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了,继续加价,但说开,也不敢。万一开了,就连赌勇气的机会也没有了。毕竟牌如果不好必定会输的。
“先生还加价么,多赢了你几倍钱,好给我男朋友报仇!”夏森靠过来,犹豫的当口,就听到南知心自信满满地说了那几句话。
对手望着自己的牌,说实话,牌太好,是舍不得。想着桌子上的一百万,自知自己如果再次加价,就会多出一百万,如果开了牌,输掉的话,他则会输掉两百万。
两百万对他这个人而言,不是小菜一碟。
分析了一下,自知自己赌不起,为此他一咬牙,还是把手里的牌扔了出去。懒洋洋的,毫无执念。
南知心看着对面脸上的脸,面无表情:“先生认输了。”
“我认输。”对面男人说完,她起身,看着还搂着自己的夏森一眼,“喂,赶紧把钱收起来啊。”
夏森浅笑,因为是南知心帮忙赢来的钱,所以他起身,一张一张地数钱,用箱子装好。
对手都看愣了,夏先生这么有钱的人,竟然也这么在意钱,特别是这数钱的兴奋样子,就跟中了彩票似的。特别是在这个女人来了以后,夏森的心情都变好了。
给对方赢了一百万,夏森出赌场,把装钱的箱子,递到她手里。
“重死了。”南知心摇摇头,想了想,跟着笑,“我不要钱,但是……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如果宁先生不让我在身边,你就帮我。”
“怎么帮?”夏森拨了支烟,狐疑地问,“总不至于跟在我身边吧?”
“就跟在你身边。”南知心咬着牙,往前凑了两步,“可惜透过你,调查雨姑,我感觉我在做无用功。”
“那你还来?”夏森的眼神里满是心酸和无奈。
“所以打完牌,就决定不找你了。”南知心背着手,往后退,挠了挠后脑勺,举起响起来了的手机,“催命的来了。”
她走到一边,将手机点开,接通了电话,“喂,宁先生,说吧,到底是把我清蒸还是油炸啊?”
李问打来的电话,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安,“你在哪里啊,宁先生找你。”
“问姐,他是不是要杀了我?”南知心谨慎小心地说,“你告诉他,我不怕他的,是他先惹我的,明明有洗衣机还让我洗衣服,他就脑子有病。我跟你说,我……”
手机被宁渊握在手里,电话那边的声音疏离成雪:“要骂回来骂我。”
南知心卡在喉咙里的话,又生生咽下去了。
狗男人。要不是为了真相,我跟你废话那么多!
她抚着心口,保持平静,不是自己的老公,不能被别人拿捏情绪,对,淡定。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整个心都碎了,什么时候才能占据主动权,离开这破地方,离开宁渊那家伙?
“又要走了?”夏森在车前看着她。
“嗯。”南知心语气缓缓,看了他一眼,“可以送我回医院么?”
夏森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抽着烟,吹了几口烟雾,才心平气和地看着南知心,“你到底怎么得罪宁渊了?”
“三观不合,他就是一个狗男人。放着洗衣机不洗衣服,让我大冬天的,给他洗被褥被单。”南知心说得不以为意,可旁边坐着的夏森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暴躁的脸。
明明他认识的南知心不是这样的。
南知心看车内寂静,夏森盯着她的眼神讳莫如深,大概是好奇了,加重了声音:“你给他洗被单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