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鱼片还没吃到嘴里,却又从筷子上滑落,跌落在他面前的小汤盅里。
“卧槽,慈哥?”
司马西楼这时候才回过神,看了看晏紫东,又看看晏楚楚,伸出脚尖在桌下踢了踢闫慈,压低了声音道,“什么婚房?”
说着轻咳两声,想要使劲缓解一下诡异的气氛,呵呵干笑着又道,“是不是你发昏待的地方,简称昏房哈哈哈哈——”
他这一串尬笑还没完,看到大家脸上不忍直视的表情,顿时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婚房,婚房,”
闫慈也不看晏紫东那边,反而很给面子地特意大声冲司马西楼解释道,“肯定是我结婚用的——对了,告诉大家个喜事,我准备结婚了!”
“卧槽跟谁?”
司马西楼差点把一杯酒扣到他头上。
还能不能行了!
闫慈一笑:“现在保密,到时给你们一个惊喜。我也是这一次去国境边那一趟,经历了生死,也看开了,算了,人这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我何必委屈自己?”
卧槽!
司马西楼觉得自己心里一大群连骡子带驴一起奔腾而过。
慈哥不想委屈自己了是什么意思?
想着闫家闫老爷子他们给闫慈的压力……闫慈是为了晏紫东顶受这些压力委屈了?
放弃了?
正好晏紫东也失忆了,所以闫慈要回归娶妻生子的人生路子?
“我去一趟洗手间。”
晏紫东站起身淡淡道,神色很平静,站起身好像不紧不慢从容离开桌边,却不小心带的椅子一声轻响。
闫慈眼角余光扫见他的背影,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精芒。
晏楚楚有点吃不下了。
闫慈放弃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为毛心里觉得酸酸的?
这个活阎王,就知道没把她哥当回事,纯粹是涮着人玩呢吧?幸亏她哥根本就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