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白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蒋尛臣这个人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的理解,平日里看起来好说话,但,一旦遇到钟颜的事情,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凡是威胁到她的事情,他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就冲着这行事作风,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命苦。
“螣蛇,你总说自己苦,经历了这世上所有的磨难,但,就没有想过,你们在外面还有点自由,可我呢?只能留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做不了!”
“你……”
“这些年,我守着这一抹残魂,谁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是了,或许你根本就不在意。”白矖黯然道:“螣蛇,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曾经也怨过,恨过,可是,当我见到钟颜的那一刻,心里还是高兴地。毕竟,只要她活过来了,就代表我们等待的事情有了全新的希望!否则的话,就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
他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那种绝望犹如跗骨之蛆,驱之不散,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白矖心里发苦,但是,却无人诉说。
如今,说到这里,剩下的话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口!罢罢罢,或许,是自己错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刚开始就对钟颜好一些,客气一些,也免得沦落到现在这个份上。
螣蛇不吭声了,那些过往根本就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而且,是要多糊涂有多糊涂!谁是谁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现在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白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这个世上谁都不容易,不管是他,还是她,当年那些事情,可以说他们谁都有份,谁也掰扯不清,那么,现在再来论这些孰是孰非,还有什么意思?
毕竟,谁也说不清,谁也言不明。
就算是自己,就真的没有半点做错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