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遇的手环着南知心的腰,彼此对视一眼,笑得傻里傻气。
他耳力好,手指在南知心的额头轻轻地一弹:“刚才,有人在病房外。”
“啊,那你为什么?”
被这个事实砸得有些眩晕的南知心想着他们在病房里的事儿,羞愧难当,来的人定然已经发觉了。
傅时遇不管不顾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小声逗趣说:“那是一个女人。”
“你听到脚步声?”
太尴尬了。
她当时怎么就没有听见脚步声。
这怎么见人啊。
她痛苦地抬起手,落在眼睛上,怅然发愁。
傅时遇拿下她的手,还在因为刚才的勇敢而惬意,“若是我们不尴尬,那尴尬的只有他们。”
南知心歪着脑袋,小拳锤了他一下:“你还笑得出来?”
眼前这个斯文败类突然又苟了起来,竟然让她有些无从招架。
“是你太专注了,不然你肯定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傅时遇在南知心的飞毛腿踢过来的时候,快速地蹦跳了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南知心快答复。
“不是君子,那就是小人?”傅时遇机灵应对。
南知心心头拔凉,她坐起来,单手挠乱了自己的头发,“很丢脸的诶。”
“没关系,即便要怪,大家也会怪我。”这个斯文败类很是正经地说明了自己的用意,“毕竟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不如女人理智。”
真是找了好苟的理由。
不过没胡思乱想,因为宋姐和苏恒在几个小时后,回来了。
两个人看看躺着装睡的南知心,又看着靠着墙壁的傅时遇。
“打扰到二爷了么?”
傅时遇不管三七二十一,答应得飞快:“你来的时候确实打扰到了我们。”
宋姐心头紧张:“二爷,您别吓我。”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傅时遇盯着宋姐,那双犀利的瞳仁都未曾眨动一下。
宋姐立马缴械投降,拉了苏恒当垫背的,话里赶话:“我说了不来不来就不来,结果苏恒说你们没事没事可以来。”
被拉了垫背的苏恒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宋姐,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向英姿飒爽的宋姐啊,对二爷就这么的胆怯,连这么明显的谎言也会撒了。
就不感到那么一丢丢羞愧么?
傅时遇歪着脑袋,戴着贵族腕表的手,落在胳膊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
“下次有事,直接电话联系,非要见面,也得约定好。不然耽误了我什么事儿,你知道后果!”这斯文败类在这种事儿上真的是一点不留情面啊。
装睡的南知心作为外人听来,都感觉他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诉对方,说,你们打扰了我和自己太太二人独处的时刻。
苏恒看了下宋姐,误以为是宋姐的出现打扰了他们,然后时遇在这种事儿上没能得到缓解。于是,情绪失控,变得不可捉摸。
苏恒拉了下宋姐,决定赶紧闪人,商量好的事儿也没有过问。按照傅时遇说的,回去发手机上。
“时遇,我们走,你们忙,你们忙。”两个人紧张地逃出气压骤降的病房。
可他们一走,觉得傅时遇特别苟的南知心提起怀里的枕头,就扔出,瞄准了他的方向。
对方眼疾手快地接下枕头,特别豪气地走过来:“丫头,不感谢老公睿智,还砸我,好不讲道理。”