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肝胆俱裂。
他从来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什麽叫做後悔,可是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碎裂开来的声音,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步履踉跄的朝著房间的角落走去,他心爱的小人儿正蜷缩在那里,白裙沾满污垢灰尘,luo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淤青红肿的痕迹。她就那样静静地窝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颤著柔弱的身子,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折shè出一种异样的绝望。
“娼儿?”聂斐然沙哑的开口唤出声,举步维艰的走向躲在墙角簌簌发抖的可怜人儿,他的声音透出一种苍白的恐惧,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又轻又柔,像是生怕惊动了什麽一样。
娼依然躲在角落里颤著身子发抖,从聂斐然的角度看过去,他甚至可以将她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痕尽收眼底。
听到了他的声音,娼的身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她却缩得更紧了,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往角落里靠,一双大眼却怯生生地露了出来,波光潋滟的眸底满是水雾,湿漉漉的瞧著他,眼神迷离,却是不敢认他的模样。
他的心越发的疼痛,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硬生生的在剜你的心头肉一般,每一下都是深入骨髓的力道,带出丝丝血肉,偏又叫你无法死掉。
大掌剧烈的颤抖著,温柔的抚上娼柔软的发,然後猛地将她抱到怀里,黑眸紧紧地闭了起来,似乎有眼泪在他低头的瞬间划过,无人看见,只有娼清楚。
那滴泪顺著她的颈项滑进了她的胸口,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泪水,一滴接著一滴,一行接著一行,就像是没有个尽头。
娼没有反抗他的拥抱,只是静静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习惯xing地蜷缩起来。
“娼儿我的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