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驱魔符在身,也可使他们不受魔气侵扰,避免出现吸入魔气过多,心神受扰的情况。
三人先在市区买了些登山装备,才向首封山出发。阮岩担心时间来不及,便没去小周家。
中路过一条山路入口,阮岩向外看了眼,发现果然设了路障,路边更有武j持枪巡视。楼骁还不清楚状况,见了不免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游客都没有?”
坐在前面开车的小周一听,忙把昨晚对阮岩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楼骁更加奇怪:“那我们怎么进山?”
“等会儿小周带我们走一条没什么人知道的小路。”阮岩移回视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楼骁闻言放下了心,只要不白跑一趟就行。低头忽然看见眼手中符纸,心中不免有些期待,但也有茫然。若是此行证明阮岩说的都是真的,世间确实有修真者,那未来……
“所以再说一遍很危险,这可不是旅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阮岩忽然出声提醒,打断了思绪。
楼骁看他一眼,想起他昨天上午说的话,他说……沈韶说他有资质、沈韶邀他进入沈家修炼……所以,阮岩以后会成为修士?楼骁低头看了眼拇指上的古戒,虽然阮岩说这是隐流之主的象征,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是隐流,也不知道这戒指究竟有何用处,能帮他踏入修途吗?楼骁不能确定。
若以后,他一直是普通人,阮岩却成为了修士,还会留在他身边吗?答案几乎不用去想,阮岩现在已经想摆脱他了。前两天,他还用合约束缚阮岩,但若阮岩真的踏入修途,一纸合约又算的了什么?
以后,他们的世界将不再相交。他们会渐渐疏远,如同两个陌生人。他们之间将隔着天堑,无法衡越。或许数十年后,他们会偶然重逢,但那时,他已是耄耋老者,他依旧青葱年少。想到这些,楼骁心中一阵莫名难受,他不想这样,他要把阮岩留在身边。
为什么呢?日久生情吗?还是只是习惯了有他相陪?楼骁指尖摩挲着符纸略显粗燥的纸面,古戒与符纸接触时,似乎隐隐有些发热。似乎它们本来就应该接触,似乎它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楼骁内心也跟着发烫起来,是的,他与阮岩本来就应该在一起,阮岩是他的,从见第一面开始就是他的。
车绕过重重山路,最后停在一间砖瓦盖的房子前。楼骁的心情也跟着山路起起伏伏,再睁开眼时,眼睛竟微微有些泛红。
“你昨天没睡好?”阮岩下车后看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惊讶,不禁回想,他在酒店时眼睛好像没有异常。
“怎么了?”楼骁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阮岩摇摇头:“眼睛有点红。”
“哦,可能是之前用眼有点过度。”楼骁没有在意,还停留在之前的情绪中。
小周去了趟瓦房,很快便小跑着回来,有些气喘吁吁道:“好了,我们上山吧。”
“车停在这没问题?”阮岩问。
“没事。”小周指了指不远处,道:“我一个远房叔叔在这承包了一片果林,平时没事就住这儿,请他帮忙看下就行。”
“那就出发吧。”阮岩点了点头。
三人带好装备便开始寻路进山,小周走在最前面,边走边说:“他们虽然管的严,可山这么大,要想进去,怎么着也能找出条路。”
说着挥刀就砍下一大片藤蔓,他看着瘦弱,力气却是不小。
这条路确实隐蔽,几乎被藤蔓、灌木遮严实了。三人费了不小功夫才钻进去,脸上或多或少都添了些伤口。
小周回头扯着藤蔓、灌木把入口又遮住,然后带着他们在一人高的草丛、灌木中摸索前行。
楼骁有些怀疑:“这么大一片,在里头跟瞎子似的,你真能找着路。”
小周道:“先走着看看吧,等出了这片灌木丛,我就认得路了。”
楼骁刚要再说什么,旁边被阮岩拨开的一丛灌木忽然又弹了回来,缠绕在枝上的萝藦果实立刻如蒲公英般飘散开,呛了楼骁一嗓眼子毛。
楼骁“呸呸”两声,差点呛出眼泪。阮岩抬起的手顿时一僵,神色颇为尴尬:“抱歉,不过……你或许应该少说话。”
说完默默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楼骁好不容易咳完,有心瞪他一眼,可人已经没了踪影,便朝小周说:“敢情你是在瞎摸索,可别摸着摸着又走回去了。”
“不会。”小周十分肯定,“我大概还是有些印象的,再说我第六感也挺准的。”
楼骁越听越觉不靠谱,不过进都进来了,也只能认命的跟上去。好在小周的“第六感”确实靠谱,三人又摸索了大半个小时,渐渐的,总算能看见一些高大的树木了,路也稍微好走起来。
小周松了口气,对阮岩说:“这儿我就有印象了。再往上走有一片松林,过了松林就是老木林了。不过那儿是片原始森林,从没人去过……”
说到这他有些犹豫,转头看了眼还在努力跟藤蔓奋斗的阮岩,有些担忧道:“那儿挺危险的,阮先生您真的要去?”
阮岩正被藤蔓缠的抬不起脚,他昨晚耗费不少心神,现在精力不济,竟有些气喘吁吁,心中不免对如今这样的身体有些不满,因此没来得及回话。
楼骁从旁边过来,一刀帮他解决问题,顺便回头对小周说:“来都来了,还能再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