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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入了海,便了无踪影,是最好的掩饰。
凭着鬼界的匿身法叶,我心中已有了幻化的形象。
最最普通的相貌,平平无奇的身高,甚至修为都是入了中心区域也只算是中规中矩的的金丹中期。
暗灰色的人间苎麻布衣衫,连一点门派特质标记个人喜好都没有。
妥妥的散修,绝对是扔进人群就不会让人留下印象的形象。
言长光瞥了我一眼,“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出挑你看上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你。”
他倒是将自己变得更俊俏了两分,飞眉入髻之下的狐狸眼换了瞳色,琉璃绿中多了两分神秘。
鼻根深邃,隆起的形状大的刚刚好,薄唇似乎噙着笑意。
好一个风流少年郎。
厚肩窄腰,恰到好处的腰封让他更显劲瘦。
言长光套在那一身白的耀眼中,暗含流光的法袍一眼便知价值不菲,飘逸的鲛纱与水火不侵的灵霜绫服帖的糅合着。
手里摇着文扇,正是一副富家俊朗公子做派。
为了遮掩,那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也是让人一目了然。
“我这里还有个几片法叶,岑兄你确定就这样了吗?”
“不用了,你想带我去的地方...还是这样来的安全。”
“...也行吧。”他不再挣扎。
即使如此可能会叫我们看起来像出行的主仆。
他带着我熟门熟路的寻了个掮客佬,对了几句暗语,二人便伸手握在了宽大的袖袍里。一番交换之后,掮客佬便满意的带路了。
言长光将交换来的铭牌扔了一个给我,“拿去,只要在角门给人验了。”
万芳楼。
我就知道他想带我来这种地方。
与世俗青楼不同,这里的双性鼎炉声名远扬。
环肥燕瘦,只要付的起灵石,就能买到想要的货色。
没错,双性人只是一种修行材料而已。
在需要他的的人眼中,与那些需要从幻境中打来的资源,没什么不同。
与其他拍卖行不同的是,这种‘货源’尚需调教一番才可作为商品罢了,甚至有人更喜欢烈性的...传言,只要付的起灵石,妖的皇族也能给撸来驯养的服服帖帖。
就连百晓生都将这种半月一回的群芳宴当做消息散布,说他们之间没有勾连,我是不相信的。
每次不过五千枚铭牌,对那幢有万把房间的万芳楼,不过小意思罢了。
越是靠近目的地,人潮也变得多起来。
万芳楼并非建在中心,倒是北区一霸,比起周边——
不,里的老远满眼就只能看见它,我们的目的地是那么明显,根本无需说明。
一众两三层的商铺和它比起来简直不够看。
那楼明明大的像山一样,瞩目。
这边的繁盛简直不是先前清嵇里那种冷冷清清的地方可比的。
那掮客佬皱着眉,放大了嗓门:“就到这吧,反正您也知道那幺门怎么去。”
言长光凑近了几步与他交涉。
我轻易地被人潮与他们冲散了。
无碍,横竖已知道去处。
只要将那铭牌交到对应号子的角门,自有人会带着去。
天色还早得很,那里的拍卖会场大约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路,便并不心急。一亲芳泽的艳遇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错过了也没什么可惜,鼎炉护身之道不是我的选择。
这种热闹,也只是凑热闹本身对我有那么一点吸引力罢了。
就在我想继续随波逐流,瞎逛会儿时,却被一个人敲在了肩上。
“是你。”
扭过头去,便是我那前世挚友龙权袖。
他足比我高了一头去,身负阔剑也不显得突兀。
此刻,他笃定而淡然的站在那里,像一把隐世君子剑。
初次见面,我们不该认识的,我反问道:“我是谁?”
