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8月1日,还有四天,但许晚晚等不下去。
靳爵风的家在城南,是自家修建的小庭院,三层小洋楼,有花园,有游泳池,有家佣。靳家在A市背景深厚,父亲高级工程师,母亲是私企的董事长,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锦衣玉食。
许晚晚的自行车,在靳爵风家的铁花大门前刹住。她透过铁花的缝隙,看向被绿植包围的小洋楼,心,跳得很快。
他,在吗?
许晚晚从货篮里端起那碗卤鹌鹑蛋,去按响门铃。
“来了。”有人应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午妇女朝大门边走过来,许晚晚认得,那是靳家的家佣刘蓉,也是靳爵风家里的远房亲戚。
刘蓉迟疑的打量许晚晚,并没有立刻给她开门。
此时的许晚晚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脸没洗,头没梳,鼻子和额头还有些油光,那样子真的很像刚从精神病院放风出来。
“你找谁?”刘蓉的声音很警觉。
许晚晚知道自己的形象现在有点一言难尽,只好用涓涓如流水般的声音来弥补好感。
“蓉姐,我是青果巷许家卤菜店的,我是来送卤菜的,这是……靳爵风订的卤鹌鹑蛋。”
上一世,靳爵风最爱吃的就是卤鹌鹑蛋。
她没忘记,所以把一整碗都给他端来了。
刘蓉听到许晚晚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说话也有条不紊,不像神经有问题,脸色松缓了一下。
她一边开门,一边说:“小风怎么会跑青果巷那么远去订卤鹌鹑蛋,而且还让你一大早送来?”
那时还没有美团,一般没有外送业务,所以大老远送一碗鹌鹑蛋上门,做这么亏本的生意,让人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