,你可算来了。这回麻烦了。”张桥上来就说出一句非常沮丧的道。

“先说说怎么情况。”郝荆风停下车,跳下来接着张桥边走边问。张桥还没来得及汇报,他们已经进到屋里了。屋里已经来了许多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他们正在忙碌着,并没有注意到郝荆风的到来。

他悄然闪进李国霖所在的房间,只见李国霖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他们身上被那些医生插上了许多管子。李娜母女则站着应边上,望着床上的人默默流泪。

郝荆风没有惊动那对母女,而是直接找到那个给李国霖下了无事结论的医生。冲他招了招手,将他引到大门口。他操起拳头就给了那医生胸口一拳。

那医生闷哼一声,弯着腰,捂着胸口,双目愤愤的瞪着这个莫明其妙打他的人。从他的肩章上他知道此人是中将将军。这样的人他惹不起,可是凭白挨打他也不服气。

而其它的那些医护工作者,同样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只能捂嘴忍住惊呼。心里暗骂这个将军也太霸道了什么也不说,就出手打人。心里咒他生病的时候,没人给他治。

只有张桥最清楚郝荆风为何要打那医生。实际上他也早就憋着一口气想抽那个害人的庸医了。连他都看得出来总理伤得很重。可是,这家伙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事,两片药就解决了。结果呢?总理吃了他的止痛药,睡到半夜就开始吐血。然后就晕迷不醒了。

“将军为何动手?”那医生忍痛质问道。

“痛吗?”郝荆风鹰一样锐利的双目,瞪着那医生问道:“如果你知道痛的话,那就该知道别人也是会痛的。”

那医生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对方指的是副总理。他刚才并不知道副总理的伤时怎么来的,只知道他的胸口有点淤青。还以为他是在哪里撞的。他从来没想过,有那么多警卫保护着,副总理会被人打。而且,他按了压了几下,总理也没说那里痛。所以,他并没有打那点瘀伤看在眼里。因此,他在给总理做身体检测时,把重点放在了总理的生体机能上了。思及此,他禁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胸口那点痛了。转身就往病房里去。然后拉开被子,立刻开始重新检查伤势。但是结果还是一样,骨头没有受损,心肺也是完好的。可是,为何副总理就是不醒呢?

“杨大夫,我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治不了,就赶紧找能治的人来啊!”李娜愤愤的道。如果不是老爸还等着救治。她找就把这个庸医给赶出去了

“荆风,你来了。”李夫人回过神来,发现郝荆风已经来了。她赶紧道:“荆风,你不是说有认识的中医吗?赶紧请来给老李看看啊!”李夫人现在也已经对那个姓杨的失去信心了。她原本是要叫救护车送医院的。可是,李国霖在晕迷之前强调了不准送医院,不准把事情闹大。是他让李夫人给郝荆风打的电话。

李国霖是从外省调进京的副总理。他到京城的时间不算长。郝荆风是他最信得过的朋友。而且,今天的事情他是全程参与者。所以,他在遇到困难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郝荆风。

郝荆风也真的没有让他失望,他立刻联系了一位国手极的中医。可惜,对方人不在北京。现在正随同另一位中央领导在外省视察工作。要两天后才能回来。挂了电话,他又联系了另外一位,也是中央保健局的国手。他一听说副总理得了急病,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拎着医箱就过来了。

省了一切寒暄,他直接切脉。两分钟后,他换了另一只手。这次他足足把了五分钟的脉。看着他那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心,众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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