“哈哈,兄既不愿说,不说便是。只不过,与我同游一番可好?”暗红色的衣衫像是浸了血,正如他天机阁一般神秘。
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似看不见他的存在一样,只是路过会让出空间来,这样到让我觉得宽敞了。
他凑近我的肩膀,留下耳语:“那万芳楼有你想要的东西呢,况且我算着是该与你同去,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茫茫人海之中,他拉住了我,又诱我去万芳楼。
我认识的人都魔怔了吗?喜欢往那种地方跑。
虽然之后我确实要去,这是事实。
龙权袖总会在奇怪的地方认真,而大多数时候叫人分辨不清他的玩笑话。
“这位仙友想去便自去罢,鄙人贫穷,自然是出不起那入楼的灵石。况且这时间,那入场门票早就售空了罢。”
“那是自然”,他眼中满满都是‘就你那
', ' ')('酸穷样’的鄙夷,却并不放我离开。他随手虚虚一抓,便递给我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圆牌,与言长光给我的如出一辙。
“你身上有人间孤岛的味道......即便你是从人间界来,今夜我鬼界万芳楼的好戏可别要错过了。”他得意满满说着,不知用了什么术法,便将我与他的衣袍勾连标记在一起了。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被轻易困住只能是他的真实修为远超于我。
“走走走,提前一点去才不会错过。”
我被挟持着直奔现场了。
所谓验票也是极顺利。
大片大片的小隔断各具特色,而四周才是美人们的寝屋,却无人敢冒犯。
隔断里间美人们的身影被画烛印在屏风上,各有特色而曼妙。
无论是质还是量,可不是那倚翠阁的小场面可比的。
没有那样肉欲横流的气息,至少入眼之处,印画中的妓子们衣着都得体的很。
只是细看总会露出破绽来。
路上匆匆赠送果盘的侍从,才最叫人眼前一亮。
那上身披着彩色薄纱,胸脯隆起的形状清晰极了,连那两点红樱桃都没有一丁点遮掩。
肚脐之下只有三张长及小腿的绣线精美的裙片,随着步履移动,还会随风掀起,露出内里白皙而赤裸的曲线——
腰上连根带子都没有,可见里头是什么也没穿的。
很快便有人验证的。
迎面走来的侍从手上盘子空了,被拐弯口冲上来的修士按到了墙上。
浓重的酒气我隔了七八丈都闻见了。
“小、呃,小美人儿,快来给爷香一个~”
修士轻易地掀起了侍从腰后那一片裙,被揉的熟红的肿臀遭受过什么不言而喻,整个露在空气里。
被抬起的腿高高地压在身前,露出属于双性的标志。腿芯也是糟糕的脏污一片,糊满了白浊逼口更是烂红一团,显然早就接受了不知多少轮的不堪对待。
那筑基初期的修士不管不顾的露出性器,贯了进去,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侍从可怜兮兮的隐忍着接受着,二人就这样在墙边苟合。
龙权袖道:“这才哪儿到哪,如此货色不值当的,走吧。”
也是,这才不过是万芳楼的外围。
周围时刻在上演这样事情,我没再给出视线,问道:“喂,你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
龙权袖但笑不语,两刻钟之后穿过一个连廊后的隐门,一切产生了变化。
“这里才是我们这种金丹期该来的地方,外头的那些不过一点低端的开胃菜。”
他随手搂了个美人,推了过来,想要叫我尝尝鲜。
比起外头那些衣着暴露的货色,这个倒是保守多了,而掀起的后端也围上了贞操带,须得在旁边的凹槽划掉相应等级的使用时间,才能解开,享用双性的肉体。
我怀中的铭牌已经将使用方法告诉我了。
清汤挂面,身材又单薄,不是我的菜,更何况我的铭牌上一个灵石也未存入。
松开手,那美人倒也知趣的离开了。
此时,龙权袖像是发现了什么,掐了个决,便将我们之间的牵引断了去。
“去玩吧,我一会儿还来找你。”话音刚落,他便消失了。
兜兜转转,我再次与言长光汇合了。
我们那铭牌却只能在硕大舞台周围的站台上有一席之地。
原本像是琴棋书画之处的中心隔断在一片雾气中渐渐隐去了中心,再次浮现的是巨大的平台,楼上的展台只能看的中心有小小的人影。
天空之上,巨大的水镜浮现,将平台中心的画面与声音如实照现。
“各位修士好!”从天而降的主持人先给了我一重惊吓。
是有过一面之缘之人——
当日龙冠寺的俊秀和尚。
他早已生了发,一头青丝冠的板正,插着白玉簪,一身劲装多显得挺拔。
颜与词却变得多少有些谄媚了。
“今日由我这个新人为大家主持第一千三百六十九届万芳楼的群芳拍卖会,属实有些小激动呢。
当然,拍卖会的品质不会因为启用新人主持而有所降低,保持期待吧~
诶,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万芳楼的传统,拿到铭牌的皆是各路神通广大的道友,请注意一定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所有活动的竞价都会有相应的规则,会在铭牌上有所显示。
都知道我们万方楼确实有些大。倘若,有您去了不属于您该去的范围,出现那么一丢丢意外,可以用铭牌传讯我们的侍者,他们会及时将您送到合适的区域...
