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也是气懵了,把谭雄推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男人。
卧槽!让两个儿媳妇看笑话了,温柔大方慈爱和蔼的好婆母形象全没了。
白氏尴尬地扫了眼两个儿媳妇,见两人正跟自己夫婿你侬我侬地抛媚眼,根本没往她这边看,立即松了口气,伸脚踹了赖在桌子底下不起来的谭雄一脚,示意他赶紧起来。
谭雄委屈的不行,他心疼媳妇怎么了?他家媳妇这么好看这么美,平时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她居然一点都不爱护自己使劲拍桌子,那桌子多硬啊!她的小手能承受的了吗?她想拍吱一声啊,他来啊!他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拍疼了,就是一掌下去把它五马分尸都行。
白氏见谭雄没动地方,又踹了他一脚,死命地张大眼睛瞪他。
谭雄这才反应过来,他媳妇这是让他起来呢。
谭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等掸掉身上的灰尘就见到了三儿子谭松元正瞪眼瞅他。
麻蛋!把这群小混蛋都给忘了,在他们面前老脸都丢尽了。
再扭动僵硬的脖子往旁边扫了一眼后,谭雄黝黑的脸庞显现出一丝红晕。
真是呵呵了,两个儿媳妇都在啊!他给忘了怎么办?媳妇会不会不高兴啊?
谭雄小心翼翼地又扭过头看白氏,见她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眼里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立即松了口气。
呼!媳妇没生气就行,其他怎么样了不重要,只要媳妇高兴就好。
谭雄觉得白氏不会跟他生气,又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白氏的身边,托着下巴痴迷地看着白氏,完全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子的忠犬痴情男形象。
两个谭家儿媳妇扭过头背着一家五口抽了抽嘴角,调整好脸部表情后又扭回头笑望着她们面前的一对恩爱老夫妻。
淡定,一定要淡定,公公婆婆的恩爱戏已经看了两年了,不差这一回,以后还有得看呢,得习惯。
白氏气了半天,最后决定去定远候府讨说法,顺便找唐氏和简事商量把谭松元和顾欣的婚事尽快定来了,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顾语名声尽毁,顾宁也很快收到了消息,他气的公务也不办了,快马加鞭跑回了定远候府。
一进院门就见到简氏正抱着顾欣在那哭,而顾欣却像没事儿人一般安慰着简氏。
“怎么了?”
顾欣见是顾宁回来了,立即松了口气,将简氏推离自己,冲着顾宁笑道:“没事,就是娘知道了顾语做的事有些伤心,还有些害怕,爹快安慰安慰娘吧,我都说了半天了她还是哭。”
顾宁叹了口气,走到简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将人搂进怀里却因女儿在场没有动手,只得开口道:“放心吧,这事儿我会找大哥要个说法,另外谭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会找上门的,到时候我们只要配合就好了。我们现在做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收拾收拾咱们的东西,我们尽快搬出去,反正已经出了正月了,应该差不多了。”
简氏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哽咽道:“好,我这就去。”
顾宁没再多说什么,回头递给顾欣一个眼神。
顾欣连个招呼都没跟简氏打,笑着退了出去。
娘有爹安慰就够了,她还是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吧,照这样看来,他们用不了几天就得搬家了。
酉时刚过白氏就带着一大家子杀上门来了,一个老子三个儿子直接走进了顾槐的书房,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白氏则是领着两个儿媳妇撸胳膊挽袖子地冲到了荣安堂。
顾书毓此时也得知顾语干的事,觉得老脸都丢尽了,正在荣安堂里和老屈氏商量如何把事态降到最低,白氏招呼都不打地进了屋子。
顾书毓见是白氏来了,立即头疼了起来,他不好和白氏直接对上,转身出了院子往前面去了,独留老屈氏一个人应付白氏。
也不知道白氏和老屈氏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白氏最后离开时那讽刺的笑容刺痛了老屈氏的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还是身边的崔妈妈机灵,一把将人扶住了,不住地给她灌水才缓过来。
白氏随后就到了唐氏的福安苑,没待多一会儿简氏又来了,三姐妹说了会儿话,白氏就开口了。
“简妹妹,我从那位那里抠出不少银子,这银子我们家不要,全留下给顾欣当陪嫁,说实话,这事儿是因松元而起,我们家不能让欣姐儿吃了这个暗亏,就当是补偿给欣姐儿的吧。”
简氏这回满意了,觉得谭家拿她闺女挺为重的,心气立即就顺了,微微扫了眼旁边笑而不语的谭家媳妇开口道:“白姐姐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不过这银子我们不能要,就是给欣姐儿陪嫁也不行。这样吧,松元做御前待卫有几年了,比瀚哥儿还早进待卫营,是该给他提一提了,这银子就花在这里吧。”
简氏说完笑着看向唐氏,“嫂子,这事儿还得麻烦二伯和瀚哥儿,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尽管说,我一定尽量满足。”
听到简氏这话白氏心里立即就亮堂了,顿觉这门亲结的没错,顾宁两口子都是老实人,不然也不会把她抠出来的银子花费在她儿子身上,要知道他们两家还正式定亲呢,就是把银子收下不给顾欣当嫁妆她都说不出来什么。
女人的嫁妆是自己的私产,就是丈夫都没有资格动用,这笔银子给了顾欣就是顾欣自己的了,她不拿出来谁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