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知道梧桐失踪,立刻赶来江陵侯府,询问情况,知道朝阳、喜鹊和飞鸾同时失踪了,心里更加怀疑。侯府各处查看一圈后,更是疑惑不解,这人的武功到底多高,凶手掳时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突然想起什么,祁王抬头环顾四周,又问:“金儿呢,怎么不见金儿?”
金儿不是一般的鸟儿,如果陌生人进侯府或进梧桐居,第一个会被金儿发现吧,以金儿的战斗力,对付几个普通人不是问题。
可为何梧桐几人失踪,金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梧桐会不会有事出去了?”祁王说。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梧桐出去,一定会知会一声,还有朝阳,她出去带朝阳做什么。
江陵侯一头雾水,摇头说:“不会,梧桐和朝阳一定被人掳走了。凶手做的不留一丝蛛丝马迹,才显得可疑呢。”
这时萧括回来了,原来祁王知道梧桐失踪,让他去城门查看消息,打探早晨出城门的车辆去了。
“怎么样?”不等萧括说话,祁王迎上来问,嗓音中带着急切。
萧括拱手作揖,恭敬回答:“今天一早有几家马车出城了,但唯独闻国公府是四辆马车,其余都是一辆马车。”一脸带走四个人,不可能只用一辆马车,闻晏最可疑。
“辛苦你了,本王知道了。”祁王垂眸想了想,又说:“查查闻晏去了哪里?”
“是。”萧括应声退出去梧桐居。
江陵侯疑惑看向祁王,问:“这国公府的嫡长子,不是被分出去了吗?”他和梧桐失踪有何关系,他为何掳走梧桐?这似乎不可能,白家与闻家无冤无仇,闻晏更没有见过梧桐呀?
“本王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祁王心里已确定七八分,却不动声色说:“让人找找梧桐房间,看看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线索。”
他觉得闻晏带走梧桐和朝阳,必会留下消息。却不知道闻晏留下的信被白秋灵拿走了。
祁王和江陵侯继续加派人手,仔细搜寻。
金儿躲在暗处,见侯府乱得一塌糊涂,啪啪翅膀转身飞走了。寻着梧桐的气息,金儿很快找到了梧桐一行人。高空中见梧桐掀开帘子,俯身飞下来,落在梧桐的手臂上。
梧桐缩手,带金儿进马车,搂着金儿,抚摸着它的头问:“金儿,可是父亲发现我们不见了,四处找我们呢。”
金儿点头,闭上眼睛享受梧桐地抚摸。
闻晏严肃看着金儿,道:“侯爷没有见到信?”金儿又点点头,算是回答闻晏的话。
梧桐和闻晏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梧桐又问:“有人去了我的院子?”金儿还是点头。
闻晏说出白秋灵的名字,金儿仍然点头。闻晏笑了,说:“这下总算知道原因了。”想了想,转脸看着梧桐说:“不如我再修书一封,让金儿送回,也好让侯爷安心。”
梧桐点头,道:“只能如此了。”说完舒展一下筋骨,说:“到前面停下吧,我累了,想下车走走。”
“停车。”闻晏喊。
司琪驾车,吁一声,勒住缰绳,车停下,回头喊道:“是仙子累了,这个地方宽敞,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梧桐被司琪喊得不好意思,掀开帘子,脸颊微红,轻声说:“我不是仙子,我姓白。”
“怎么可能不是仙子,白小姐在在司琪心里就是仙子。”司琪一面说,一面拿了脚蹬放在马车一旁,让梧桐踩着下马车。
梧桐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共四辆马车,都停下来。这里是山郊野外,山险树茂,环境清幽,倒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闻晏拿出笔墨纸砚,打开马车一侧的木板,几下弄成一张小桌字,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笔蘸墨写起来,写好后看了一遍,无任何遗漏装进信封,让金儿快速带回去,交给江陵侯,还在信中特意提到留书信一事,书信后来为何没了,那是江陵侯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冯氏抱着朝阳,欢快地走过来,时不时看着怀里沉睡的孩子,走到闻晏马车一侧说:“晏儿,怎么不走了?”瞥眼看见了梧桐,怔怔地瞧着梧桐,忘记了刚才的话。
闻晏回答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娘也走走,在马车内怪闷的。”
冯氏未听见闻晏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梧桐,暗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乌黑秀发如锦缎一般,随意披在后面,皮肤如羊脂玉,好像溢出水来,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扇子,眼睛黑如宝石,看着你时,让你心生喜悦。
梧桐知眼前人是闻晏的母亲,上前几步行礼问安。惊得冯氏退后两步,忙摆手说:“姑娘请起,快请起。”
出城前,晏儿给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说是故人之弟,要与他们一路同行,希望她能好好地照顾这孩子。冯氏身为人母,自然喜欢孩子。可没想到这姑娘真与他们同行了。
冯氏低头看了看怀中,看着也像。都生的跟仙子仙童似的。冯氏镇定后,看着梧桐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呢,也许见过,没注意。
不等梧桐回答,闻晏说话了:“娘,这是江陵侯的嫡女,名唤梧桐,您也可以唤她桐儿。”
“桐儿姑娘好。”冯氏听了,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江陵侯的女儿,这不是皇后的外甥女吗,听闻皇后十分宠爱与她,她怎么和他们同行了?
冯氏站立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梧桐。梧桐知冯氏有话对闻晏哥哥说,提议去远处走走,伸手接过朝阳,转身欲走,突然想起喜鹊和飞鸾,问道:“闻晏哥哥,喜鹊和飞鸾?”
“她们还没醒,傍晚前会醒来,你无需担忧。”闻晏怕两个小丫头惹麻烦,给他们下了药,分量重一点,不过对身体无碍,只是多睡儿罢了。
梧桐哦了一声,抱着朝阳,抬步朝远处走去。闻晏不放心,让司琪远远地跟着。等梧桐走远了,冯氏迫不及待问:“晏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饶是冯氏不管事,也明白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晏掀开帘子,露出脸笑着说:“母亲觉得梧桐如何,给您当儿媳可好?”
冯氏吓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惊愕地瞧着闻晏,愁容满面道:“晏儿,她可是皇后的外甥女,咱们现在被赶出了国公府,你与她怎么可能啊。你要真心喜欢她,就等着养好腿,考上功名,正经上门提亲才是?”
当初在国公府中,冯氏拘与内宅,心中只有三个儿子,很少参加宴会,只知梧桐是皇后最宠爱的外甥女,其余一概不知。就连郑氏去世,也未曾听别人说过。
“她刚与人退亲,孩儿如不把人偷出来,江陵侯和皇后脑门一热,将她许配给别人,孩儿得不偿失,故先下手为强。”闻晏说完,放下帘子,眸中尽是得意。
冯氏听了,眼睛瞪得溜圆,眸中尽是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向旁边倒去。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梧桐那孩子得送回去,不能跟他们,否则必招祸事。
作者有话要说:冯氏:晏儿你这是坑娘啊,快送回去,快送回去,不然,娘真被吓死了。
闻晏:不送,就要她给我做媳妇儿。
梧桐拉着冯氏的手:娘,您就收了我吧,我是生是闻晏哥哥的人,死是闻晏哥哥的鬼。
冯氏摆手:桐儿姑娘,你走吧,我们怕命休矣。
梧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