想必大家已经有自己的心仪的类型了吧,那么废话不多说,我们便开始吧~”
一开始并非拍卖,只是为了炒热气氛,而弄的一些暖场活动罢了。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 ' ')('第一件介绍品居然是——
万俟衫。
他一脸魅色的倚靠在背景板上,微微潮红的面颊有许多风情。
是被下了催情药。
和初始便衣着华丽的侍者不同,他只是被套在那件云雾派低阶袍子里,就像是刚被捕获就送到这里,新鲜的很。
脖颈处环环绕绕,挂了许多金贵的首饰,不过也只是些世俗的珠宝,鲜明的色泽更添艳丽。
内裙繁复精致,叠了许多层,看不出身形来。上衣虽然色泽暗淡且松垮,但入眼便拔不出的高级材料。
那主持人人还在一旁拱火,“这可是件好货色!元婴老怪抵债放在我们楼里的!”
一旁水镜中的景象更是清晰,量天尺上显示着满面潮红的双性足有筑基期的修为。
双性本身存不住灵气,哪里会有什么修为!这般不合理的情景竟然无人觉得奇怪。
双性的修为必然是深藏巨宝,这些色中饿鬼早已知道那是什么了。
铭牌给出了提示:不知名元婴强者的新鲜精液。
主持人伸手从他脖颈处捏着细带,拽出那件已经变成丝丝条条的里衣来。
细细的带子下挂着两块三角形的布料,那不大的布料早已是丝丝缕缕的样子。
主持人将它举得高高,那丝丝缕缕既透手,又轻易地被戳开。
只是想象穿在每人身上的效果,就足够叫人兴奋。
“哦哦哦哦哦!!!!”
“哦哦!!!”
“继续脱!”
气氛被炒热了。
很快说明又来了,
当然也有那揭老底的。
“什么元婴强者,都是噱头!这个骚货都多久了还没进下一处,是你们用来钓鱼的罢!”
“就是就是!”
“真扫兴,不看也罢!”
“下一个、下一个!”
“我们要看花魁!要悦芙美人儿!”
那主持也不典着脸一味跪舔,倒是强势的说道:“诶嘿,你就是想上台一亲芳泽,恐怕也是没得资格罢。
既然有着资格来我楼里,必然是知晓规矩的。
这几位客官还是去合适之处吧。”
那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闪现而入了几个劲装黑衣人,一人携着一个,那闹事最厉害的几个便瞬息消失了。
表演与说辞还在继续。
“二人竞争,谁更持久,便能将美人带去春风一度。
败者的精液便是酬劳。
这位元婴强者的质押品也许不够诱人,后面还有更多、更多!
大家可阅览手中号码铭牌中的信息,本场的美人尽可挑选!
名额只有一百!极品双性鼎炉只需一泡精液的赌注即可免费尝鲜!
只要凑够两人,就可开始!
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私密芥子间,渡劫以下不可窥视,大家尽可放心!”
