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东西美则美矣,却是真沉,压得她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逶迤拖地的普蓝密织金线合欢花缎裙穿来也格外繁琐,板身得要命,这一场宴会坐下来,楚梦梵只觉得浑身都僵疼僵疼的。
是以,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上了轻便的蝶纹比甲搭着软银轻罗裙,外披一件绣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蝉翼纱才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将最重的点翠镶红玛瑙凤头铀摘下来以后,楚梦梵的长发便宣泄而下,直垂在了脑后。
巧莺轻轻揉着楚梦梵发际为她舒缓头皮,轻声说着“宫主何苦遭这罪?反正陛下从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这头皮都勒红了,让陛下瞧见,又得心疼。”
楚梦梵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压着,另一只手从盘子里取了一只白玉寿字一笔横簪递给巧莺,道“就是因为皇叔不在意,我才更需周全一些。
不能让皇叔因为我,再被人诟病什么了。
梳个简单点的垂髫吧,等一下应该会有人要来。”
巧莺讷讷的接过横簪拿在手里,对着镜中的楚梦梵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人呀?不能等宫主小憩之后再见吗?这都累了一晌午了……”
楚梦梵笑了笑,道“跟皇叔的宵衣旰食相比,我这个未来皇后实在已经是轻闲得很了。”
巧莺心疼楚梦梵受累,却又不能阻止她替君分忧。
只能又心疼又无奈的替她将头发慢慢拢起来,尽量梳得松一些,免得又扯着头皮怪疼的。
这边刚刚将那根白玉寿字一笔横簪插在云鬓里,那边平芜就来回禀,说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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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不能让皇叔因为我,再被人诟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