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我明白了。”
骆荣轩真以为顾嫣明白了,不想折磨他了,赶紧起身道:“真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不用我学这么多东西了啊!”
顾嫣笑咪咪地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你的动力不够才会这么没有信心达到,所以我决定给你点动力。”
骆荣轩满心欢喜,还以为顾嫣要是看他学的好就能放过他,结果就听顾嫣说道:“这个动力就是皮鞭子沾盐水,做不好就抽,这下你该努力学习了吧?”
骆荣轩听后又摊回了椅子上,垮着一张脸泪流满面。
“老大,你放过我吧,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顾嫣笑咪咪地摇摇头,食指放在了红唇上,“不,我现在只对这个感兴趣,乖,闭嘴,听到你不想学我会很不高兴的,后果,你知道的。”
骆荣轩摊在椅子上双眼望天,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觉得他美好的人生将要远去,无尽地狱在向他靠拢,他未来的日子将会无比的难过,而造成今日这个局面的人是他自己,所以,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管骆荣轩多么的抗拒,顾嫣的学习计划还是展开了,因为骆荣轩到达顾家时已近巳时,再收拾一下时间就到了中午,因此骆荣轩还能吃上一顿饱饭。
下午午时三刻,顾嫣把骆荣轩拎到了书房,指着前面摆放着的两架古琴问道:“你学过古琴吗?”
骆荣轩摇摇头,“没有。”
顾嫣皱了皱眉,“乐器学过哪个?”
骆荣轩想了想,“箫,我母妃会吹箫,我跟我母妃学过,只是不太精通。”
顾嫣紧皱的眉头松开了点。
有会的就行,总比什么都不会一点基础都没有强,也不是非得要学古琴,吹箫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不会,得给他找个师傅才行。
“书香,磨墨。”
顾嫣给谭悦写了封信,大意就是请她来教骆荣轩吹箫,在学习吹箫的这段时间里暂时住在将军府里,等骆荣轩学成再走。
书香去送信,顾嫣也没闲着,拿起【论语】让骆荣轩背。
骆荣轩愁眉苦脸地捧着【论语】盯着看,就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没到半刻钟已经迷糊的要睡着了。
顾嫣眯了眯眼,抄起鸡毛掸子就抽到了骆荣轩的后背上。
“啊!谁?谁袭击本大爷。”
“你大爷……嗯,是我。”
麻蛋!差点忘了,骆荣轩的大爷是皇上。
“内容并不多,赶紧背。”
骆荣轩举着书瞪眼道:“这还不多?”
顾嫣扫了眼,皱了皱眉,“罢了,这样背是不太好背,那就换个方法吧。”
骆荣轩以为自己要解脱了,笑道:“没错,这么多太难背了,要不,就别背了。”
顾嫣没理他,回房走了一圈,手上拿着一枚绣花针,特意在骆荣轩面前比了比。
“这个工具可以很好的帮到你,你要是再打瞌睡,我就……”
顾嫣话没说全,可她的意思骆荣轩明白,这是要拿针扎他。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这样吧,我把论语从头到尾给你讲解一遍,一天两篇,你连听带背,不管你怎么背,必须全背下来,明天我检查不合格就不用吃饭了。”
骆荣轩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顾嫣已经开始说了起来。
“论语是孔子所著,这个你知道吧?以下所说的‘子曰’都是对孔子的称呼,也可说称为先生,现在我们来背第一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是对男子的尊称。时习就是按时温习的意思。这里的‘说’是愉悦的意思。‘朋’就好解释了,就是同门师兄弟的意思,还有志同道合者为友。‘愠’就是怒,生气的意思。
这句话是说,孔子说:学习知识并按一定的时间去温习它,不也是很高兴的吗?有同学从远方来,不也是很快乐的吗?不被别人了解而不抱怨,不也是很有君子风度的吗?当时孔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处于……”
顾嫣解释完一句就根据自己的了解给骆荣轩讲述当时孔子的境况,并且还根据这句话讲了一个小故事,故事不长,只几句话就完了,不过却能让人印象深刻。
顾嫣语速很快,讲解的头头是道,故事编的也新颖,骆荣轩听的直入迷,再加上顾嫣每讲一个故事都把所要背的原文再穿插着说两遍,基本上顾嫣讲完故事这句原文也就记下了。
顾嫣讲的口干舌燥,喝了六七杯茶水第一篇才讲了一半,抬头看了眼天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时间过了真快,这么快就一个时辰过去了,照这样下去光一本论语就得一个月的时间,太慢了。
由于今天不用练习射箭,琴也没练,时间就充足了些,顾嫣直到将第一篇大概给他讲解完正好到申时。
顾嫣也不管骆荣轩背没背下来,一张画纸铺到了他面前。
“画画会吗?”
骆荣轩点了点头。
顾嫣不再多问,想到骆荣轩先前雕刻的那条龙,还是决定先从配色讲起,然后是画法,说了半天见骆荣轩还是一副迷芒的表情也不解释了,直接接让他死记硬背。
骆荣轩勉强记下要点,顾嫣又让人搬来一个一米左右的敞口鱼缸放在地上。
骆荣轩瞪着鱼缸里自由自在游动的红色锦鲤不由得心生羡慕。
他也想变成一条鱼,至少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啪”
一记戒尺甩了过去,骆荣轩揉着后背叹了口气,“女人太凶了没人娶的。”
顾嫣瞪眼,“要你管。”
骆荣轩继续叹气,“没人管我就要挨打。”
顾嫣翻了个白眼儿,“忍着。”
骆荣轩又叹了口气,老实地坐在了椅子上,“画它吗?”
顾嫣嗤笑,“你画的了吗?先画鱼缸,鱼缸画好了再画鱼缸里的浮萍和荷花,最后画鱼。”
骆荣轩呼出口气。
还好没一上来就让他画鱼,他吃鱼行,画鱼还是算了吧,等他画好它的孙子都长大了,而它恐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顾嫣翻着白眼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想骆荣轩以后的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