我与言长光共用一张号码牌,数字的背面像一面水镜,瞬息就展现出数百美人可挑选这样的信息。
但我等不及了,再不快点阿衫就要被人看光了,于是拉着言长光就朝壹号走去。
“帮帮我。”我恳求道。
“好吧。”他只犹豫了片刻,便随我做了登记。
旁的美人身前的芥子屋早早排好了人,这些看起来一定是色中好手吧,然而我...
芥子屋是达能开辟的一小方天地,容纳下我们绰绰有余,也能观看到外边的情况。
规则便是如此。
进了那小天地,我们都有些尴尬。
先前那次尚且有个间隔着的万俟影,这样直接的对于两个侵略性相仿的男人来说,有些束手束脚。
“唔,直接来吗?”我已经把手伸向了裤腰带。
他从旁边备用的暗格拿出两截梭罗鱼泡来,那东西的用途一目了然,是用来收集败者的酬劳的。
“套上吧。”
言长光也不磨蹭,解开腰带和我做同样的事。
只是没有硬起的性器相贴只是干巴巴的没有趣味,两双毛腿怎么放也会碍到对方。
如此摩擦了几下,言长光就有些不愿了,硬邦邦的说实话我也是不愿意的。他倒是吹了个诀,将下腹与腿上的毛发尽去了。
算不得光滑,至少能说是一双正常而结实,肌肉饱满的男人的腿。
我们都没有解开上衣的习惯,他倒是妥协的躺在变化出来的榻上,“既然如此,你多出点力好了。”
“失礼了。”我凑近了他,向他道歉。
将我们的东西圈住,稍稍用力挤压。
不够快,可也...我们都硬不起来,这件事的难度有点超过预期。
“算了,便宜你了。”他却是拿出一只小瓶,形状便是有几份暧昧的,一饮而尽。
打了个嗝出来,都是极品催情药的味道。
', ' ')('那俊朗的面容渐渐染上了情潮的色泽。
这家伙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哇。
我只能加快,速战速决报答他了。
被那双有力的长腿扣在腰上,这可是元婴强者的腿,我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我夹断了。
必经总归是冒犯了。
而强者只是随着我的动作,小幅的迎合我罢了。
唔,失去弟弟最多也就是失去下半身的快乐,失去下半身那就是腰斩了。
而面对面,如此近距离的相贴,他只说了句:“真不习惯你这张脸,我想...”
不,你不想。
我拨开他想摘掉我法叶的手。
“我这里真的有存货,你这张脸...我射不出来。”他直白地说道。
“那好办。”我挑眉道:“松腿。”
他照做了,细长的脚放松的垂在地上。。
“啊——”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惹得他惊呼了一声。
既然他不想看到这张脸,不让他看到便是。
那催情药叫他软了身形,倒是方便我把他弄翻身,叫他上身趴在软榻上,在紧紧地与他的后背贴在一起。
从股沟下方入侵到那两腿之间,我看着台上已然半裸的万俟衫,鸡儿梆硬。
顶着言长光半软的性器,再度将我们的圈在一起。
回忆着两年前,他的敏感点,喜欢被抚摸的位置,我加快了速度。
“这样可好?”我在他耳边轻轻问着。
不过十息便叫他缴械投降了,白色的凝液染湿了禁锢的鱼泡。
“够、够了!”
言长光一脸潮红的拒绝我帮他再做些什么。
我心急如焚,便将他撇下了。
幸而那展示用得水镜不再逮着万俟衫不放,转移了画面。
可万俟衫都快自己将衣服扯没了。
我们这出了结果,芥子屋外的侍从便将我的铭牌注入新的信息,我只需选择喜好跟去安排好的房间等着便好。
“什么都好,只要快点!”
我拒绝了那侍从还在继续询问的详细性癖。
“没人么特别要求,按普通的来就行。”
我没再进那芥子屋,倒也不知道,言长光会被人捡了漏去。
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对万俟衫的质问。
跟去了房间,原本只是单纯的生理欲望也在这一路理出来的点点滴滴中,淡了下去。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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