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钱夏看中它的原因。
现在内服没有条件,只能外用了。
拿着草药、踢踏着脚上一双破凉鞋回来,钱夏在景朔旁边蹲下,然后神情认真地将地上男人的衣服解开。
胖白的小手伸过,在景朔的注视下,十分利落地将他的皮带抽出。
钱夏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小尼姑十八岁左右,但钱夏本身却不是,她差不多二十二了,更何况做她这一行的早就看破了很多事。
万物有灵,众生慈悲,男女平等。
再别说她现在是在救人。
在没解开这人衣服前,钱夏就知道他可能会伤得很重,但解开之后更刷新了她的认知,枪伤跟刀伤都有,从刀痕的深度以及切口看,多半是匕首造成。
钱夏连忙将儿茶抹上,之后想了想,忍痛从行李里头拿出一件洗得发白、甚至有些地方穿了孔的短袖,之后又从这个男人身上搜出一把军刀,将短袖割成布条。
一边给地上人的伤口缠上,钱夏一边喃喃道:“真是便宜你了,这衣服是我的老伙伴,当初可买了十块钱呢......”
景朔嘴角掀起一个小弧度,他张了张嘴,但可能是过于虚弱,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钱夏还真没明白他的意思,稍加思索后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于是抬起他的左手掌看了看。
女孩儿道:“你青年时有两大劫,一劫约莫在二十三岁,另一劫在二十六左右,两劫度过之后扶摇直上不成问题。”
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说完后钱夏径自点点头,表情忒认真。
她本就生得乖巧,表情认真时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配上还有些肉的小脸蛋,简直...毫无说服力,只想让人捏一捏。
景朔沉默。
将景朔身上伤口处理好后,钱夏问:“应该没有追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