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眼睛跟着看了会,吞吞口水,蹭到柳秀红身边,笑的跟个大傻子似的,“师娘,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媳妇啊,师娘您可真拿我当亲儿子疼,就是这档次高了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瞧上我,你说我要是减减肥,会不会好看点,”
柳秀红拍开他的肥爪子,哭笑不得,“想什么好事呢?不是她,她才多大点,”
“您带了两侄女来?”
“就带了这一个,那个是带了照片,你帮我看着火,我去给你拿照片,”擦擦手,柳秀红就雷厉风行地去包里翻照片了,不是单身照,是合照,她过生时,夏淙用林渠的相机拍的,这一张是她带着夏沅跟几个侄女合拍的,刘宝一看,这哪是合照啊,这就是几个绿叶再衬两朵鲜花,再看看柳秀红,真不像是个有一个上大学儿子的妈。
他家世不凡,要不也不能在众多研究生中脱颖而出,被挂在夏嵩山名下,他家里长辈也算是会保养的,但跟师娘比,真是白吃了那些燕窝雪蛤,还有小姑娘,人这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跟她一比,他以前和现在交的那些女友们,都是庸脂俗粉。
可惜啊,他看向正帮着夏沅一起插花的顾元琛,身为男人的直觉,他知道这位小师妹怕是有主了,还是男人的直觉,这位主的墙角不好撬。?
☆、买房(大修)
?老刘爱吃柳秀红做的鱼,来时特意带了两条草鱼和两条鲢鱼来,这鱼要新鲜才好吃,柳秀红便全给做了出来,草鱼一条红烧,一条做了鱼头豆腐汤,两条鲢鱼一条做了水煮鱼片,一条做了酸汤鱼,又炒了干煸四季豆、鱼香茄龙、蒜泥苋菜、蓑衣黄瓜等时蔬,还糖渍一盘西红柿,切了盘水果,再加上小王带来的卤菜和夏嵩山在小食堂买的红烧排骨、辣子鸡丁、鱼香肉丝、土豆烧牛肉,整整摆满了一个大桌子,有荤有素,有咸有辣,倒是丰盛的紧。
胖子刘宝是个吃货,打开吃就没住过嘴,一边吃一边夸,小肥肚子以肉眼的速度变大变圆,连酸汤都喝了两碗,中间时还有几个邻居闻着香端着碗过来讨菜吃,最后除了骨头,连汤都没剩一点。
刘宝抱着肚子装弥勒佛,“师娘,我真羡慕师傅,能吃着师娘烧的菜慢慢变老,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夏嵩山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老字,要不是这小子会哄人,又能逗得媳妇开心,他真想换个学生,老大的人了,总腻着他媳妇算是怎么回事,他真是越来越不待见这几个跟他媳妇站在一块,
居然还很搭的年轻人,烦,神烦!
遂筷子一放下,就以不算委婉的语气将人撵走了,临走时,刘宝挽着柳秀红的胳膊,小可怜地说,“师娘,晚上宝宝还过来给你打下手,好不好,”
夏沅正在吃饭后水果,一口毛丹红差点没噎死自己!
“我们下午还要出去,晚上不在家吃饭,”这是二伯父说的,语气不怎么好。
刘宝像是没听见般,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师娘,“师娘,那宝宝明天……”
“明天也有事,也在外面吃饭,”
“师娘,那宝宝……”
人就被谢安、石松和金鹏给拖走了,“师娘,师娘,宝宝什么时候能来看你啊……啊……啊……”
那摸样跟老法海拆散许仙和白娘子一样,还带回声的,真够耍宝的,夏沅笑的都咳嗽了,顾元琛将她搂在怀中,麻利将她嘴里的红毛丹肉给扣了出来,拍着小背帮她顺气,柳秀红也笑的有些坐不稳身子,夏嵩山跟旁边小心地撑着她,“刚吃过饭,就这么笑,仔细一会岔了气,”
柳秀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拿一双水光潋滟满载笑意的桃花眼看着他,“老夏,你这两学生收的真不错,你以后可要好好教人家,不许藏私,”
夏嵩山想说他们还不是他的学生,作为副教授,他还有换学生的权利,就听他媳妇说,“咱们那两儿子性子,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个就稳的太过了,该让他们跟刘宝他们处处,省的老娘辛辛苦苦做一桌子菜,连个叫好的都没有,这两孩子正好,跟你们父子互补,甚合我眼缘,”
笑盈盈的脸,水汪汪的眼,让夏嵩山有种想将她拉进房间的冲动,“那晚点见了淙儿和泽儿,让他们过来见见刘宝和谢安?”
“好啊,”
这便是敲定了刘宝和谢安的去处,小王心下一咯噔,越发地相信那个谬三成不了气候,只希望这位夏嫂子能看在他也是被蒙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自然那话他肯定不会帮传的了,恨不能给老夏洗脑,让他忘记商场偶遇的事,都是男人,谁愿意天天面对一个知道他丑事的人。
所以,这送礼也得送对人。
他不说,夏沅和顾元琛也不会讲的,虐人最高境界就是软刀子杀人,让她等着吧!
“你陪小王和刘哥到一旁坐会,我把碗收拾了,”
“嗯,”夏嵩山就带着两人去一旁的沙发上喝茶。
夏沅和顾元琛要帮着收拾桌子,被柳秀红轰走,嫌他们添乱。
两人便坐到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水果,老刘突然说,“嵩山,你家这侄女长的可真齐整,我有个堂侄在片场当副导,正在筹备开拍一个校园青春剧,正在挑小演员,要不要让你侄女去试试?”
顾元琛传音警告,“不许去,”
夏沅故意气他道,“演戏我有经验,没准还能混个小童星当当,”又说,“这么激动,是不是也跟顾夫人一样,嫌弃我是当过戏子的?”
“是啊,嫌弃死了,”顾元琛一脸嫌弃地朝她嘴里喂了块毛丹红。
夏沅气哼哼地说,“这块不甜,”转头给吐了。
这话却是直接嚷出来的,夏嵩山几无奈地摇头跟老刘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丫头娇气成这样,演戏那罪她可受不了,不说旁的,单就吃住这两条就没法适应,”
连坐火车都自备枕头、铺盖的人,会跟一帮人一起挤大通铺,吃大锅饭?
况且演员在他看来,不是什么正经职业,一夜成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就这摸样和性子,也真不适合去拍戏,”
长成这样再去拍戏,是祸害谁呢?藏都来不及。
老刘显然也想到了,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弟妹来了,你这宿舍都像个家了,”
他比夏嵩山大一些,已经五十多了,是京都本地人,老伴去年因病去世了,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只有失去老伴的人才能体会独身的孤独,“我说嵩山,弟妹还这么年轻,你们这么两地分居着过,你也放心,”
不放心,以前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想了,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缺心眼,放着这么个漂亮媳妇独守空房,这不是招狼来惦记着么?
以前有孩子们看着,狼进不来,羊因为顾忌儿子,也没敢动那个心思,可等到儿子上大学后怎么办?
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被老刘这么点出来,夏嵩山的心就火急火燎的难受,看着正在饭桌前忙活的柳秀红,终于下定一个决心,“刘哥,有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就是那个房子的指标我想自己留着,我媳妇这些年一直在老家是因为放心不下两个儿子,如今我大儿子已经上了大学,小儿子明年也要来京都上大学,留秀秀一人在家,我也真不放心,万一有个病有个痛的也没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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