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水果刀上已经现出了血渍,在白灿灿的灯光下,越发耀眼。
她走过去,盯着宁渊脖子上那一条刀疤:“抱歉,宁先生,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蓝色妖姬,不是浪得虚名。”她靠过去,贴在对方的耳边,一句一句,“比宁先生还要无耻还要厉害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上一次还有人直接伸手,将刀划在我的腿上。”
宁渊看着南知心的脸,上挑的眉毛下那双亮丽的眸子有一丝无辜,看得人心颤颤的,多看两眼,都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所以是我道行太浅了?”
“当然。”南知心微微靠近宁渊,脑子里已经翻来覆去地总结了下自己的过失,尽可能地化险为夷,“你调查我们身份的人,是我老公扣下的,扣下人,好几天不放,主要是想让你对此产生误解。”
宁渊的确产生误解了,他认为南知心之所以还会回来,就是因为不知道,他派人调查的事儿。
“你在房间里,坐等鱼饵上钩,又在我进屋之际,突然伸手掐住我,这一系列的手段,我都联想到了,而且根据你可能对付我的招数,想了很多成功应对的方案。”南知心绕过他,靠着桌沿,微微往后仰了下,手指抬高,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那盏灯很亮,好漂亮。”
宁渊专注地从兜里拎了一支烟,伸手拨给了南知心一支:“要么?”
“后劲儿太大的抽不了。”南知心解释,拒绝了。
她高度警惕,唯恐喝的,用的,吃的,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导致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宁渊摇摇头,对面前的蓝色妖姬越发感兴趣了:“南知心,我听说你以前爱慕沈夜?”
“哎,我年少瞎了眼睛,认错了心里的白月光。这不,惨淡至极。”南知心转眸,手指捋了下自己如瀑的发丝,眼神是清亮的,“幸亏死了一回,不然永远不会知道谁都对我真心的?”
“死了一回?”宁渊坐到沙发上,虽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却当成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当然,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知道这世界的人,只有自己的时遇会相信重生的鬼话。
但是她并不在意。径直走过去,她白皙的手指落在宁渊的下巴上,微微一抬,望见那个小小的伤口,还带着血丝。
“抱歉,我刚才真的下狠手了,不过你不碰我,我估计也不会发火。”她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提包拉链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创口贴,轻轻打开。
宁渊不适应有人离得那么近,不适地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南知心单手握住了他乱动的手,“别动,我给你贴个创口贴,跑什么跑,几毛钱一个呢,别忘了赔给我。”
“你上辈子是钱变的吧?”宁渊讽刺南知心的市侩。
“那可不,我老公最会的就是物质培养,你让我帮你做事,不给我钱就算了,还嫌弃,什么人啊?”南知心叉着两手,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随手拎起手机,发现一则自己成为杀人嫌疑犯,正在被警方通缉的消息。
怒发冲冠,她随手把手机往地毯的地方一砸。
扑通一声响,南知心扶额。
宁渊刚才斜眼一瞟,就知道是她的事儿,笑眯眯地敛了视线:“想砸了手机,往墙壁上砸,你往地毯上砸,做什么?”
南知心恨恨地握着拳头,“我穷,不比宁先生,钱多得要命,行不行?”
被这样猖狂的气势吓到了的南知心,宁渊愣了半秒,转过视线:“你这样凶,也是老朝纵容的么?”
南知心反驳:“或许你该称呼他一句傅先生,或者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